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忍不住真吐了,把一身好毛给弄脏,落地变回了人形,干涩回笑:“既是好久不见,再见的必要实在不大,不然咱们打个商量,你带着你的魔军回魔族,我也不用劳心劳力的将这里封印。”
魔皇菖蒲,越端详风迎越觉得不太对,可身上的灵力气息,还有凤凰时的模样,都是对的上的。
但……
“你声音怎么了?”菖蒲疑惑瞪向风迎。
风迎怔了下:“咋?”
菖蒲又瞪:“你的脸怎么了?”
“有完没完?你到底还走不走了!不走我封印了烈狱口,你就无退路了!”她生怕菖蒲俩眼珠子瞪的飞出来砸自己脸上,毕竟那俩大眼珠子,一砸一个坑,能给她脸砸塌陷。
菖蒲放声笑:“我迎,万年多前,是你损毁了烈狱出口的结界,这才使我族今日能够彻底突破结界至此,而今你又要重新将烈狱出口封印,不觉折腾吗?”
话音刚落,众多将领目光转向风迎,包括凌九卿跟赶到的凤帝。
风迎毫不在意:“不觉得折腾。”会心一笑:“我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就这点污蔑栽赃我勾结魔族的能耐,委实小家子气。”
顿时,四周安静了下来。
忽而有魑魅族将领高喊:“敢问凰祖当年意欲何为!”
风迎对此人翻了个白眼。
没听懂她后面那句的意思吗?你智商很捉急啊大兄弟!
菖蒲接话接的也快,算是替风迎应答自如:“我迎当然是为了本皇,为我魔族大业,为我魔族能彻底突破烈狱口!”
在场听到的无一不赶到惊讶,魑魅族将领更是愤慨至极:“好个凰祖,竟然勾结魔族!”
场面一时间陷入混乱,各种指责谩骂声轰炸似的响起。
甚至有魑魅族激进将领挥刀要上前砍她,才奔了两步,就被凌九卿施法拦下,郑重下令:“事情未名,谁都不可对小凰祖无礼。”
要是一个要上去砍她,一群都跟着上去砍了!她可是本君的鸡,死了的鸡也是鸡,谁都不准动她一根鸡毛?!
风迎心里暖了一下,仿佛周围骚乱都与她无关,淡定对视菖蒲:“跟我玩,我怕你弄不过我自己倒霉!”故意扯着嗓子大喊:“喂!你虽然是个丑八怪,但是把坑人的好手,你儿房珏这点特随你你知道不?”
菖蒲听罢,面部表情有了变化,收敛了笑容跟瞪鼓的眼珠子,两条黑如锅底灰粗入毛毛虫的眉毛用力的蹙在一起:“你见过珏儿了?”
风迎用力点头:“是啊!尸体见过了!”
菖蒲大为震惊:“你胡说!你不会杀珏儿的!赶紧闭嘴!”
风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生怕喊的声音不够响亮会有魔族将领听不清:“你儿房绝死了,你开心不?我想你一定开心,百里一族终于无主了,你可以霸占了!”
百里一族是跟随房珏的母妃归顺魔族的,而且百里一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代主人都是血脉相承,万一这一脉断了,便会重新则主,期间内不过问任何事,不为任何人所用。
没想到无胤这几天告诉她的事情起了用处。
魔族能顺利通过底下烈焰减少损伤,多亏百里一族的寒冰秘术。
而此刻,魔族几个将领也开始噪乱了,拔剑怒指风迎:“你答应过我们家先主,会护房珏少主周全,你出尔反尔!”
“房珏是我外甥,我怎会不护于他!”风迎睁着眼睛开始拼瞎话,伸手直指菖蒲,情绪高亢:“是他,是魔皇想要房珏死,就跟万年前想要你们的家主死一样!”
菖蒲急了眼:“你闭嘴!休要挑拨本皇跟百里家的关系,房珏乃本皇孩儿,与他母妃不同!”
“房珏已死,何用我挑拨!当年你对房珏的母妃跟百里家存的什么心思,百里家无人不知,你甚至因为多疑的猜忌,要灭百里满门,是房珏的母妃求得一死换的百里家平安!”风迎正气凌然:“百里家诸位,如今主人已落,还望贵族能按照规矩,弃守魔族,速速撤离另觅新主去吧!”
