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无菌室,此时菲姐已经不在那里了,问了问护士,她告诉我病人已经脱离危险,目前在二零三病房。
找到二零三病房,推门进去,看见菲姐想下床,但又不敢怎么起身的样子。
“饿了?”我问。
“呵,生核桃,你后背鼓鼓的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想学乌龟一遇到什么危险就缩头。”菲姐打趣的说着。
见她能开玩笑,证明恢复的不错。
我问她想起来干吗?是不是要小解,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去找个尿盆子过来。
被我这么一说,她脸都红了,看来是真的想小解,但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菲姐,咱俩谁跟谁啊是不,这房里就我跟你,我又不是没看过。看一次也是看,看两次也是看,大不了看了过后洗洗眼睛,不然会辣眼睛。”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俗话说的好,白虎邪性。
别不是因为看了菲姐的白虎所以一直倒霉催的吧?
这个可不得不信,好比赵辉煌,命不够硬还敢擦菲姐,所以落了个被克死的下场。
菲姐喂了一句,说道:“咋了?怎么看你一脸煞白的样子,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晚上被鬼压?”
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开口,但不开口心里有憋屈,听枫子说要是见到白虎想镇住邪性,那就对用鞋底抽白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脱了鞋握在手中,内心很是纠结要不要下手。
“小九九,你脱鞋干什么?看你一脸憋坏的样子,说吧,想干啥?反正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你想干啥就干啥吧!”菲姐豪气万丈的说道。
“那个……菲姐,你别怪我迷信哈,听老人说白虎邪性,如果见到白虎不想被邪气粘身,只有一个办法。”我没敢说下,先看看她啥反应再说。
她想了想,怒诧道:“你说谁是白虎?你的意思是我邪性连累你?”
这还用说吗?板上钉钉子的事实,自从认识你之后就没有一天安宁的,我能不迷信吗我?
“去拿个尿盆子过来,老娘要嘘嘘,顺便帮我把裤子脱了。”菲姐一副戏虐的表情说着。
你都这样了还要调戏我,妖孽本性难改啊!
安全第一,还是去叫护士得了,果断转身出门。
“站住,王九九,你几个意思?嫌弃我吗?你看我那里的时候可是眼睛睁的比铜铃还大的,看了人家那里不用负责啊?我告诉你,你要是不那盆子过来,我就喊非礼,我是女的,天生就是弱势群体,我想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相信我的话,你说是不?”菲姐一脸嘚瑟的样子,“生气,我就喜欢看你生气抓狂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虐待惯了,心理也出现了扭曲感。”
“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林晓瑜伏法了,而且林爱国赔了两百万给我,我打算分你一半,要不咱们合伙把我的气站规模扩大一点?”为了转移话题,我赶紧用林家的事情。
菲姐表情瞬间凝重起来,示意我赶紧拿尿盆子给她。
万分不愿意之下还是照做,最坑爹的是,她让我双手托起她的下半部分,不然会尿到床上。
我知道她是故意在整我,我越不喜欢越不想干的事情她就会越让我干。
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回家之后就去整些柚子叶桃木什么的煮水冲凉,据说可以辟邪,这是小时候听村里那些老头说的。
在万般煎熬之后,终于结束了。
帮她整理好衣物之后,她发愣了很久。说道:“是哪个林晓瑜?”
难道她也知道?
