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洗手间。
门嘎吱一下开了,还连带着撞击和嗯哼的声音。只见一男一女从门后出来,互相缠抱着对方。男的用舌头狂甩一着装妖艳胸脯硕大的女子,女子也积极呼应。两人像走一步摸一步似的边吻边撞进一个包间;紧接着,男人就把那女的按在墙在,呼吸粗重地开始解裤腰袋。
“小美人儿,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别怪你卓爷下手粗暴啊。”男人淫笑着,用吃人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女人身上裸露的雪白肌肤。
“哎,真是的,卓爷您怎么这么急啊,怎么着也不能在这儿啊。”女子佯装嫌弃,搔首弄姿间更挑起了卓阳的欲 火,他还没解完裤子就又贴了上来,一只淫手就扶上了女人的前胸。
忽然,他的身体摇晃了两下,手也摸歪了位置,脸上还保持着淫邪的表情,摇摇晃晃地就倒了下去。
卓阳一失去意识,那女人就连忙从衣服中取出纸巾,拼命地擦嘴。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尊者大人,您可以出来了。”女人一脚踢开昏倒在她脚边手还抱着她小细腿的卓阳,对隔间小声道。
随着袍摆在空中翻越的声音响起,苏皓一袭黑衣不露真容出现在夏骞和卓阳所在的包间。
“夏骞,干得漂亮。”苏皓沉声道。
“嗯,”女装的夏骞还在擦嘴,“不过尊者为什么要我把迷魂水放在嘴里喂给他,这也太恶心了。”
“怎么?你有意见?”苏皓哼了一声,夏骞自然不敢做声,低下头。
“本尊可不是恶趣味,而是这卓阳背景雄厚,身上难免会有什么防身的东西或者充当警铃的道具。”他亲自矮在身去搜卓阳的身,果不其然,他的屁股兜里藏了一个小小的装置,苏皓初步分析了一下,应该是以法力识别的机关。
夏骞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尊者竟然考虑的如此周全,可能性也成为了现实。
“真的有,好厉害......”
苏皓扶摸着机关解释道:“你看这机关,他一发现有危险半秒之内就可以按下装置,无论装置有什么作用,想动他的人铁定是束手无策了。他地位尊贵,想通过他榨取他背后利益的人除了本尊以外绝对大有人在,所以,这只是很正常的猜想。”
夏骞若有所思:“那尊者,接下去该怎么办,您是要绑架卓阳来做什么呢?”
“不急,这只是一个开端,本尊还有任务交办于你......”
苏皓判断了一下洗手间内无人,就开始对夏骞讲述自己的计划。听着听着,夏骞的眼睛瞪圆了。
当天傍晚。一间豪宅之外。
天色已经是深灰近黑了,一个男人衣冠不整,跌跌撞撞地从绿化带的另一面跑到豪宅面前。他几乎是用扑的动作按上铁栅栏的门铃。
“师父!快开门救我!我被人追杀了!”卓阳大喊道,他面带青肿,破衣下有着道道殷红。
门很快开了,卓阳冲进去之后拍上铁栅栏,几个箭步冲进豪宅内,一路摔门仿佛想要取他命的重重鬼影仍然跟在身后一般。
他一路跑到豪宅内书房的位置,转动雕塑机关,躲进书架后的暗室里,在灰色的墙壁与走廊间转上一个弯弯,一个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便映入眼帘。
中年人一身蓝白道袍,盘膝而坐。他旁边置着一个刚刚熄火的冰蓝色炼炉,炉边还有不少矿料器模,显然是为了卓阳的突然到访停下了手头炼器的工作。
“徒儿,不要慌,这里时安全的,你遇上了什么慢慢说。”他捋了捋胡须,伸手示意卓阳坐下。
此人正是温忠道,东海玉寒门的第二炼器师。
师父虽然没有流露不悦,心平气和,但卓阳等不了了,他直接跪在师父面前,哭道:“师父!我莫名其妙被一个黑衣人偷袭了,他刀上有毒,我虽然逃出来了,但他说我马上就会死,救救我,师父!”
“等等!你说黑衣人偷袭你,那你为什么不按为师给你的警御铃,为师不是告诉你那东西能保护你不受先天境界敌人的攻击一炷香的时间,还能告知为师去救你吗?”温忠道恨铁不成钢地道。
“我......我没找着......师父你快帮我看看背上的伤口吧,我要死了!”卓阳已经满头是汗,他转过身来背对温忠道。温忠道叹了一口气,掀开了他的血衣。
一道半腰长的墨绿色的伤疤斜躺在卓阳的背部,伤口处冒着黑气,黑气还在张牙舞爪,染黑了伤口四周的毛细血管。
温忠道心底一惊:“好重的伤势,你对这是什么毒有数吗?”