记忆虽残存很少,但这几日她偶尔还是会想起一点。
菖蒲怒声震耳:“风迎!你一定要跟本皇斗,本皇就奉陪到底。”起口就咬回:“神族众人也挺好了,当年小凰祖冲毁坏结界,都是为了本凰,为了我魔族今日!”
“还想泼我脏水,菖蒲你丫就会这套了是不是?!”风迎昂首:“对,就是为了你魔族今日!怎样!”
菖蒲没想到风迎能如此利索接话,倒是楞了一下。
她不会傻到如此,到底想干嘛?!
不待菖蒲细想,风迎便出招了:“我就是为了今日,为了今日引你堂堂魔皇亲临,关烈狱打狗!”双手快速结印,原本飘散在周围的圣灵之气重新凝结集聚。
“我迎,你想的太美了!”菖蒲退到洞口,高喊:“百里家听令……”
“不听!”风迎打断:“百里家将领们,如果你们还对你们从前的主人感情,如果你们还有良心,就离开魔族,离开菖蒲!你们今日对菖蒲有用处,菖蒲会对你们客气,明日无利用价值,你们便跟你们的先主一样死不瞑目!”
百里家的几名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纠结不堪。
菖蒲威胁道:“你们不要忘记,你们的家人还在魔族,还在本皇手中!”凶恶面容对象风迎:“我迎可要想好,你并非你那凤祖阿哥,也没凤祖的本事,也就不要妄想封印烈狱,以免封印不成自取其辱!”
“操控圣灵之力我是不太行,封印这么有继续含量的事情,我也不太记得清楚,但如果不是我自己封印,是否就可行那么一丢丢了?”风迎歪了歪脑袋,朝菖蒲眨巴了下眼睛,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好心提醒菖蒲:“你没发现,九天真君跟我们家凤帝不见好久了?”
“你!你再拖延时间!”菖蒲受提醒之后,反应的倒是快,可惜为时已晚。
洞口处地面开始起伏颤动,风迎挥手施法,顺着南方凤族丹穴山地脉蜂拥而来的圣灵树之力汇聚洞口,猛地爆发冲裂地面而出。
纯盛的圣灵之力对地下烈狱口相对的妖魔之气来说,是克制,如同毒药一般。
她来之前就跟无胤商量过,由她引发圣灵树,由无胤跟凤帝借力一同封印。现在无胤跟凤帝就在洞口内的东西两方位。
“大傻砸,你以为圣灵树之力牵引是从上方吗?是从地脉,树根晓得伐!那是颗树啊!挥挥翅膀引发的是圣灵树,但涌出的是老子身上全部的圣灵之力,牛掰吧!”风迎计谋得逞,开心的活蹦乱跳:“我凤族离这有段距离,地脉不好走,还得不被你察觉一下子来,所以老子才顺着你拖延时间,你现在开心不?是不是比知道死了儿子还开心呐?”
“风!迎!像你这种下贱女人,本皇岂容你活!”菖蒲被圣灵树之力围困在洞口处本就糟心,再加上她喋喋不休的嘚吧嘚,气急败坏的尽全力挥动魔刀。
魔气袭来,虽被圣灵树之力阻了一些,但人家好歹是魔皇,魔气仍旧很强,直击而来。
风迎快速结印以灵力化作护体屏障,接下了一刀。
强悍魔气冲击下,她轻咳一声,嘴角溢出血迹。伸手擦了擦,无所谓道:“祸害命都长,我谢谢你啊!”
“混账!!!”菖蒲就像是死前乱咬的疯狗,宁被圣灵树之力反伤,也要跟风迎玩命的架势,又是一刀劈向风迎。
突然,一个身影飞到风迎面前,硬生生挡下。
凌九卿!
风迎惊愕:“你……”
凌九卿回首时眸色担忧:“你不能受伤!”
风迎激动:“你担心我?”
凌九卿:“受伤了如何封印?九天真君跟凤帝毕竟无法使用圣灵树之力,只能辅助你不能封印!”
风迎撇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对我!”
凌九卿也懒得解释,结印推至风迎腹部:“聚灵玉可聚万物之灵,圣祖树也属万物,现聚灵玉在你体内就可由你操控,对聚集圣祖树之力定大有助攻。”说罢,双指并拢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用自身法力给风迎建了一道保护障。
风迎腹部突然金光闪现,聚灵玉开启。
凌九卿催促:“快点!菖蒲要冲出来了!”
