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赋异禀,是学玄门法术的最佳人选?这可能吗?我就一养我者死亲我者受我祸殃还被奶奶种下生死咒的穷小子,能有这种天赋?
我哑然失笑,擂了安东一拳,“你逗我玩吧安东,就我这样招鬼尤其招女鬼还差不多,还天赋,去你的!”
“阿胜,我是认真的。你若是不被种了生死咒,莫说是鬼怪,就是五殿阎罗都得敬你七分。你招鬼,招僵尸,是因为你体内散发出的纯阳气息导致的。”
听安东把话说得这么大,把我说得比那个啥王金训杂毛还厉害样,我有些晕。
安东叹了口气说,“阿胜,我真的太激动了,我是真不忍见你这样五百年才出一个的玄门至尊懵懵懂懂过一世……”
这话越说越离谱了,“什么玄门至尊。”我开始有些相信安东,颤声问。
安东说,“在玄门,百年为一世,玄门至尊五百年才出一人,体格迥异,能遁天入地,穷黄泉碧落,掌管玄门。阿胜,你知道上一个玄门至尊是谁么?”
这我哪知道,我摇了摇头。
安东说,“上一个玄门至尊乃是明朝的刘日新,明太祖在未登上大明帝国皇帝宝座之时,就与他打得火热。刘日新推出明太祖极富极贵之命,可镇纲常、开日月山河,功业千秋,成就了明太祖的霸业!”
刘日新?没听说过,我摇了摇头。
“好了,没听说过不要紧,重要的是你相信我说的这些。”
“嗯,我信,我信。可现在就算我信有啥用,我跟谁学,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这话说到安东心坎上去了,他低下了头,说,“也是,就我这半吊子根本就不值得你跟我学。我虽然是迷魂派弟子,却破不了你体内的生死咒,激发不出你体内的纯阳之气。”
安东说着忽的看着我,“阿胜,我就奇了怪了,你体内的生死咒是你奶奶给你种的,那你奶奶到底是啥身份,难不成她也是咱迷魂派弟子?可是,我咋就从没听我师傅阴梅姑跟师姑燕燕提起过呢?”
安东这话其实在我心里压很久了,他都不知道我咋又知道……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奶奶在我十二岁那年就死了,她是被我妈砍死的。”
“你妈砍死你奶奶?咋回事?”安东好奇的问。
“是,那就是场噩梦。我奶奶用钢针插我脑门被我妈撞见,我妈才用菜刀砍死她的。”
我是真的不想再想起那个血淋淋的场面,也不想再回忆起奶奶临死前那恶毒的眼神。
安东忽的一拍脑袋,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啥啦?”我有些意外。
安东得意的眨了眨眼睛,“你奶奶还当真是咱迷魂派弟子,她早就看出了你的命格。用钢针扎你的脑门,她是想早日激发出你体内的纯阳气息,助你早成。”
“那你咋就不试试脑门被钢针扎入的感觉?”我白了安东一眼,“哪有你这种说法的,若你们迷魂派真有这种邪术,那还真的是邪派了,王金训那杂毛没说错。”
“哎哎,打住打住,你又说咱迷魂派是邪派了……好了,我们不扯这个了,早些休息,明天再想办法。”
临睡前我躺在床上一根烟一根烟的接着抽,脑海里很乱。安东那货居然早就看出来我体格迥异,玄门至尊不玄门至尊的就不说了,他接近我说不定还真有目的。若是这样,回去之后我立马跟他绝交,我受不了一个男人跟我玩心眼。
第二天醒来,我跟安东刚准备弄早餐,院门忽的被敲响了。
我跟安东吓得脸都绿了,明明寨子里早就没人,院门咋被敲响了,难道是那个黑衣人?
我们两个手心里捏了把冷汗,一个拿着根扁担,一个摸着把菜刀慢慢走到门口。
“哪个?”安东颤抖着声音问。
我也做好了准备,一旦不对,就准备一扁担闪下去,弄死那狗日的。
安东打开了门,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狗日的,老子剁死你!”安东骂着菜刀就要往那人身上劈。
“咋的啦安东,是我啊!”来人抓住了安东的手,是个老头。
“三栖公,是你?”安东愣住了。
见安东喊出了老头的名字,我手中的扁担才没往他身上招呼。
三栖公的脸色很难看,进来也不说话,走进屋子端起桌子上的酒干了。
“三栖公,寨子里咋的啦?”安东眼睛红了。
三栖公低头点了根烟沉声说,“是啊,我也正纳闷,怎么出去没两天,寨子里成这样了。”
安东红着眼把他知道的事跟三栖公说了,三栖公一拳砸在桌子上,沉声说,“他娘的黑衣人,敢灭咱寨子,我与他拼了!”
