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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懿梁番外《快乐是你给的,伤也是你给的》

予你之欢 纪桉 6700 2021-04-07 03:06

  很多时候,白懿梁都在想,赵之欢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姑娘?

  “懿梁,你既然不愿意相亲,那么我就为你找一个吧!你先处着,合适就行,不合适就分。”

  这句话似乎也不是什么商量,更像是小叔父的一种完成任务式的敷衍。

  白玉斐一直都在尽他的最大努力给白懿梁找最好的东西,唯独在配偶这方面无能为力。

  门当户对的怕白懿梁是个废人不敢接触,小门小户的又畏惧白懿梁的黑道背景。

  着实困难。

  要不是秦致远主动给白玉斐打电话,白玉斐甚至都忘了还有赵之欢这么一号人物。

  白玉斐看着白懿梁那个闷葫芦的性格,只好用他的名义去接赵之欢来新建好的姚山别墅小住,不过这个赵之欢也忒不给面子,竟然和着他的二哥一起私奔了?

  “懿梁,你搞错了,不是二哥,她喜欢的人是他的大哥。”

  白懿梁觉得胸口闷闷的,怎么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跑去了秦漠那里去了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癫痫还是抽什么风,竟然连夜派人在半路上阻截了秦淮去打断了他的车轴。

  这样才能顺利帮助小叔在机场截住赵之欢。

  接着,赵之欢就顺理成章的住到自己家来了。

  原以为赵之欢是个把头发染成了巴啦啦小魔仙的叛逆少女,没想到是个披着文艺少女皮囊的色魔。

  白懿梁扶着赵之欢下车的时候,看着她白嫩的大腿,微微皱起了眉。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穿的像个出来卖的?这可不行。

  于是他当即就吩咐下去给赵之欢重新准备睡衣。

  当白懿梁献宝似的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玩意儿给捧出来和她分享,他却发现自己面前这个眼角眉梢都带着桀骜的女子的面容上,全部都带着不耐烦。

  这让十二岁之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女人的白懿梁感到十分的费解,与无所适从。

  当天晚上,白懿梁原本只是想去问问赵之欢的喜好,可是在临进门的一刻想起了叔父对自己的警告,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在心里准备好的或许能够拉近两个人距离的话语,竟然一出口全部变成了挖苦的话。

  好在,赵之欢就如同小叔说的那样,脸皮也够厚。自己说了那么不好的话,她竟然还能笑眯眯的对自己打着招呼。

  她竟然还带了自己去飙车。

  这对于白懿梁来说,可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白懿梁一直深居简出,也从不爱接触电子产品,对于圈内富二代的游戏一无所知,他既不知道游戏规则,也不知道参与游戏的人。

  但是经过那一晚上的飙车体验,他知道了,最起码赵之欢是不讨厌自己的。

  但是很快白懿梁又对这个想法感到了怀疑,因为赵之欢把自己带去了游乐园。

  这是自己第二次去游乐园。

  第一次去是爸爸妈妈带他去的。

  在游乐园里,白懿梁因为坐海盗船和跳楼机以及各种刺激的运动在一旁上吐下泻的时候,赵之欢却十分没有良心的蹦跳着去买冰淇淋了。

  并且还没有给自己买一根。

  哼,生气。

  很多时候,白懿梁都在想,自己喜欢上赵之欢,绝对不是因为瞎了,而是可能因为是像赵之欢说的那样,是因为自己接触的人太少了。

  也是,自己从十二岁之后就一直闷在家里学习各种技艺,,家里从老师到厨子无一不是大老爷们儿,自己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多的女性大概也就是新闻联播上的女主播了吧。

  梦里有着潇潇细雨,屋外的竹林夹杂着雨声淅沥,又穿插着和风呜咽,白懿梁就半躺在屋檐下看书,空气中闲闲散散的充斥着竹林的清新味道。

  白懿梁以手扶额,在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一只柔柔软软又带着些许暖意的小手从自己的后背处伸进了自己的胸膛。

  她从身后而来,与他一齐跌倒在地,一同沉沦在那红黑交织的深渊中。

  白懿梁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浑身也都是黏黏腻腻的的,他惊异于自己一向气定神闲,怎么会做如此荒谬的梦,更让他感到惊恐的是,梦里的那个女人,怎么一直都看不清脸。

  不可能是赵之欢,她没有那么温柔。

  因为这个梦,自己还特意请教了精通风水的朋友,结果人家只是一脸少见多怪的表情,并且颇为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只是想女人了,大兄弟。”

  这还不算完,最可怕的是,当他听见了赵之欢躲在角落抽泣的声音,竟然发现,她的声音,与那晚上的那个女子的声音,一模一样。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更让他羞愤欲死的是,在那一次赵之欢把他压在地上对着摄像头剪烂了裤子的时候,自己竟然很可耻的起了反应了。

  但是赵之欢那个傻乎乎的姑娘竟然还没有发现。

  也就是这一次之后,白懿梁也会对着镜子沮丧起来:怎么自己一直都没有腹肌呢?

