老李打着呵欠打量他两眼,不急不慢地说:“你这小子还年轻,很多事情你还要学,咱们这仓库里全都是一些医药原料,又重又不值钱,咱们保安巡查为了啥?为的就是不要让货物被偷了,那你说,这医药原料有人要偷吗?如果他偷得走,那贼起码得开一条船,等着船开来了,这动静早就惊动别人了。傻小子,你还得琢磨呢,干我们这行你不找合适的时机偷个懒得把你累死,一个月不过就千把块的工资,谁还死心塌地给他瞎干!走走走,咱们交班去!”
在老李的“言传身教”下,小杨终于跟着老李走人交班去了,夜半的码头静悄悄的,仓库里垒放着一排排像小山一样的集装箱。
忽然几个穿着黑衣的人像猫一样飞奔到虹桥码头来,尽量挑着监控死角和树荫阴影迅速进入仓库之中,脚下深黑的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转瞬即逝。
几个黑衣人分头行动,神情严肃,动作麻利,从身边的泡沫箱中拿出裹着棉布的木条,往上浇上纯度酒精。
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焚烧工具往往是最不容易留下人为痕迹的,一场仓库大火,足以将所有的医药原料焚烧殆尽。
随着黑衣人的指令下达,大家纷纷点燃打火机,再将燃烧的火把丢进仓库深处那些集装箱的角落,之后在退到仓库的电路前,一瞬击爆开关,在火舌猛烈窜出,酿成一片火海的时候,几个黑衣人转身离开现场仓库码头。
昨天晚上参加完酒会之后,白薄予本来想去枫桥别墅叶擒那,只是考虑到这时候有点晚了,去了打扰叶擒休息也不好,就直接去了公司,在公司自己的专属休息室随便凑合一下就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一晚上都在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梦醒之后整个脑袋更是重的厉害,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仿佛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突然之间,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来,白薄予不情不愿地接通电话,只是没多会,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语调开始提高。
“烧了?怎么会发生火灾呢?还剩下多少货源,什么?你说全部都被烧了,怎么可能!”
下一刻他就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办公室桌前,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习惯性小动作,一向成竹在胸的脸色也在慢慢龟裂。
“你不要急,先把损失上报保险公司,然后联系警方认真勘探仓库现场,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对,我怀疑是有人蓄意纵火,你先去好好查查,资金链的问题未来考虑。”
另一头,朝阳的碎光洒满整个客厅,明亮的阳光将一盆多肉衬得更加透亮灵气,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身黑色正装,衬衣排扣系的一丝不苟,端着新鲜刚煮的咖啡,神情戏谑地坐在沙发里,旁边电视节目正在播放视频,视频正是红桥仓库起火的视频,在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被燃烧殆尽的医药原料。
“昨夜凌晨,城南红桥码头B级仓库突发大火,三辆消防车随后赶赴现场救火,十数名消防官兵奋战数小时,终将火势控制,现场幸无人员伤亡。”
“据警方调查,此次火灾或为红桥仓库电路老化所致,具体原因仍在调查之中,请听本台记者随后为您带来跟踪报道。”
听到这里容凛低头一笑,一双浓黑至极渐趋到阴绿的桃花眼眸里划过一缕志得意满的神色,再抬头时,他的脸色已经趋于平静。 思君令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