原来,这三栖公是独龙寨的寨主,寨子出事的那天刚好出了趟远门,才没有遭到黑衣人的毒手。
“拼,咋拼啊?”安东见到三栖公,就像见到亲人,“黑衣人控制着僵尸袭人,我师父阴梅姑生死不知,拿啥拼啊三栖公!”
“怪事了,那黑衣人从哪弄来这么多僵尸……”三栖公叹了口气,吐出一股浓浓的烟气,沉吟片刻说,“你师傅阴梅姑应该没事,下个月七月初七鬼门关开,她要施法镇守通往阴界的门,一个月前就已经闭关了。”
安东一听跳了起来,指着我说,“阿胜,我就说嘛,我师父阴梅姑哪就那么容易死?”
我眨了眨眼,满脸的无辜,说,“我也没肯定你师父就遇害了啊……”
话是这么说出口了,但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阴梅姑早就死了……
“好了,你们两个注意安全,我在寨子里转转,看能不能发现啥。”三栖公说完走了。
我问安东,“咋办啊?”
安东想了想,忽的说,“阿胜,寨子里死了这么多人,不可能尸体全没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
我一拍脑袋,行!
我拧上把材刀跟着安东出了门。
安东带着我去的是个山洞,洞门上贴着纸符跟封条,洞口写着独龙洞三个字,颜色也是血红的,在阳光下诡异莫名。
按理来说,正是正午,洞口阳气应该很旺盛,四周也没有什么可遮挡的树木,阳光却是怎么也照不到洞口。
外面烈日当空,洞前阴森森的,就像是被浸在雾气里一样,朦朦胧胧的。
“安东,这啥地方?”我问。
“没看洞上写着独龙洞三字吗?”安东脸色阴沉不定,点了根烟,“这洞是咱寨子里的禁地,听说千百年都没打开过了。”
“禁地?”我呆住了,“既然是禁地那来这干啥?”
“我也不知咋的,总觉得寨子里出了事与这有关。”安东说着掐灭了烟蒂,带着我又往前走了两步。
“等等。”我拉住了安东,看着他,“你还记得我们进寨时经过的那片密林子么?”
“记得啊,咋啦?”安东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记得那晚有人在密林里又哭又笑,还拖长着声调说啥来着,独龙寨,月不圆,独龙河,魂不归,独龙洞里骨肉臭……一入诡门,遇祸莫怨……那人啥意思啊,是不是提醒咱哥俩死了的寨民全都弄进这洞里了?”我猛然醒起那晚的事,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听我这么一说,安东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的嘴唇在打抖索,“管它是不是禁地,那是一定要进洞看看了。”
他问我,“阿胜,敢不敢进?”
我也是恶向胆边生,大声说,“反正鬼门关都闯过了,一个破洞怕啥!”
安东猛吸一口气,弹飞烟蒂,大声吼道,“阿胜,踢门!”
我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乎同时出脚,“轰!”山洞门猛的被踢开。
一进去,我俩同时发出一声尖叫,两腿吓的定住了,如果说乌龙山上林小龙那山洞是我见过最惨、最恐怖的场面,那眼前的恐怖景象就是它的十倍、百倍!
眼前的一幕,让我头皮直是发麻,安东更是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尖叫,“王八蛋,这么残忍的手段都狠得下心。”
四方形的山洞石壁上全都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纸,符纸上画着血红的符文,映衬的山洞就像人间地狱。
山洞的通道上立着两排石柱,锁着无数具血淋淋的尸体,血水在山洞里,足足有一寸来深。
那些尸体有老有小,还有刚出生的婴儿,惨不忍睹。
靠最里面处立着一个很大的四方鼎,鼎下烧着熊熊火焰,鼎上是个贴着符文的大缸,里面的不知啥东西被烧的翻腾冒泡,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
最可怕的是,大缸中还泡着一具尸体,若是没看错,是一具婴儿的尸体,大小不超过五寸,一张脸浮在缸里,青紫青紫的,说不出的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我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洞口,颤声问,“安东,那是啥?”
安东爬起往后退了几步,“阿胜,这是炼尸,炼婴灵!”
炼尸?炼婴灵,这也太变态了吧?把一个婴儿的尸体仍在大缸里泡着,用火炼制…… 诡门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