卓阳则是拼命摇头。
“罢了,为师先为你冻住毒素。”温忠道振了振袖子,双掌端起,冰蓝色的先天法力从他的手心中不断涌出,与之相触的空气中都出现了零零星星的水珠冰晶。
“啪!”他双掌重击在卓阳的伤口处,卓阳大叫一声,“啊”得撕心裂肺。
在温忠道看不见的卓阳面部,卓阳的眼睛在同一时间显出了明亮的翠绿色,仿佛恶鬼附体。惨叫过后,温忠道的冰寒之力还在持续输出,可眼瞳变色后的卓阳,嘴角轻扯,右手不留痕迹地从胸衣内取出一把通体墨绿的匕首。
毒剑颢青。
“啊!”他再次大吼,仿佛受了极大的痛苦,几乎快跳了起来。温忠道气极,单手抓着他的胳膊肘将他强行拽回。
刹那,卓阳的身躯如风旋转,一抹白光反射入温忠道的瞳孔,凶狠的利刃自上而下狠狠地扎入了他的腹部——“哧!”
“呃——”温忠道呆了,刀伤带来的痛苦完完全全地反映到他的大脑中,他的嘴角溢出鲜血,一脸不可相信地望着面目狰狞,眼瞳翠绿的卓阳。
“混账东西!”温忠道愤怒暴起,一掌寒冰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卓阳的脑袋上,重击之下卓阳翻了个白眼,踉跄后直接躺倒在地。下一秒,而他的耳洞内飘出一缕漆黑的鬼头之影,温忠道终于确定,他的徒弟是被什么鬼灵附体了。
“该死!老夫早该想到的,卓阳这个吃白饭的肯定已经被敌人控制过了,敌人的真正目标恐怕是我......”温忠道恨恨地道。他紧捂着剖腹的伤口,慈祥的面容已经被痛苦彻底扭曲,粘尽汗滴。
“沓沓”,就在温忠道伤重的时候,拐角处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温忠道惊上加惊,趴着去拿躺在旁边的他够不到的阵法盘。
“别看了老家伙,你的阵法盘会显示没有任何外人入侵的。”清秀的男声幽幽地从门外飘来,两三息后一身黑衣的夏骞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温忠道的面前。
“嗨!”他一脸捉弄的笑意,对地位高高在上如今狼狈不堪的温右尊打了个嘲讽的招呼。
“你!”温忠道气疯了,他当夏骞就是幕后的主使,两只老拳上凝结冰气,朝着夏骞“呼呼”两拳打了过去。
如果换作平时,这饱含先天修为的法力冰拳足以将弱小的夏骞打至濒死,但此刻夏骞躲也不躲,反而迎其而上;脆弱的冰拳没飞行多久,就在触碰到夏骞的胸膛之前能量耗尽地消散了。
没有震惊,没有目瞪口呆,在夏骞蔑然地注视下,温忠道整个人侧倒在地,紧闭双眼全身疼痛到抽搐。
“啊——”他低哼,几乎要歇斯底里了。
“忘了告诉你了,温右尊,那匕首上涂着极高浓度的绝灵散,现在的你别说使用法术,就连运转法力,都会让你疼到肝肠寸断;要是严重的话,可能会让你立即毙命哦。”
夏骞嚣张地走到温忠道面前,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一只手像提小鸡崽似地将温忠道提了起来。他吞了口唾沫,另一只手捏了捏拳,最后嘴角一横。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夏骞大吼出自己的气势,带了法器指虎的双拳如暴风骤雨一般轰击在温忠道的飘零的叶躯上。眼见他双眼一红,倒退着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最后被夏骞一拳轰到石墙之上,缓缓地落下。
血汗的污渍遍布温忠道的全身,他眼神颓败,仿佛就要熄火死去。
夏骞则无所谓地走到阵法盘前面,拿起来狠狠地摔到地上裂成两半。操控者失去了,防卫宅邸的阵法自然也就成了摆设。
夏骞扶着耳麦道:“尊者,搞定了。只不过温忠道现在快死了。”
“嗯,干得好。”耳麦里传来苏皓的回复。
半炷香后,同样黑衣黑袍的苏皓也出现在密室。
“尊者,温忠道已经奄奄一息了。”夏骞抱拳报告。
苏皓瞥了一眼死猪似的被温忠道打昏过去的卓阳,又看了眼双眼紧密满脸血沫子的温忠道。他走到温忠道面前,伸出左手。
“夏骞,出去。”他命令道。
“哦。”夏骞乖乖出去。
之后,苏皓取下黑色手套,白皙的左手眨眼异化分裂成三条血触,直接扎进了温忠道的心口,汨汨的血元通过血触注入到温忠道体内,很快温忠道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嗖”,他睁眼,刚好看到血触从自己胸口收回的一幕。
兜帽下,苏皓轻笑一声,一双墨绿色的妖瞳对上了目标惊骇欲绝的眼神。
和计划,完美一致。
“初次见面,温忠道,你可以叫我,尊者。” 第九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