缃旒说,就在茎池谷出现了一群陌生人,他们两眼不停淌血,只要摸了谁,谁就会立马结成冰雕,若是那双流血的眼睛跟谁对视,谁的眼睛就会变成蓝色,不出半个时辰,也会变冻冰雕。
总结一下就是看谁谁倒霉,摸谁谁悲剧。
他带领魑魅族将领搜索魔族余孽的时候,正好撞见,好多魑魅族的将领都中了招。
甚至还有一夕宫守卫也被传染。
现在蓝眼睛就像病毒似的,在魑魅族各处蔓延,他已经让砷途下令,将蓝眼睛的守卫将领单独控制了起来,并封锁一夕宫不准出入。
缃旒义气:“圣君恕罪,情况紧急,属下只好自行主张拜托砷途主司下达命令,此事跟砷途主司无关,圣君若要治罪,属下愿一力担下!”
凌九卿听完毫不犹豫的就给了缃旒一脚:“滚!”
缃旒焦急忙慌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跪求:“圣君,现在情况越发不受控制,请圣君……”
凌九卿眸中透出杀意:“再不滚就死。”能不能让他洗干净了把衣服先穿上,虽然咱俩都同一性别但被你这样看本君很不爽!
缃旒是个傻愣缺,寻思,这么大的事您不能不管啊!
大义冷然的磕了个头:“圣君就算杀了属下,属下也要……”
“别要别要了,我先跟你去瞧瞧是怎么回事。”风迎实在看不下眼,拉起地上的缃旒就往外拽,硬生生的跟拽死猪似的把缃旒拖了出去。
路上,风迎数落缃旒:“你没见你家圣君脸都绿了?怎么这么不长眼色?你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究竟是怎么在你家圣君面前活到现在的?”
缃旒停住脚步,脸上表情变化万千,先是呆住,再是惊讶,再张大嘴巴,又呆逼了回去……
“你……”风迎回首:“你怎么了?你们族是被蓝眼睛传染,你这是被傻子传染了?”
缃旒猛地回神:“属下……属下是一时感悟太多,又不知道先回答小娘娘哪个问题合适,就就就……”
“就就就,就你妹,别就了赶紧走。”风迎扶了扶额头,没想到凌九卿还能养一残疾咱身边。
这货绝对脑部是残的!
……
一夕宫外,砷途设立了一圈结界,将所有眼睛变成蓝色的将领守卫都困在结界内。
已经有不少人成了冰雕,轻轻一碰,胳膊腿就脆断掉落,血从断处涌出,一滩一滩的血迹汇成了一片,血腥味隔着结界刺入鼻腔,臭臭的,还有点发酸。
砷途见风迎,赶忙上前,识趣的递了条帕子:“小娘娘,气味太重,以免伤了您尊体。”
风迎结果帕子捂鼻,撇了一眼砷途,又审视了一眼缃旒,对着缃旒一声短叹:“唉……”差别呐!脑子上的欠缺没得救!
砷途对风迎眼神示意,将风迎引到了一旁的角落,对风迎恭敬行礼:“多谢小娘娘。”
风迎微微一笑:“你想谢我没有跟你们家圣君说你是奸细一事?”
砷途紧张:“小娘娘莫要……”
风迎:“不胡言,也不会乱语,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确定,你暂且安心就好。”抬脚没走两步,驻足回首笑眯眯道:“送我入小筑的事情,更不会提及。”
砷途:“……”什么叫暂且?他怎么就安心不起来呢?总感觉她另有目的!
正在这时,有将领高喊:“抓到了!抓到了一个!”
风迎看去,是一个身着蓝色布衣,打扮普通的男子,双眸已经被戳瞎,血不停的从眼睛里往外冒,疼的全身抽搐也强忍着不吭一声。
将领把男子推倒在地,自得意满:“可难抓了,那腿跑的跟插了翅膀似的,也就是本将军能耐,就俩树枝子就给他眼睛弄出俩血窟窿来,让他没法看本将军一眼!”