  随着和赵之欢的相处时间增多,白懿梁的下限也一直被赵之欢不断的刷新着。

  白懿梁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个姑娘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怎么会变得如此没有节操。

  节操和脸面对于这个女孩子来说完全就是个多余的东西。

  他一直以为赵之欢是个女汉子,但是渐渐地白懿梁发现,只有在遇到了秦漠的时候,赵之欢的眼睛里才会想星辰大海一样闪着晶莹的光芒。

  那一次秦漠请自己吃饭,他清楚的看到秦漠是如何紧张的把赵之欢搂进怀中死死的护住他,还有赵之欢时抓住秦漠的衬衣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的指节。那一次事故过后,白懿梁因为流弹擦过眉梢而变成了断眉,偶尔太阳穴还会突突的疼。

  不得不说收到赵之欢送的礼物的时候,白懿梁还是挺高兴的。

  但是他沉默了半会儿,随即向赵之欢解释了原因,是因为根本带不了。

  赵之欢骂骂咧咧的说浪费钱要把礼物要回去退了,结果白懿梁却舍不得,哪怕带不了,也会认认真真的放进床头柜,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拿出来看一会儿。

  后来赵之欢不知道从哪里花了十块钱买了一串佛珠,他也宝贝得不行。

  甚至有人送了更上等的小檀叶,也被白懿梁摇头拒绝。

  我已经有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护身符了。

  哪怕它并不值钱。

  慢慢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慢慢的,白懿梁与赵之欢的距离越来越远。

  一见面,不是吵就是赵之欢朝他莫名其妙的发火。

  而这一切的原因很简单,只不过是白懿梁想要把赵之欢留在身边不让她去找秦漠而已。

  赵之欢就像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她穿着清新活泼的蓝色条纹裙来到自己家,却也是穿着魅惑轻盈的蓝色礼服裙与秦漠在一片漆黑中私奔。

  看着赵之欢和秦漠在自己家里的床上相拥而眠,透过针孔摄像头的镜头,白懿梁看着赵之欢不依不饶的往秦漠身上凑却一次次的被秦漠给从身上扒拉下来,他就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哪里比我好?嗯,反正我看不出来秦漠哪里比我好。”

  忘了是哪一次争吵之后,白懿梁就从心底滋生了那个可怕的念头:

  假如没有秦漠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养成了跟踪赵之欢的怪癖。

  远远的看着赵之欢或雀跃或活泼的扑进另外一个人怀抱里,他的心里就跟着被撞了一般的疼。

  他假装那是赵之欢扑进自己怀里撞的疼。

  从这里到那里,从国内到国外。

  晚上回到空荡荡的家,来到赵之欢曾经睡过的房间,忽然发现梳妆台角落里有一支赵之欢遗落下的口红。

  浓郁的正红色,张扬又带有张扬的狂野。

  鬼使神差般的,他拿过那支口红,细细的涂抹于唇上,于是他苍白的脸色变得生动起来。

  幻想着自己是被赵之欢吻过一样。

  哪怕是在国外的街头被赵之欢给一脚踹进了花坛里,哪怕是灌木丛划破了手脚与脸颊,看着赵之欢娇笑着扑进了秦漠的怀抱了,他忽然傻笑了起来。

  如果那是你。

  如果那是我。

  茕茕孑立的混迹了小半生,生命中忽然出现了一抹奇异的色彩,原来他最后是会成为别人天空中的太阳。

  不,从一开始,她就不属于自己。

  他找来办事最衷心的手下,要能够毫无破绽的杀了秦漠,并且是让赵之欢眼睁睁的看着的。

  他要报复赵之欢,他也要赵之欢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可是最终,上天还是垂帘有情人的。