魔族将领疯了一般,拼死一搏,场面陷入混战,不少魔族将领向罪魁祸首的风迎发起攻击,都被凌九卿用万劫剑灭了。
风迎又聚集了一波圣灵树之力,有聚灵玉相助,果然快效许多。
“魔族众将士,速撤回烈狱!”菖蒲见机不妙,先一步从圣灵树之力未封住的缝隙中逃入。
魔皇都跑路了,魔族的将士们瞬间慌了个,打的也不打了,拼的也不拼了,改为集体逃命,一股脑的奔向烈狱洞口。
风迎终归学术不精,不是已达尊神的凤祖,承受不住,一口血喷溅而出,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看见凌九卿将她从地上抱起,震怒大吼:“你敢出事本君便炖了你!”
她可是凰祖,肯定会没事的。
凌九卿未免……太夸张了,但她看凌九卿抓狂的样子,竟然挺开心的,微笑着晕死在凌九卿怀中。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凌九卿就在床边趴着,她稍稍动了动胳膊,凌九卿就猛地惊醒。
四目相对,凌九卿忽而松了一口气:“真可惜,不能炖了,本君还没尝过炖凤凰是什么滋味。”
风迎虚弱的爬起身,色眯眯的扬笑:“除了炖着吃,其实还有别的更好更快乐的吃法,你要试试吗?”
凌九卿:“你不是说,疯了都不会想睡本君?”
风迎娇羞的低下头,实话实说:“还是想的,毕竟我都二十六万岁了,也不知道从前有过没有,反正不记得了,你又姿色上乘……”
凌九卿不待她说完就表明:“可本君不想。”或许是感觉自己在他的小黑鸡面前魅力仍存,反正就是心里舒坦的很。
风迎扁了扁嘴:“哦,那算了,我再出去找找看。”以为就你长得好看?肯定还有好看的美男在等着他!哼!
凌九卿:“……”
小鸡崽子想法不少?
指了指风迎的腹部:“在宝贝从你肚里取出之前,你都要留在本君身边。”平静的双眸,没有丝毫异样情绪。
风迎既莫名又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我还要呆在你身边被你虐待!”这才想起来环顾四周,不是凤族,也不是申月殿,质问凌九卿:“这是哪?”
突然,房珏手里拿着快抹布,走了进来:“九良小筑的偏卧!”满脸怨念的盯着风迎:“迎姨,你再不醒,我能把小筑家具摆设擦到闪闪放光你信吗?!”
“不然留你何用?”凌九卿扫了房珏一眼,缓缓道:“本君喜欢干净。”指了指地面:“再擦擦。”
“她都醒了!你赶紧抱着走吧!”房珏甩了甩手里的抹布:“走啊走啊!你能进阵你了不起,她是血红石的主人也能进来也了不起,我就不留你们了,我一个人在这挺好的,我愿意自己被困着!”
“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风迎完全不能理解。
瞧了一眼狼狈被使唤的房珏。
挺爽!
房珏正义:“迎姨你啥脑子,转一转吧!你趴窗户瞧瞧楼下那谁谁谁九天真君,那绿的,我去啊,他要能进的来死阵,不跟凌九卿玩命我都看不起他!”
凌九卿揉了揉风迎的头发,像是宣誓主权一般,对房珏道:“她是本君的童养媳,你既称她一声迎姨,本君便屈尊认了你这个外甥,日后便唤本君姨父就好,本君自也不会介意你为魔族,更不会计较你帅军杀我魑魅族人,赏你个全尸。”撇了一眼窗外:“你看,在一夕宫南边给你造个坟如何?待你死后,你姨母还能经常去你坟头插多小菊花祭拜祭拜。”
“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叫你姨父?还小菊花?!”房珏下意识摸了摸屁股:“牡丹行不行,还富贵。”
“出息的你!闭嘴!”风迎瞪了一眼房珏,觉得这事不对,转目:“凌九卿,你答应过我放了房珏的!”