风迎走过去,拍了拍将领的肩膀:“将军能耐,能耐的就快死了。”
“你什么意思?竟敢咒被将军死!”将领回头怒瞪风迎。
风迎含笑不语,起手不紧不慢在他面前化出一面水镜。
将领照后,惊愕后退满脸恐慌:“我的眼睛……眼睛……”
砷途跟缃旒几乎同时看去:“蓝了……”
“我没看他,我没看他啊!”将领没办法接受自己眼睛变蓝的事实,指向被他推在地上的蓝衣男子:“你对本将军做了什么手脚!本将军自始至终都没看你一眼,也没碰过你的皮肤!”
地上的蓝衣男子发出低沉沙哑的笑声,笑的让人深感悲凉:“你毁我眼睛,该死至极!”声音虽因疼痛之苦变的虚弱,但仍旧硬气不减。
百里家的人吗?
无胤说,魔族百里家居住魔族寒冰,修炼寒冰术术,术术发出之时,双眸会变成蓝色,全身寒到可以触水成冰。
但并没有提及会传染使得对视者化为冰雕,更没说眼睛还会流血。
砷途凑近风迎,小声问道:“小娘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娘娘聪慧过人,定比我等想的透彻。”
“你夸的我还挺高兴,那我就告诉你。”风迎指了指将领的手:“想什么想,用看就好咯。”
砷途凝神看去,见他手指上,沾了点血迹。
一定是抓蓝衣男子衣袖时蹭上的!
砷途立马明白了过来:“血液也会传染?”
“不然还有可能是什么?凭空就传染了?”风迎反问,看砷途的眼神仿若看缃旒那个智障一般。
砷途立马做出判断:“缃旒大人,同我一起加封结界将地表封印!别让结界内的血渗再渗透!”
风迎喊住砷途:“赶紧先将此人用结界困住,不然他必……”做誓死反扑。
后面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人就开始行动了,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站起来,疯子一样扑向了旁边的几名守卫。
守卫来不跌躲闪,被蹭了一身的血。
那人还不算完,朝着风迎就冲了过来,口中愤愤怒吼:“我先主视你为亲姐妹,你却害我先主性命,还助魑魅族害死我主人……”
风迎指尖突然燃起赤红火焰,横切那人脖颈。
未能近身,那人的脑袋跟身体便分了家,切断之处瞬间被烧焦,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凤凰赤火,专克习练寒冰术之流。
风迎对他竟有稍稍惋惜,蹲在他身旁,好声好气道:“要杀我话还这么多,这样不好你知道吗?”还真是百里家的,无奈摇头,:“况且你的先主之死另有其因,你现在的主人房珏也还没死,我也知道你活不了多久了,算是让你死的舒服点,你莫要怪我,安心去吧。”
站起来刚一转身,迎面撞上了凌九卿的胸膛。
风迎怔了一下,仰头时凌九卿正微微低头看她,四目相对,她眼前晃过了了一个画面。
自己一身红衣,点着脚尖跟凌九卿唇对唇亲的火热,而地点就是在九良小筑里。
深邃静谧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走神的风迎,似笑非笑淡淡而语:“夫人,这里人太多,能否回宫后再摸?”
“啊?”风迎一看,自己的双手正在凌九卿的胸膛抓着,无措间她又下意识的抓了两下。
手感……真特么好啊!
不对不对!
赶忙收回自己的小手,心‘扑通’了起来,如小鹿乱撞,脸红红滚烫将头低下,既尴尬又懊恼。
刚才她都想了些什么!发春吗?春天还没到呢!就算春天到了她也不应该对个变态有那种幻想好伐!
等等……
风迎蒙蒙的抬头:“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凌九卿:“……”
其实自己也觉得是不是叫的太顺口了。
一定是过于担心被他爹打听到他跟小黑鸡不够恩爱。
也不是,恩不恩爱重要吗?
“喂,鸡……”手指触在她额上,薄唇轻启,声音清雅低沉:“房珏是你外甥,是百里家的主人,他们既是百里家,你定知道如何治愈我魑魅族人,对吗?”