  秦漠没有死,但是他们之间成功的有了缝隙。

  不知道是谁偷偷地拍了许多和她的照片。

  接到赵之欢的电话的时候,自己还是雀跃的,可是当她把那一叠照片甩到自己脸上的时候,白懿梁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约是气急了吧,竟然口不择言的说出了那么些话。

  有一句是假的:我没想杀你,我说想毁了你和秦漠是怕你知道了我的司马昭之心。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知道赵之欢彪悍,但是不知道赵之欢竟然彪悍至此,竟然敢把他锁在门内想要防火烧死自己。

  窗外的火势渐渐变大,白懿梁放下书籍,慢慢的念起《心经》来。

  然而白懿梁还是没能死成,最终赵之欢还是嫁给了秦漠。

  多年之后,再见到赵之欢的时候,给白懿梁带来冲击的一幕是,刚好白懿梁办事,路过一所小学,正好遇到了来接孩子放学的赵之欢。

  彼时赵之欢已为人母,像是怀了二胎,小腹微微隆起,一头长发挽了个低垂的发髻,看起来温婉又和煦,和当年那个冒冒失失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她应该是刚刚从画室出来,否则不会裙摆处沾了颜料也不知道。她手上牵着一个小男孩,那个男孩子的眉眼,和秦漠一般的剑眉星目。

  穿过拥挤的人流,赵之欢小心翼翼的护住肚子朝路边停着的车走去,白懿梁忽然在心底感叹,我要是秦漠,我就绝对不舍得让她大着肚子来接孩子。

  果然,白懿梁这个乌鸦嘴,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闪过,就远远的看到赵之欢身形不稳,接着又是脚一崴,摔倒在地。

  白懿梁的心也跟着一沉。

  “算了,关我什么事。”白懿梁这也想着,霸道的插个空从旁边加了个塞,好不容易找到了缝隙,可以离开拥挤的小学门口。

  “我没有刻意看她,我只是看路而已。是的,看路而已。”这一看不要紧,看了,白懿梁差点魂飞魄散。

  赵之欢伏在地上,她的儿子想要把她拉起来,却在赵之欢站起来的那一刻,裙子也跟着变红了。

  白懿梁想起自己看的那些孕产的书,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最终他还是停住了车,下车把那个大孩子抱上了车,小孩子也跟着带上了车。

  赵之欢已经疼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看到白懿梁,竟然眼泪是止不住的掉。

  她紧紧抓住白懿梁的手:“求求你,送我去医院,最快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她满脸泪水带着哭腔的紧紧地抓着医生的手不放:“我不怕疼的,不要用对孩子不好的药,我可以不打麻醉做手术,但是求求你们不要冒险,不要用对孩子不好的药......”

  白懿梁看得满心酸涩。

  曾经她也是个被蚊子咬一口就能够整夜睡不着的孩子,现在却因为害怕药物对肚子里的宝宝有伤害竟然敢不打麻醉做手术。

  白懿梁躲在楼道口抽了一支烟,准备从楼道角落里出去的时候面前忽然闪过一阵风,原来是秦漠踉踉跄跄的跑过来了。

  看着秦漠狼狈的背影和张皇失措的模样,远远望着秦漠拉着医生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白懿梁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知道自己该走了。

  正当他拔腿离开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男孩子。

  和秦漠一样的剑眉星目,和赵之欢一样乌黑的发,粉嫩的薄唇。

  他规规矩矩的朝白懿梁鞠了个躬:“叔叔,谢谢您。您给我留个电话好不好,改天我一定要好好谢谢您。”

  奶声奶气的声音,却是大人味十足。

  白懿梁蹲下身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今天很棒,要是别的小孩子,肯定得害怕得哭鼻子。”

  “我刚刚哭过了,爸爸让我来要电话。”小大人一板一眼的说。

  于是白懿梁掏出随身带的便签,写下了自己的电话。

  末了,煞有介事的对他说:“假若我也有孩子,他也应该和你一般大。”

  说完,就离开了。

  半个月后,白懿梁接到了秦漠的电话。

  “我儿子性格有点浮躁,静不下心来,不如让他跟着你学一学围棋。”

  白懿梁沉思了一下:“我懒得跑,你让他来姚山吧。”

  挂了电话,白懿梁吻了吻手上的佛珠,喃喃自语:“不如我们做个伴。”

  佛珠下的疤痕,隐隐作痛。

  从此我,就在远处看着你,却从不打扰你。

  这样就好了。 予你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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