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护花使者没当好,这下把小命也要送这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身影从树林里猛地窜出,抱着白衣女鬼就滚到了一边,“阿胜哥,快跑!”
胡丹?胡丹咋会来这了?
“走啊!”黑暗中我看不到胡丹的脸,看到她与白衣女鬼抱在一起滚到了一边,“阿胜哥,快走啊……”
胡丹死命救我,我咋能丢下她不管。
我大喊,“小丹丹,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唐才超跑了回来拉住我,说,“阿胜,你傻啊,咱赶紧走。”说着拉起我死命的往树林外拖。
我挣扎着想去救胡丹,忽然看到胡丹旋风般卷了过来,拉起我,玩命的往外跑。
我们四个跑出乌龙山,唐才超拉开车门,曾纯麻溜的进了驾驶室,说,“大家快上车。”
我们几个上了车,曾纯一踩油门,发动了车子,车子如离玄之箭朝市区开去。
我往车后面一看,白衣女鬼似乎被我们四个彻底的激怒了,她白衣飘飘形如鬼魅般追了过来,看那情形,她不把我们撕碎一定不肯罢手。
“阿胜,咱往哪走?”曾纯开着车问我。
安东,关键时刻我咋就没想起那货呢?安东或许能制服这白衣女鬼。
我说,“曾纯,咱往我兄弟开的安东阴阳店走。”
曾纯驾驶着车子,朝着安东阴阳店的方向疯一般的开了过去。
趁着这空挡,我问胡丹,“小丹丹,你咋来了?”
“阿胜哥,你不是告诉我今晚局里有事让我不要过来吗,幸亏我来了……若是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胡丹这话说得我心暖暖的,这娘们居然能与我共生死,太让我感动了。
不过,我有跟她说过今晚局里值班的事吗?好像没有……
“我说,你们两就不要卿卿我我的了,她追上来了,赶紧给你那个醉酒的兄弟打电话啊。”曾纯扭过一张煞白的脸,往车后看。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白衣女鬼真追杀过来,近在咫尺。
我拨通了安东的电话,好半天他才接电话,我都快急死了。
他在电话里嘟哝着,“阿胜,咋啦,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还让让人活了。”
“再不打你电话我就不活了!安东,赶紧起来,咱被个女鬼一路追杀往你阴阳店过来了,赶紧救咱几个!”
我正说着话,白衣女鬼就追到了车窗前,长长的利爪一抓,立即把车窗玻璃抓得粉碎,曾纯吓得“啊……”的一声尖叫,猛地加快了速度。
我猝不及防,手机“啪”的一声掉到车里,安东在电话那头“喂……喂……”的喊个不停。。
“往左拐……快,往左拐……”我指挥着曾纯车开进了个胡同。
曾纯车技不错,一个急转弯,就拐进了胡同,车子的惯性把白衣女鬼“砰”的一声甩向了胡同右边的墙上。
白衣女鬼重重的撞上墙壁,但一瞬间又追了上来。
离安东阴阳店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曾纯一个急刹车停了车。
“下车!”我冷静的招呼着他们往安东阴阳店门口跑,边跑边喊,“安东,救命,救命!”
阴阳店的门打开了,安东走了出来,说,“阿胜,鬼在哪,在哪?”
我指了指身后,带着他们几个逃进了阴阳店里。
糟了!胡丹咋不见了,下车的时候我明明还看到她在的……
我的额头渗出冷汗,她咋没跟着我们进店啊?我来不及细想,白衣女鬼就追到了店门口。
白衣女鬼缓缓从空中落下,冲着安东阴森森的笑,“谁拦我,谁就得死!”
安东一声冷哼,“未必吧,今晚你遇上你安东大爷,老子就让你魂飞魄散。”
安东说完整个身子散发出一种邪邪的气息,大喝一声,“以吾道心,证六界门。四象卫持,修罗界开,红莲之火,焚!”
一抬手,一团闪着殷虹色的火光从他的手指间弹了出去,“破!”
我看傻了,安东这货咋越来越厉害了?
白衣女鬼惨叫一声,浑身顿时就烧着了,发疯似的向安东扑了过来。
“哼!不自量力!”安东一击得手,毫不迟疑,从怀里掏出一窜珠子,扯下一颗,劈头向白衣女鬼打去。
白衣女鬼又是一声惨叫,冲向前的身子停下,“啪”的一声倒在了安东跟前前,跟个火球似的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一会儿便化作了灰烬,岿然不见。
我看得呆了,唐才超忽的问,“阿胜,他手中啥珠子,这般厉害?”