“你又在叫老子什么!老子凰祖!”风迎气呼呼的打开凌九卿的手指:“鸡鸡鸡,就知道鸡,谁鸡啊鸡的!还当真这么多人面,老子不要面子呐!”
凌九卿莫名的就想起了他爹的教诲,媳妇是用来的哄的,首先语气要温和态度要好。
于是,用自认为很温和的方式,对风迎小声细语道:“告诉本君……”顿了顿:“可以吗?”再加点?“好不好……吗?”又额外赠送了一个皮笑肉不笑自认为挺好的笑容。
风迎:“???”
可怕!笑的她心里发慌!
谨慎后退一步,弱弱问:“你哪根筋搭错了卡住咯?还是又想把我炖咯?”
不仅仅是她,就连旁边的砷途跟缃旒看了心脏都有点受不了,缃旒个没出息腿一软都跪地上了开嚎:“圣君,不要怪小娘娘拖属下离开,要怪就怪属下好了,属下自知难逃一死,请圣君放过小娘娘!”虽然圣君声音太小听不清楚,但肯定是要杀人了,不然他干嘛笑的那么恐怖?
缃旒这一嚎,凌九卿有点憋气,脸色瞬间不太好,吓的砷途也默默的跪在了缃旒旁边。
可他得认啥罪合适呢?
叩首后,干脆一言不发,脑壳贴地上不敢抬起来。
凌九卿:“……”什么温柔方式,狗屁!他感觉自己被深深的嫌弃了,他爹就是个骗子!
冷冷扫向风迎,平静中带着怒意:“你说还是不说!”对你客气点你还不舒服了?他们俩混账东西跟本君在这逗着玩呢?!
“说,说说说。”风迎连忙点头,点的跟动态版小鸡食米图似的:“其实……这个治呢,我不知道,但能怎么做呢,我倒是想到了。”
凌九卿平静道:“愿闻其详。”
风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再去抓个百里家的人,或者是弄俩被传染的,放点血送九良小筑去找我大外甥,要是他敢不说,就给他泼身上呗。”
凌九卿:“……”
……
九良小筑二楼,房珏痛彻心扉:“迎姨,我可是你外甥!大外甥,亲爱的大外甥啊!”喊叫声之大,在院子里的缃旒跟砷途都听的清清楚楚。
缃旒仰头看去:“小娘娘这也太狠心了。”
砷途默默的点了点头。
缃旒又道:“听不下去了,忒惨。”
砷途小声自嘲:“我怕我更惨。”亲外甥都如此对待,他一个奸细还被留着太不正常了。
楼上房间里,桌子椅子碎了一地,凌九卿提着一桶血,在旁边看的也是纳闷,这不是外甥吗?不是要护着性命吗?不等他下手就能先给她打死。
她神力恢复,房珏打不过她不说,还很有尊敬长辈意识不做还手。
风迎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房珏又一脚踹趴下:“你带兵攻打魑魅族,残杀了多少无辜性命?战乱刚退,那些普通族人还没从惊慌中缓过神来,又有百里族来这么一出,你知道有多少人被感染吗?老老少少,还有刚出生的小孩子!”
方才陪同凌九卿一起去感染高发区域查看。
有一个强保中的婴儿,就活生生的凝结成冰脆裂一地,孩子的母亲在结界外哭喊,最终难忍失去孩子的痛苦抢过守卫的刀摸了脖子。
场面触目惊心。
还有那些在魔族攻打中断胳膊断腿,一身伤残的老幼妇孺,她也理解了凌九卿要护的是什么,又为什么当初在大殿肯低头求她封印烈狱出口。
房珏:“我……”
刚想开口,就被风迎怒吼了回去:“听说你攻过之处尸横遍野,孰湖一族几乎灭族!整个崦嵫山就南坡下没开智的乌龟你放过了!”