“你早就知道?”我问。然后回答她是坏的那个。
她点了点头,“辉煌生前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他说林晓瑜有两个,一个乖巧可爱,一个喜怒无常而且偏激。当听到辉煌死的噩耗,我就已经知道这事不简单,辉煌极有可能是被害死的。事实证明我猜想的没错,辉煌就是死于另一个林晓瑜,也是因为这事我被她威胁住在这里,她威胁我要是敢跟别人说这事,我的家人的下场会很惨。之后她越来越变.态,经常假扮辉煌的样子,穿辉煌的衣服出现在我面前,目的就是折磨我。我这将近两年的每日每夜都活在地狱般,我也尝试过想自杀,但又不忍心,我不知道我自杀后她会不会把怨气撒到我家人身上……”
菲姐哭了,哭的很大声的那种,虽然她这个时候不宜哭的,但释怀比憋出病来更对身体好。
她哭了很久,我也不上前去安慰她,如果我这时候去安慰她,那就是在可怜她的遭遇,这是对她不尊重。
也许是释怀后心中的大石挪开了,她哭完后便睡着了,睡的很安稳,脸上的表情很轻松。
想去交费用,护士说一切的费用已经有人交了,直到病人完全康复出院。
我问她是谁,她说人家不让说。就算她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八成是林爱国。
出了医院打电话叫胖子开车过来送我去市区医院,不是我抠不舍得花那点车费钱,而是叫上他去跟枫子斗嘴,让枫子转移大脑,省得做出什么狗篮子的事情来。
十几分钟后,他开着他后爹的皮卡车过来。问我山哥怎样了。
“应该没什么大碍。”我也只能这么回答他,因为我没打电话问,回到医院再问心更诚。
“胖子,一会儿要不要去你亲生爹的那里坐坐?”我问。
他不说话,代表不去。
我不知道当年他爹到底做出什么事情寒了他娘的心,但毕竟这是上一代的事情,影响到下一代那就不对了。
“胖子,纵然你生父当年做了什么对不起你母亲的事情来,但他毕竟是你的生父,这么多年你一直不去看他,这就是你的不对。”我给了他一根烟,“你看看我,想亲口叫声我爸爸,爸爸,都没机会。你二十了,很多事情要自己去想,不能被谁左右。”
“啰嗦,你烦不烦啊你?”
胖子不耐烦的顶撞我,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看来是真的触到他的底线了。
“牛叔的本姓是什么来着?”我问。
他哭丧着脸,“九爷,别跟枫子一样成吗?”
枫子最喜欢用这话来膈应他,一出保证能令他抓狂。
牛叔本姓不叫牛,是姓丁,也不是百姓村的人,是后来落脚到百姓村的,据说不知给了老村长什么好处,老村长才给他换了个姓,这才能让胖子两兄弟列入百姓村的族谱。
平日里胖子要是不听枫子的话,枫子就会说他是三姓家奴,而且还是很大声的那种。
回到市医院,山哥已经出了手术室,麻醉还没过,人没醒。听妹妹说有惊无险,子弹从肾的旁边穿过,休养一段时间便可出院。
来到婶婶面前,她看起来精神很不错,可能是想到终于可以换肾了,心情很愉快。
“婶,一会儿手术的时候千万不要紧张,虽然这里不比省城那些数一数二的大医院,但咱们这市医院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安慰的说。
婶婶风轻云淡的说道:“九,婶懂。就算醒不过来也没事,就是放心不下你二叔,好几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他过的怎样。唉,也不知道给家里人报个平安,真是一个不顾家的男人。”
我知道婶婶从来不会怪二叔隔三差五才回来一次,甚至婶婶病了两年多可能二叔也不知道,婶婶就是这种大度的女人,二叔这辈子能娶到婶婶那是我王家修来的福分。
两个小时之后,婶婶被推进了手术室,我们四人在手术室门口候着,都很期待手术早点结束。
“有没有联系大强?”在窗边我问枫子。
枫子说昨天到现在手机一直打不通,昨晚去工地找,工地的人说大强请了几天假回家有急事,但今天早上我去他家,驹叔说大强没回家,住在工地呢,看来驹叔也不知道这事。
眉头紧皱,这大强不会是孤身去找林晓馨了吧?
他虽然战斗力强,但脑子跟林晓馨相比起来,起码差了九条街,连我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他。
晚上七点多,手术室的等灭了,医院说手术很成功,而且捐献者的肾脏跟病人几乎完全一致。
完全一致?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捐献者是婶婶的亲人?
可是这些年从未见过婶婶回过娘家,也没听婶婶说过有关她家的事情。
我问医生如果捐献者是亲生子女,那么他们的肾脏跟病人能不能完全一致。医生说这种几乎可以绝对,当然是亲生子女的肾脏跟病人最匹配,而且效果非常好,不必考虑手术后病人会对药物排斥。
医生的回答令我懵逼了,这摆明是说捐献者就是婶婶的子女,婶婶跟二叔啥时候有过孩子?
难道是婶婶没嫁给二叔之前就有过孩子? 开门,送煤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