我哪知道啥珠子,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说话间,安东已经收好了那串珠子走回店中,一双眼睛盯着曾纯,说,“警花同志,咱又见面了。”
曾纯勉强笑了笑,“谢谢了。”
“不用谢,只要是警花妹纸你有难,就算我赴汤蹈火也是愿意的。”安东邪邪的笑,一看就是对曾纯不怀好意。
唐才超好奇心确实很重,他又问安东那串珠子是啥东西。
安东掏出那串珠子在唐才超眼前一晃,笑道,“桃木佛珠啊,这桃木佛珠浸淫本大师十数年功力,不管击中啥鬼魂,都得魂飞魄散!”
听到安东又在吹,我走过去擂了他一拳,说,“安东,你就别吹了,今晚若不是你,咱几个或许真玩完了。”
安东说,“阿胜,我这不是吹的,这桃木佛珠确实是我用心练成的神物。若是你想要兄弟送你几颗防身。”
“打住,你的东西我还是不要了。”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他。
没想到曾纯突然说,“安东,送我几颗吧?”
安东一怔,立刻笑了,“好,警花妹子既然喜欢,我就送你四颗,包你四季平安,也算是我给你个信物。”
曾纯接过四颗桃木佛珠收进贴身口袋,说,“谢了,啥信物不信物的,别瞎说。”
安东大笑起来。
在安东的阴阳店里休息了大约半来个时辰的样子,曾纯提出想回去休息,安东才恋恋不舍的把我们三个送了出来。
他那个样子,就算是瞎子也知道他对曾纯动了情。亏他师姑刘小燕那么喜欢他,他却不解风情。在曾纯面前,他这个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
唐才超估计是被那个白衣女鬼给吓怕了,非得坚持我送他跟曾纯。
依然还是曾纯开车,我跟唐才超坐在车内抽烟。
曾纯车开的很慢,说,“阿胜,小丹丹是你女朋友吧,对你真的好。”
我苦笑了下,忽的感觉胡丹似乎离我很遥远,每一次都是悄悄地来,悄悄的走,神出鬼没,浑身像有很多秘密样。
曾纯见我没说话,又说,“阿胜,你是在担心小丹丹吧,不用担心了,女鬼已经被安东给灭了,她没事的。”
送他们两个回了局里,已是凌晨两点多。回到租房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终究还是担心胡丹,拿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阴森恐怖的铃声响起的瞬间,后背都起了凉意。
胡丹咋就用这样的彩铃,每次听到这彩铃,都会让我响起兰若寺里的女鬼聂小倩和书生宁采臣。
我不是宁采臣,她也不是聂小倩,没必要把手机铃声弄得这样鬼里鬼气吧……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电话里传来提示音。
“这娘们咋不接电话呢?”我嘀咕了句,心里空拉拉的。
就在这时,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是胡丹发来的信息:阿胜哥,别担心我,我有事明天得回老家一趟,或许过几天就来找你,或许半月,想你!
再打电话,又不通了。
就这样,胡丹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我如何打她的电话,就是打不通,我又不知道她家住哪。
甚好警察局的胖警察伍先兵也没找我啥事,我白天就呆在租房,偶尔也去安东阴阳店那玩上一两个时辰。
安东自从搬出我跟他合租的租房开了那家阴阳店,整个人似乎变了很多,神秘兮兮的,我与他之间好像被堵无形的墙给隔开了,他他也没再跟我说啥玄门至尊转世的事,也没提我体内生死咒的事。
不过,这样也好,我懒得听那些叽里咕噜的话。
这天晚上,我在安东店里喝了两杯小酒出来,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正低着头想着心事,忽的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喂,走路不长眼咋的?”是个女人,声音似乎在哪听过。
我抬头的瞬间,那女人“咦”了一声,“咦,咋又是你?走路真不长眼,上次也是撞的本小姐!”
王艳春?
尽管时隔很久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女人就是之前我在葛小薇手机卖场买手机时撞的那个,好像是个风水大师,当时还有卖场的工作人员陪着她,威风得不得了。
看她那个冷冰冰的样,我顿时就来了气,看着她,“啥叫又是我,若是你走路长了眼,我能撞你身上?” 诡门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