“那也要看你肯不肯留下,顺便把楼下黏人的东西弄走。”凌九卿从容起身,笔直而立,俯首居高临下看向风迎,目光灼灼:“你必须留下,本君不可能让我族圣物流落在外,一日不取出,一日不得走,若你执意要走,房珏定血溅当场!”话落,闪身一把掐住了房珏的喉咙,房珏瞬间说不出一句话,脸被别的通红。
“你你你……”风迎紧张的窜下床,手足无措:“你都不讲信用,说好的血溅当场呢?掐死算怎么回事?血咋往外迸溅!没劲你!赶紧松开手,咱有话好商量!”
房珏被掐的翻着白眼,内心哀嚎。
我去啊,亲姨你够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合心意?也罢。”凌九卿一脚把房珏踹到了地上,唤出万劫剑指向房珏的脖子,悠悠道:“本君万劫剑剑锋瑞利,保准一剑喷血……”弯了弯眸子:“还请小凰祖给个鉴赏,看血溅的可漂亮。”
眼瞧着凌九卿要动手,风迎赶忙喝住:“你行你赢了!我留下!”
……
申月殿大殿里,无胤阴沉着一张脸:“九卿圣君莫要太过分了!”
“是小凰祖甘愿留下的,并非本君强迫。”凌九卿敛了敛眸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垂落,静谧如画卷。
“是是是,是我自愿的。”风迎无奈:“无胤,你先走吧,我没事,我跟凌九卿的事情解决了,会自己回凤族的。”
无胤拒绝:“你不可以留下!”
风迎已经跟无胤好说好量了快半个时辰,凌九卿可没给她那么多时间,超过半个时辰,就要拿房珏开刀。
心中默念着‘对不起’,嘴上不客气道:“为什么?如果我现在不可以留下,那当初你为什么又肯让我留在一夕宫?”
无胤:“当初是因为……”
“聚灵玉不是?现在也是因为聚灵玉,我为什么就不可以留下?有区别吗?”风迎蛮不讲理:“你是我未婚夫君,我就要什么事都听你的吗?也不知道未婚夫君这茬怎么来的,反正我不记得了!”
无胤双眸红润,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小迎……”
一旁,凌九卿提醒的轻咳两声,那眼神似乎在说‘时间快到了,你外甥快死了!’
风迎急了,直接把无胤往殿外推:“赶紧走吧!”
无胤挺住脚步,抚了抚风迎的头发:“好,我在凤族等你回去,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原因,不是故意说那翻话的。”回首看向凌九卿,说不出是怨是怒:“九卿圣君比起当年还真是变本加厉,对我从不知客气。”
“本君听不懂真君在说什么,此前本君与真君只在九重天论道上碰见过两次,话都没说几句,怎就变本加厉了?烦劳真君明言。”凌九卿微微蹙眉,感觉无胤话里有话,但真不熟。
“不愿被你烦劳,但我要告知你一句,不知并非无辜。”无胤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凌九卿是真心不清楚无胤的意思,转问风迎:“你这未婚夫君是不是被刺激的脑子坏掉了?”他还不乐意呢!虽然是小黑鸡的未婚夫在先,但小黑鸡都是他的童养媳了!他一开始哪知道大白蛋就是凰祖,娶都娶回家了又要被抢走他也不爽啊!
而且轰走无胤是为了顺顺利利救他的小黑鸡,不让无胤在这捣乱。
他跟无胤怎么说都说不通,躲到九良小筑了还是说不通,他能有什么办法?他的小黑鸡还是要管的不是!
风迎冷哼一声:“我呸!”闪身上前就给了凌九卿一巴掌:“这是替无胤打的!王八蛋,说你不是东西你还真不是东西,让我这么伤害无胤你还自得的很是不是!你脑子才坏掉了呢!”
“放肆!”凌九卿何曾被女人这么扇过?以前风迎的翅膀,他还可以告诉自己不是手,有分别。
上前一把抓住风迎的胳膊,冷声道:“本君看你是作死作习惯了不知死活,更不知好歹!”
“凌九卿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输送过灵力给我就可以这对我了吗?作死是吗?大不了我们一战生死!”她现在不是柔弱的小鸡崽子,不会再受气了。
凌九卿冷静片刻:“跟小凰祖交手一较高低的机会实属难得,本君自当应下。”目光深邃的盯着风迎的脸,提出建议:“拿房珏当靶子也未尝不可。”
风迎:“!!!”
房珏特么就是个坑!深坑!专坑姨的小婊砸!
