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尿不尿得出啊阿胜,赶紧啊!”曾纯见我老半天没有动静,又催了起来。
我有苦难言,正为难,唐才超忽然就冲了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拉开裤链掏出了水龙头,或许是太紧张的缘故,竟半天弄不出来,而曾纯的右脚已经被那看不见的东西拖着慢慢移动了,她急得大喊,“唐才超,你个混蛋,你倒是快点啊!”
看曾纯那样子,我也是急了,狠狠一巴掌拍上唐才超的水龙头,“超哥,你倒是快些啊?”
关键时刻,这小子也太不争气了。
一道手电忽然照了过来,刚好照在唐才超那东西上。
“啊……”唐才超和曾纯同时惊叫一声。
唐才超冲曾纯骂道,“曾纯,你咋回事,咋往我这里照……”
“妈的,好丑!”曾纯刚骂了声,身子忽的就动了,被那看不见的东西拖着往右移了好几步。
唐才超把水龙头赶紧塞进裤裆,拉上链接冲过去拉住了曾纯的手,想拉住她。
“唐才超,你干啥啊?摸了那地方又来摸我的手,恶不恶心啊……”曾纯骂着身子又被拖动了好几步。
“曾纯,都啥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
我死死地拉住曾纯的另一只手往后拽,但是,那看不见的东西力气太大了,我们两个大男人都拉不住,曾纯又被拉着移动了一米多。
就在这个时候,曾纯身上的衣服忽的动了起来,衣服往上掀到了肚脐处,就像有人在脱她衣服一样。
曾纯猛地挣脱唐才超拉着的手,拼命乱抓乱舞大骂,“混蛋……滚开……滚蛋,不要脱我衣服……”
那看不见的东西果然是想脱掉她的衣服!
“曾纯,桃木佛珠,你的桃木佛珠呢?”关键时刻我忽的记起桃木佛珠来。
“在我手里。”曾纯拼命挣扎,一件上衣已经被掀到胸前,眼看就要春光咋泄,我没管那么多,从她手里夺过那颗桃木佛珠就往她胸前送。
我摸到了个软软的肉团,麻痒麻痒的,特别舒服,像触电一样,我的手摸到那地方顿时就移不开了。
“啊……”黑暗中忽的响起一个凄厉的惨叫声,一阵阴风刮过,曾纯的身子就能动了。
那声惨叫听得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听声音竟然就是李灵那王八蛋。那王八蛋不只是被变成活死人了吗,咋又成了看不见的厉鬼?
我念头刚起,曾纯忽的扬手给了我一记闪亮的耳光,接着飞起一脚,把我踢出一丈多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眼冒金星刚想爬起,曾纯又冲了过来抬起一只右脚向我踢到。
我拦住了她,说,“你咋啦,鬼上身了?”
曾纯杏眼圆瞪,大怒,“袁尧胜,你个王八蛋,变态,刚才往哪摸呢?”说着又扬起了右手。
我赶紧叫道,“曾纯,刚才我是迫不得已好不好?情况那么危急了,我只是想救你,不是故意的。”
“哼!你若是故意的老娘就废了你那只手!”曾纯冷哼一声站住了。
我从地上爬起,把那颗桃木佛珠递给她,“收好吧,这东西还真管用。”
曾纯接过,仔细看了看,塞进口袋。
她娘的,不就是两团肉吗,用得着对我又是扇耳光又是踢飞腿的……
无缘无故被曾纯扇了个耳光踢了一脚,我特郁闷,唐才超忽的又“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超哥,你又咋啦?”我正没地方出气,骂道,“叫春啊!”
唐才超没理会我,惊恐的说,“曾纯,阿胜,谭建平……谭建平他不见了!”
啥?谭建平不见了?刚才他不是还躲在那棵树后面吗?我跑到那棵树后一看,哪还有谭建平的影子?
“阿胜,咋办?”曾纯问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咋办,但这个时候若是乱了阵脚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
我看着曾纯,好一会才说,“别急,说不定他只是走散了先下山了不一定。”
“袁尧胜,你猪脑子啊,他谭建平是来执行任务,不可能擅自走的。”曾纯骂了起来。
想想也对,谭建平确实不可能提前走了。刚才拉住曾纯脚的是李灵那王八蛋,这事既然与他有关,那就一定跟茅草屋有联系。
想到这里,我对曾纯跟唐才超说道,“咱先去茅草屋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谭建平。”
曾纯跟唐才超相互看了眼,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掉转头就往里面走,十几来分钟的时间,就看到那座茅草屋出现在视线里,里面还亮着灯。
之前我来乌龙山这里的时候,屋里亮着灯,李灵那王八蛋就在茅草屋里。现在屋里照样亮着灯,莫非刚才李灵被我用桃木佛珠击开之后逃回了茅草屋?