房珏有些不服气:“是父皇命我攻打,我也是奉命行事。”
风迎:“奉命行事要赶尽杀绝吗?老子让你奉命行事!”拿东西揍?本就受过重伤,真打坏了哪她也不是不心疼。
可大外甥胡乱残杀生灵这事不对,还是得好好教育!
于是,她‘叮叮哐当’一通乱砸,桌子椅子碎了一地。
房珏惊喊:“我去!亲姨!你得干啥?你有啥气冲我撒有啥火冲我出,别糟蹋东西,我还得用呢!”
“就是冲你啊!来糟蹋你好不好?”风迎眯了眯眼睛,拿起一根棍子腿,对房珏招了招手:“屁股,翘起来!”
房珏:“!!!”
凌九卿:“???”
“迎姨,我不该恨你,你也没抛弃我的意思,我乱杀乱屠是我不对,我以后不敢了……”房珏紧紧抱住,扭着腰区撒娇声声:“不要啦迎姨,人家再也不给你乱塞东西……”认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改口:“那个那个……不会再给你乱吃东西了,就饶了人家嘛!”话尾还嗔嗔的嗯了一声。
凌九卿:“!!!”抱谁媳妇……不是,抱谁的鸡呢!
挥手间,房珏就被强劲灵力击了出去。
房珏后背撞击墙壁,嘴里小血一吐,风迎急了眼:“你打谁外甥呢!”
“夫人,自己外甥,教育一下又何妨?”凌九卿平静的把桶里的血泼到了地上,又平静的走到房珏面前,平静的揪起房珏的衣襟拖的离血近一点,然后一把掐住房珏脖后就把房珏的脑袋往血水上按:“说晚了,你就只有自救。”话语还是依旧平静,手上的力气可不平,压根不容房珏反抗。
房珏惊了,赶忙道:“他们眼中流血,是烈狱的火伤到的,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只有戳瞎,那些族人什么的,也只有戳瞎!抓他们太费劲还容易伤损,我可以贡献寒冰谷主家令牌,见令如见主,百里家世代尊主,让他们自己戳就行!我再附送亲笔书信都成!”见凌九卿仍旧没有松手的意思:“我不想瞎,我不想被戳瞎,姨父……姨父放过我……”
凌九卿是怎么看这小子怎么恨的想撕碎了喂狗。
但这声姨父叫的他还挺满意。
拍了拍他脑瓜子:“以后继续这么叫。”
凌九卿亲自去处理百里家的事情,不在一夕宫。
风迎也没闲着,在鸡窝里抱着母鸡哄骗母鸡下蛋:“乖乖哟,大蛋蛋想下不咯?”转头鸡窝众母鸡:“今天谁蛋下的多,我就保你们……”又看了看在鸡窝旁架着火堆烤鸡吃的缃旒:“保你们不被烤咯。”
缃旒这缺心眼的玩意她也不说什么了。
凌九卿让缃旒看管好她,缃旒就可烦人的在她面前来回踱步,让他滚蛋他不滚,让他别动弹了他越是来劲,改绕着她转圈圈。
嘴里还一直念念叨叨:“咋办,咋办啊,圣君回来是不是就要杀我了?”还可了劲的问她:“小娘娘会为属下求情不?”
她实在受不了,就把缃旒带来了鸡窝,正好她也闲着没事干,一夕宫最熟的地方,除了申月殿也就鸡窝了。
“缃旒,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阿良?”她抱着老母鸡走出了窝外。
缃旒先是一愣,然后大笑了起来:“咋可能,您是凰祖,阿良姑娘是山鸡妖,云泥之别。”
“可我脑子里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闪过。”对,就是抱着凌九卿亲那种,特别奇怪!