忍了忍脾气,用力扯出笑容,看着凌九卿被扇到泛红的俊脸,轻声问:“疼不疼?”
见凌九卿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干脆伸手摸了上去。
除了红,还有点烫。
凌九卿抓住她手腕将手拿开:“休要再流氓本君!”本君你想摸就能摸的?打完了再给个甜枣,本君……小手还挺软的。
风迎气不过,憋不住就仰头狂喷:“你才流氓呢!你个臭不要脸的比流氓还可恶!蛋不放过鸡不放过,你就流氓的祖师爷爷!”
“风!迎!”凌九卿将她按在殿柱上:“支走九天真君你以为是为了谁?本君承认对他是有些过分,但按照他那德性,你不下死手赶其他方式行不通!”
风迎不管不顾:“你就是给你自己的无耻行径找借口,你就是个流氓胚子!”
“你说是,那便是,本君倒要流氓一次给你看看。”下一秒,凌九卿柔软的唇覆上了风迎的唇。
“唔……”风迎又惊又慌,无所适从的想要把头扭开,被凌九卿一手钳住下颚,一手至于后脑,将她的头固定抵在柱子上。
凌九卿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小黑鸡,顺便做戏。
谁知亲上去的感觉太好,一发不可收拾,口中每一下纠缠,都熟悉的仿若回到从前。
“阿良……”下意识的呼唤,让他怔住了身子。
“我不是阿良!”风迎用力将凌九卿推开,羞怒愤愤,气的要死,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凌九卿乱亲她生气,还是因为凌九卿错把她当成阿良生气。
这时候,烛龙从殿外姗姗而来:“哎哟,小两口闹别扭咯?”
风迎刚要说话,突然腹部一阵抽疼:“啊……”全身血液似是凝结,灵力在被什么吸着。
是血红石作祟!
封印烈狱口的那日,她就感觉到了,肯定是血红石受到烈狱口内魔气侵扰,所以她才会晕死过去。
凌九卿:“!!!”跟小黑鸡计较什么?瞧小黑鸡气的灵气涌动催发了血红石,他稍稍有些自责。
赶忙将风迎抱在怀里,求助的看向烛龙:“父尊……”
烛龙立马悟了:“原来你找吾来不是喝杯小酒庆祝魔族撤离,是让吾来用宝贝救这位小凰祖的命。”摆手:“不救。吾儿不是不知,她是小凰祖,你母亲定下的条件她不符合,为父有心也不可为之,否则就是对不住你母亲。”
凌九卿:“我知道,怎样父尊才肯相助她逼出腹中血红石。”血红石再在小黑鸡肚子里,小黑鸡非给反噬弄死。
剩干巴巴一张鸡皮他可就不稀罕了!
烛龙有些为难:“你也知你母亲说,那宝贝只能用来救儿媳妇,外人不管,她都是别人未过门媳妇了,这……”顿了顿:“为父也知你好鸡这口,她都不是鸡了……”
烛龙的倔强脾气,打死会违背他母亲的意思,他是知道的:“童养媳也是媳妇,在咱家算是过门了,请父尊提条件便是,如何才能让父尊认可?”
烛龙想了想,贼贼一乐呵:“圆房了吗?”挑了挑眉:“择日不如撞日?”
凌九卿:“!!!”
咋整?骗吧!
“圆……”
一个字刚蹦出来,就给烛龙拍死了:“当时她是鸡,没法睡,你若说圆了,为父可不信。”以一种‘我就知道你得糊弄你爹’的姿态瞅了一眼已经疼的晕死过去的风迎,从怀里掏出两瓶药水,在凌九卿面前晃了晃:“既然你跟为父说了得抢媳妇,那为父可就当真了。”
“这是……”凌九卿有种不祥的预感。
烛龙把左手的药瓶递给凌九卿:“这瓶给你的,壮!补!厉害!一夜七次不在话下。”把右手的直接给他怀里的风迎倒嘴巴里了:“这瓶……嘿嘿嘿……”
“父尊!你怎么还随身带这些东西!”凌九卿墙都不扶就服他爹!
老奸巨猾形容他爹绝对不过分,凌九卿看着床上‘嗷嗷’难受扯自己衣服的风迎,觉得不但形容的不过分,还轻了! 从此凤凰不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