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没点轻重的枫子竟然想去抢人家的枪,结果女交警朝天鸣枪警告。
“双手抱头,不然我真要开枪了。”女交警警告枫子。
枫子后退几步说别闹,谁不知道这子弹是胶弹,打不死人但能令人疼的不要不要。
他哥是警察,对警察配枪这点的流程很熟悉,一般没有突然情况警察上街都是用的胶弹。
不能再任由枫子胡闹下去,不然后果会很麻烦,现在哪怕是我说破了嘴皮子也劝不了两者,特别是这位不会变通的女交警,一旦枫子的摩托车被拉回交警大队,想要回来可没那么容易。
掏出电话拨打山哥的号码,把事情大致经过跟山哥说了一遍,但说一会儿再处理,现在开路送我婶婶去市区大医院准备手术,这是李领导给的建议。
我很想说别折腾的,但他都说了是李领导建议的,我要是阻拦,那就是不识抬举。
希望车子在路上不会太颠簸,婶婶真的经不起折腾。
“哥,你在哪里,我跟婶婶还有山哥准备去市医院,婶婶下午就要手术了,你来么?”小夕用山哥的手机跟我说道。
我跟她说当然会去,天塌下来也要去,跟她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枫子,别闹了,车子让这位交警同志开走,我门开她的车去市医院,我婶婶下午要做肾脏移植手术。”我揣了枫子一脚说道。
他不乐意,说虽然交警的车开着很有逼格,但他的大道滑翔可不是一般摩托车能攀比的,这要是去了交警大队出不来,几十万谁赔?
“拉倒吧你,咱们是自家兄弟就别用这唬人的那套。”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他的哈雷大道滑翔确实市价要几十万,可是这得是官方新车价,他这部是用十把纯手工打造的刀换来的,是他爸亲手打的,后来也证明了物有所值,那位喜欢收藏刀剑的人拿着十把刀去估价,价值不在百万之下。
……
出了交警大队,枫子一步三回头的看交警大队,要不是我扯着他,估计又会跑进去跪在摩托车面前哭喊爷爷。
“浪里个浪……”
手机响了起来,算算时间,应该是妹妹跟山哥到了市医院,特来通知我。
接起妹妹的电话,那边传来妹妹的哭声,“哥,山哥快不行了,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后面的没怎么听清楚,她一直在哭。
让她深呼吸几口放松身体,告诉我地点。
知道地点后,跟枫子说了下情况,我只是说山哥受了伤,没敢说快不行,毕竟我没亲眼看到,谁知道妹妹会不会惊慌过度语无伦次。
枫子冲进交警大队,开了部交警专用摩托车出来,连我都不载就跑了。
女交警追了出来,我马上拦住,告诉她人家的哥哥出了事故,去慢了可能最后一眼都看不到,女交警这才没有生气,示意我上车。
来到现场,山哥已经被送往医院了。大致了解具体事发过程,是有一个女孩跑出公路拦在山哥车前喊救命,然后便倒了下去。那女孩衣服很多地方都被撕烂,山哥身为警察肯定不会不管,于是下车去看看女孩,结果刚蹲下冷不防被那女孩一枪打在胸口。
那女孩打中山哥后并没有就此摆手,而是站了起来把枪口对准我妹妹,眼看我妹妹就要命丧这女孩的枪下之时,山哥突然扑倒女孩,在抢枪过程中山哥肚子再次中枪,不过最后关键时刻还是夺下了枪,并开枪打伤了那女孩。
枫子开始发疯了,我死死的抱住他。“淡定一点,你哥会没事的。难道你不知道你哥的胸口有护心镜么,肚子中一枪死不了人,顶多躺个一年半载。”
其实我这是安慰他的话,这么近距离肚子挨一枪,肠子什么的肯定会烂个大窟窿。
火急撩毛的赶到医院,山哥真正手术,他的同事说情况不算太坏,心口那一枪子弹没打进,肚子那一枪子弹被皮带头卡了一下,弹头偏了,但也从旁侧出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击穿内脏。
“哥,山哥会不会死?”妹妹抱着我哭个不停的说着。
我拍着她的后背,“没事,山哥跟枫子都是同一种人,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枫子囔着要去弄死开枪打他哥的那女孩,其他的警察当然不会由他闹腾,说已经把那女孩送到军区医院,很快就能问出到底是谁指使那女孩这么做的。
问山哥的同事林晓瑜的事情进展如何?他说林晓瑜已经被送进了精神医院,根据这几天的观察,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就有点奇怪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除非她知道自己有双重人格分裂症,所以能克制,只要不展现另一面的她,所有对她不利的口供都会成为废供。
好深的心机啊!
“那她父亲有没有说什么?”我问。
山哥的同事说她父亲非常配合,无论警方提出什么要求,她父亲都会配合。
我问他有没有林晓瑜从小到大的资料?他说有调查,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对林晓瑜的评价都很高,没有一个相信林晓瑜会是有双重人格分裂的人。
不可能,我始终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一个人哪怕再怎么掩饰都会有破绽的,只是现在还没找到突破口。
决定去会会这林晓瑜,跟她面对面或许能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也不定。说道:“老哥,我能不能去精神医院看看这林晓瑜?”
他犹豫了一会,说可以。
跟枫子交代了一下,然后跟着这位曾老哥一块去精神医院。
大半个小时左右,来到精神医院,曾老哥有警员证,院方没有为难便带我们去林晓瑜的病房。
进门后,林晓瑜一看到我马上叫我阿九哥,无论从表情以及语气都没毛病。
“阿九哥,你怎么会来看我?”林晓瑜腼腆的说着。
我半眯着眼,内心挺复杂的,这么一个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妹子,怎么就成了人格分裂且心狠手辣的人呢?
“曾老哥,我能不能单独跟晓瑜说说话?”我问。
他点了点头,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我想了想,问:“晓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认识的吗?”
“当然,那天我差点被那些坏人扒光衣服拍照放到学校论坛,要不是阿九哥你及时出现救下了我,我都没脸继续在学校读下去了呢!”林晓瑜示意我坐下说话。
“晓瑜,我这次来是向你道歉的,那晚我不该打你,真的,我错了。”我决定诈诈她,看她听后会有什么表情。
她一脸懵逼的样子,问我什么时候打过她?
这神情可不像装的啊?
但是,那晚我可是洗过她脸的,那张脸就是她,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晚上干的那些事情?
“赵辉煌现在可好?”我问。
她一听到赵辉煌的名字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有说有笑的脸瞬间变成黯然伤神。
有戏?
难道用赵辉煌来刺激她,或许能激发另一个人格的她?
“辉煌哥哥已经去世了,就是死在我怀里的。”林晓瑜抽搐着身体,哭的很伤心。“那天,我就不应该让他带我去山上写生的。我知道他很忙,我也知道他有了女朋友,准备结婚的那种,但那天是我的生日。其实我一直拿他当哥哥看待,就跟我对阿九哥你的那感情一样,是兄妹情的情。呜呜……”
见她哭的那么伤心,我都不忍心再问她什么。毕竟现在这个她可能是正常的她,另一个晚上的她就难说。
不对,照她这么说,思忆成狂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一定是在说谎。 开门,送煤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