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真的没有看见小娘娘入内,也没有见到蛋,请圣君明鉴。”蔓萝眼泪流的那叫声情并茂,额头在地上磕的也很是响亮,‘咚’‘咚’‘咚’三下,就跟磕的不是自己脑袋一点不疼似的,活脱脱一个遭了天大冤枉的小可怜。
此刻,浴池里已经没有了凌九卿的身影。
转瞬间,他一身整齐的青色袍子,走入了后殿,墨色的发披散在背后,还没来得及施法弄干,沾了衣服上水渍。
凌九卿薄唇轻启:“意思是,蛋没了?”
身后清雅的声音熟悉立辨,风迎迅速做出反应。
一只翅膀指想跪地卖惨的蔓萝,猛地回首厉声道:“说!你把我辛辛苦苦收的蛋……”不对,她改口:“你把圣君的爱蛋都咋了?那可是你们家圣君挚爱的蛋蛋啊!”另一只翅膀捂住鸡胸脯,晃动的脑袋步步后退,一副心痛的指责:“你残忍,你过分,你好狠的心呐!”表演谁不会?够煽情不?
凌九卿:“……”肯定是得疯鸡病了!
蔓萝又跪去凌九卿脚下:“奴婢冤枉,圣君奴婢冤枉,奴婢在申月殿数万年,品行如何圣君是知道的,奴婢绝不敢违背圣君令,更别提对圣君撒谎了。”继续磕头,磕的额头都破了,渗出红艳艳的血。
风迎愤愤对向蔓萝:“我只不过单纯的想洗个澡,是你告诉我圣君去了东书阁议事,也是你让我进来的!你休想抵赖!”又转目凌九卿,义正言辞的分析辩解:“一夕宫我知道的除了鸡窝就是申月殿,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我怎会知道还有个东书阁?又从哪里得知东书阁成了暂时议事处理族务的地方?圣君明鉴!”
凌九卿:“……”
小黑鸡能提到东书阁,是不对劲。
他还随父尊烛龙住在钟山时,蔓萝就跟随在旁,是打理他生活日常事务的仙侍,更是他心腹所信。
事有蹊跷,他平静的扫了蔓萝一眼,又平静的看向小黑鸡:“所以,蛋呢?”
风迎:“她……”
凌九卿声音沉了一分:“交不出蛋留你何用?”
风迎恼了:“蛋蛋蛋蛋蛋,整天就知道蛋,她也要交蛋吗?就铉义王口中你喜欢的那只小野鸡,也要交蛋吗?”死变态想趁机要她鸡命?她不服!
凌九卿眸色一暗,带着三分警示:“她叫阿良,不叫小野鸡。”取池中水化了一把冰剑,直指风迎的脑袋,满存杀意:“今日的蛋就拿你两条鸡腿抵!”
风迎:“!!!”
鸡腿岌岌可危,她急需自救!
听无胤说,想要勾搭谁,裙子撩一撩,媚眼抛一抛。
虽然她现在是只鸡,没有衣服穿没有裙子撩,可有鸡毛啊!
“圣君您看,这么好的腿儿砍了多可惜。”将自己一只鸡腿抬起,俩翅膀抚摸上自己腿上的鸡毛,把鸡毛倒着往上撩拨,拨两下鸡腿扭一下鸡屁股,节奏有律,期间还带给凌九卿抛媚眼的。
撩撩扭扭好几遍,凌九卿怎么半点儿反应都没有?是她撩毛撩的不够销魂?还是扭臀扭的不够性感?
突然,凌九卿一把抓住鸡脖子,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风迎:“!!!”
要死要死!
“我还能表演出水芙蓉鸡,落水小母鸡!”她害怕她紧张,翅膀鸡爪能扑腾的地方可了劲的扑腾挣扎:“不然不然……鸡胸脯碎大石你要看不咯?”
凌九卿:“……”
不得不说,论做鸡,他只服小凰祖:“你确定在大殿碰到的是蔓萝吗?”
风迎:“当然……”猛地止住了话语,想起引她去落花阁的假洐之上神:“你……你什么意思?” 从此凤凰不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