“曾纯,超哥,小心!”我提醒了句,带着曾纯跟唐才超慢慢的朝着茅草屋院门走。还没走近那个院门,忽的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披头散发跑了出来。
我一怔,立刻喊了出来,“小丹丹,咋是你?”
胡丹迅速的跑到了我们身边,看着我,脸上惊恐万状,“阿胜哥,里面……里面有死人,还有人给绑住在那了。”
这娘们咋会在这里,她不是说回老家去了……
不过,咋见之下我看到胡丹,心里还是特别的惊喜,一把拉住了她,“小丹丹,你说啥?你咋会在这?”
胡丹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脸色惨白,说,“我从老家早回来了,跟朋友来乌龙山玩,哪知道迷了路,误打误撞走到这,却发现屋子里死了人,还有人被绑在了屋顶。”
“杀人被绑在了屋顶?”我焦急的问。
胡丹说,“我也不知道,看到屋里死了人,又有人给绑住,吓都吓死我了,哪还敢看?”
一个女孩子的,深更半夜的迷了路,又看见死人又看到有人被绑住,不敢看也合乎常理,我略一考虑,看着曾纯说,“曾纯,我怀疑绑在屋顶的人是谭建平,咱进去看看。”
“嗯,好。”曾纯点了点头,拿出了手机,拔通了谭建平的电话。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铃声果然从茅屋当中传了出来,虽然遽然响起的铃声吓了大家一跳,但我们几个瞬间肯定,胡丹嘴里说的被绑在茅草屋里的人正是谭建平。
曾纯反应最快,带着我们几个冲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我呆住了。
李灵的尸体躺在茅草屋的地板上,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就跟死去的林小强一样,而茅草屋的屋顶上吊着个人,正是谭建平,那伤不起的手机铃声从他的口袋里传了出来。
谭建平的双手绑着,身子悬空,被一条腾蔓缠住吊在茅草屋顶的一根横梁上,双目紧闭着,显然已晕了过去!
曾纯看了一眼地上李灵的尸体,轻抿着嘴唇,忽的腾空而起,挥动着寒光闪闪的军用匕首,一刀把那腾蔓砍断了,“卟嗵”一声,谭建平从空中掉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谭建平被吊在屋顶,离地面起码有两米高,曾纯腾空扭起,拔刀,割滕,救人,一连窜动作浑然天成,漂亮至极,我不禁暗暗佩服。
谭建平从空中掉到地上,曾纯跟唐才超同时蹲下去去看,“砰……”的一声两人脑袋撞到了一起。
曾纯瞪了唐才超一眼,骂道,“干嘛啊,赶紧给我滚远点!”看来曾纯对看到唐才超下面那丑陋的东西还耿耿于怀。
唐才超站起身,叹了口气,灰溜溜地说,“咱有仇啊,干嘛这样对我?”
曾纯根本就不理他,用手在谭建平鼻子前探了探,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担心。
我忍不住问,“曾纯,他没事吧?”
曾纯说,“还有气,估计是暂时昏迷,死不了。”她说着轻声的喊了几声,“谭建平,谭建平,醒醒啊……”
曾纯朝谭建平的人中按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唐才超说,“他……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曾纯忽的站起,冲唐才超骂道,“唐才超,你乌鸦嘴啊,你咒他,不如你去死吧。”她骂完一脚把唐才超踢倒。
唐才超爬起,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呐呐的说,“我就问一句而已,用不着对我这么凶吧?”
“唐才超,你他妈的就是嘴贱!”
曾纯怒目圆睁,还想骂,我喊住了她,说,“曾纯,你就别跟超哥计较了,咱还是赶紧把唐才超弄醒才是正事。”
唐才超哭丧着脸,说,“是谁把他吊上去的啊,他娘的太恐怖了。”
我说,“超哥,你就别捣乱了行不行?咱想个办法救醒超哥要紧,等他醒了,到底是啥情况不就知道了。”
“才彩超,亏你还是警校毕业的,咋就比阿胜还差啊,再胡说八道,你立刻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省得碍老娘的眼……”
唐才超被曾纯骂得不敢做声,一直没有说话的胡丹忽的说,“阿胜哥,你这朋友他不是普通昏迷,就是送到医院也没用。”
我赶紧问,“小丹丹,那咋办啊?”
胡丹双目微挫,说,“办法倒是有,只是你们救不了他。”
我急了,说,“小丹丹,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啥办法?” 诡门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