缃旒很认真的思索片刻,一趴大腿做出了结论:“您跟阿良姑娘长得是像,但又很不一样,您是不是在九良小筑里见过阿良姑娘的画像后开始多想的,肯定是太喜欢圣君吃阿良姑娘的醋了。”
风迎立马否掉:“我才不喜欢你们家圣君呢,我只是看他长得好看想睡而已,那也只是嘴上说说……”去他个锤子,好像真的被睡了!“无胤长得也好看,我当蛋刚醒来那会,也有这个念头,但知道他是我表哥,就慢慢的没念头了,兄妹哪能想一些乌漆麻糟的事……”撇了一眼专心啃鸡腿的缃旒,闭上了嘴。
跟一傻子能说明白什么?对牛弹琴!
忽而,她脑中闪过自己在幽暗烈火中挣扎的画面。
感觉……地下烈狱!
起初她认为是魔皇菖蒲故意挑唆栽赃,但……好像不是。
趁缃旒全神贯注烤鸡,她溜到了九良小筑找大外甥聊聊。
风迎大咧咧的坐下,盯着见她跟见洪水猛兽似的躲在角落的房珏:“问你件事,地下烈狱出口的结界,你父皇说是因我搞出了一道裂缝,才使得烈狱口结界能被魔族冲破,真的吗?”
“我觉得应该是。”房珏被打的有些怕,不敢怠慢:“都说你当年去幽冥涧救凤祖未遂被父皇追杀,是从地下烈狱逃跑的,那肯定得重伤累累,更何况烈狱出口还有结界,再加你原本就被父皇打伤,所以我才会以为你可能死了,就算是冲了出去,也得看命。”
风迎:“……”
难道梦中,墨染就是趁她重伤在身奄奄一息才把她抓住拿锁神链锁了往死里弄?
难道那不是什么预知未来的梦,是从前发生过的事情?!
房珏想了想,再补充点情况表示表示,不然他姨心血来潮再打他可咋办?
于是又道:“其实我父皇跟你之间算是由爱生恨,父皇知道你是凰祖后是特别想利用你,就算你死了都会拿你尸体羞辱凤族,可在你是蛋未孵化的时候,父皇是真心喜欢你,听父皇说,问你是公是母,你就喊着自己是神蛋大人,想来如此豪气万丈的蛋肯定是公的,也不在乎你孵化之后好不好看,当然父皇那会儿也不过是颗蛋不知丑俊……”
“停!”风迎越听越不对头:“你的意思是,魔后之位可以说是留给我的,更可以说是留给你父皇心中那颗豪气万丈,认为属公的蛋?!”
房珏点头:“昂。”
“嗬……嗬嗬……”即使如此,她也很无语呐!怪不得他不爱你母妃,原来是只希望有后代就好。
风迎回到鸡窝的时候,缃旒已经被倒挂着吊在了树上,嘴巴里还被塞了鸡屁股:“唔唔……”见风迎后,可怜巴巴的望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不是说不出话,是一说话鸡屁股就掉了,若是掉了,脑袋也就得掉!
“去哪里了?”凌九卿突然从树后走出。
半束半散泄到腰间的墨发,逆着月光,流转的浮光月影,静谧的面容没有表情,就如同寂静的夜色,笼罩着一层魅惑人心的色彩,猜不透,看不穿。
“我又不是犯人,怎么就不能四处走动了?这不也没拐了你族宝贝跑掉!”她很自觉的好不咯!也知道凌九卿在帮她。
可把她睡了这事,真就是凌九卿的不对!
凌九卿:“……”回来就好。
走到风迎面前,俯首凝视:“不说也罢,今夜你就睡鸡窝……”指了指吊挂的缃旒:“换你看住他,不准放他下树。”说完,就贴着风迎身侧走过。
与此同时,吹过一阵凉爽的秋风,风拂过凌九卿脸颊,吹乱了墨发,飘飘洒洒,发丝触碰在风迎的脸上,痒痒的,很熟悉,熟悉到她心里难受的厉害。
自己就是阿良的想法又涌现了出来。
她之前就想过,如果跟凌九卿早就认识,那凌九卿为何分不出她的灵力气息?或许……
猛地回头:“凌九卿,我吞过妖丹,吞过许多妖丹,不顾伤及元神的吞了五颗!”
凌九卿:“!!!” 从此凤凰不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