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喝酒庆祝九爷大难不死。”枫子说道。
大强看了看我,眼神中流露出我有话跟你说的意思。
我说道:“枫爷,这几天气站还得仰仗你,你跟胖子早点回去休息,我要回医院去了。现在止痛针的药效过了,伤口可能又扯裂,疼的不要不要。”
“我送你去。”山哥示意我坐警车去。
跟大强点了点头,然后上了山哥的警察。
我想大强会找时间过来的,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
“九,你刚才见了沈玉萍,你觉得她这人怎样?”山哥突然问。
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过往车,山哥这问题真不好回答,因为我也看不出妍同学她母亲是怎样的一个人。问:“何出此言?”
山哥给了一根烟我,但他没抽。说道:“今天找你跟她女儿麻烦的那些人全部都出了事,有些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有些就算醒来也是傻缺了。出手的应该是高手,他们受伤的特征皆是被一拳击打在脑袋上。”
一拳把人打成植物人或者是傻子,有这么厉害的人吗?那这一拳得打出多少磅的力量啊!
“她有黑道背景?”我问。
山哥放慢车速靠边停了下来,“九,有些话可不敢乱说,她身家清白,在烟草公司当领导。”
你都这么问我了,不是怀疑这些特殊背景,你丫的停车干哈?
“那你的意思是一把手?”我试探性的问。
他掏出一张照片给我,说是仅此的一张,有关这人的那些监控全被他删除了。
我拿过照片一看,我去,这不是那个偷走我一包烟光头道士么?
“这货我认识,是个骗子,不,是个小偷,之前假装给我算命,趁我不注意偷走我一包烟,要是让我再见着他,我保证不打断他的腿。”我发狠的说着。
把照片还给山哥,他接过之后撕烂揣口袋里,然后什么也不再说继续开车。
他越是不说我越是心里没底,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给我看佛本是道那货的照片,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问:“山哥,你想跟我说什么就说什么,真的没必要这样,搞我很不自在。”
山哥再次把车子停在路边,点了根烟抽上。“监控画面拍到这人突然冲出马路,然后被那些人开的商务车撞飞六七米左右,那些人可能怕摊上事所以把这人抬上了车,之后车子开外郊外,我们找到车子的时候车子在石窟河的芦苇地里,十一人分别昏倒在各处,但唯独没有见到这光头,可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靠,我还以为这光头道士就是那个高手呢,听这意思摆明是被撞死抛尸了,只是不知道被埋在哪里摆了。
“山哥,拜托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成么?”我看到山哥在后视镜看我的眼神,就跟在审视人一样。“要我说想找到这光头道士也不难,你们警局应该有养军犬的吧?让军犬去闻闻那车上的味道,如果那光头道士是在那芦苇地被抛尸的,很快就能找到。”
山哥听后一拍脑袋,说还真没想到这主意。
把我送到医院门口后他开车走了,临走前说钱不够就说,千万别墨迹。
在无菌室窗口看着菲姐,她已经好了许多,起码能扭动脑袋来证明给我看,她在慢慢恢复。
“天呐,同志,你后背怎么又流血了?”护士小姐姐站在我后背一惊一乍的。
我一脸正气的说道:“小事,跟人民群众的安全相比起来,我这点伤真不叫伤。虽然我是名协警,但也时刻谨记着黎民百姓的安危,为劳苦大众抛头颅晒热血是我的职责。”
“嘻嘻。”护士小姐姐露出两小虎牙笑着。“来,我帮你处理下伤口,昨晚就已经是二次伤害了,现在是三次伤害,你这伤好了之后肯定会留下蜈蚣一样的伤疤。”
“军人嘛,哪有不受伤的,没事。”我一本正经的胡扯着。
重新补缝针后,护士出去忙别的了,这时大强走了进来。“山哥都跟你说了什么?”
“大强,跟我透个底,那些人是不是你整的?”我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高手极有可能就是大强,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承认。
“这事可能没完。林晓瑜是个严重的人格分裂病者,白天她就是林晓瑜,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一到晚上,她就变成了赵辉煌,但据我所查赵辉煌并不是她现在这种性格,可能是思亿成狂导致她心理扭曲。”山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避开说林晓瑜的事。
人格分裂?我去,这得多深的爱才能造成这样啊!
“她的家人不知道吧?”我问。
“应该不知道,白天的她是个乖乖女,或许连她自己本人都不知道她得了人格分裂。”大强掏出一张银行卡给我,“这里是我的退伍费,我想过了,你现在的气站成不了气候,咱们兄弟几人合伙搞大它,村里不是有个小型的洗煤厂吗,我想把它盘下来,然后换成煤气炼化厂……”
大强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但这些都没什么用,煤气提炼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前期投资过高,还有就是很危险,国家老早就不提倡这种个体户作坊。还有就是,枫子家的铁厂的煤炭主要来源就是那洗煤厂,盘下那洗煤厂村里的人不玩命才怪。
还有,你丫的退伍费能有多少,不是我看低他,撑死也就是十来万,十来万能干吗?买个炼化设备的架子恐怕都不够,真是没谁了这想法。
我没接他的银行卡,“大强,咱们村里的民风你又不是不清楚,那可是妥妥的刁民大本营。洗煤厂是咱们村的产业,你说盘下来就能盘下来?老村长不点头,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撤。所以,这条路走不通。还有,现在我这气站规模是不大,但也能赚点小钱,若是真的扩大规模那可就要有得麻烦。之所以正府单位没有来太多的干涉,原因就是规模不大,在他们眼中,充其量也就是个中转的二道贩子。”
“哦,那我入股你气站总可以了吧?”大强铁定心要入股气站,太不讲道理了。
“其实,我觉得枫子家的铁厂很不错……”
大强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了,你是怕我跟你分钱是吧?”
是滴,摆明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说道:“要是我婶婶没病的话,你们谁想入股进来瞎折腾我都没意见,但现在不能,我可不敢那我婶婶的生命安全来胡闹。目前每个月的纯收入差不多刚好够一切开支,你入股进来等于要分你三分一。但你要是来气站帮忙我没意见,我可以发象征性的友情价工资。”
友情价这话我亏我说的出口,这话真是没谁了。不过也是说事实,枫子跟胖子也没少来帮我的忙,我从不给钱他们,用他们的话来说,给钱那就是在骂他们。
但大强不一样,他不像那两货,那两货家里有生意,只要不瞎折腾祸害自家就烧高香了。
他把银行卡扔床上,“反正我已经拿出卡了,你要是不收试试看。目前你青青婶子有病需要钱,我就不分红了,我也可以在气站不要工资干活,等以后青青婶子病好了,咱们再来谈钱。如果这样还不行,那以后就不要跟我说话了。”
这特么的就是胡搅蛮缠啊!
以我对大强的了解,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除非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跟套路电视剧里的那种慢慢的搞侵吞?
显然这不可能,他没必要也不会这么干。
“这里头有多少入股资金?”我问。
“有几万吧?我没查过,应该差不多是这个数。密码是我的生日。”大强说道。
我次奥,你丫的几万块钱就想入股,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得,谁叫我们是兄弟,随他意吧!
他走后,我悄悄的出了医院去查了查银行卡里的钱,一看那数目,顿时心中的疑问解开了。
也罢,既然你不明说,我也不点破,看咱俩谁会装。
回到病房点开学校论坛,被头条惊愕的有点措手不及。
我擦,真是够阴损啊! 开门,送煤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