缃旒行礼:“属下参见圣君。”
狱卒也赶忙行礼:“参见圣君。”
“鸡蛋最近收成如何?”凌九卿问的轻飘淡渺,也听不出意思。
缃旒有点慌,干脆跪地上:“圣……圣君……”圣君啊,最近都在跟魔族干架,哪有空管蛋呐!还是您派我去干架的哇!“回圣君的话……”
凌九卿扬手:“罢了,或许喂喂肉食能增加收成。”修长的食指指向跪地狱卒,平静道:“他,剁碎了送鸡窝去喂鸡。”虽然看不出喜怒,但也能感受到周身散的杀气。
狱卒不停磕头,浑身颤抖不成个:“圣君饶命,圣君饶命……”
凌九卿闪身出现在小黑鸡跟前,见小黑鸡呆呆的毫无反应,纳闷问鸡:“他羞辱你,你不生气?”本想把鸡扔牢里自生自灭,可一夜气消后,还是想来看看鸡,碍于颜面,派缃旒前来,自己偷偷跟在后面,结果遇到个不开眼的敢让他的小黑鸡受这委屈。。
小黑鸡摇了摇鸡脑袋,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似看惯了世态炎一般:“虎落平阳都能被犬欺,我鸡落大牢又怎能无恙?”鸡翅膀拖着下巴补充:“炖汤味道是应该挺好,不然你为何总是想炖了我?”
凌九卿:“……”
曾经,阿良也是用这种眼神轻描淡写:“活的太久,见的太多,有何所谓?”
凌九卿揪着鸡脖子,想要把这双鸡眸看的更清楚一些,可越看思绪越乱:“即便是炖了你,也只能本君亲自炖,你是本君的童养媳,本君的宠物,他们没资格。”把鸡掐在牢房墙壁上,字字生硬,脸一点点靠近。
风迎:“!!!”
娘啊喂!薄唇樱粉的嘴就快要亲上她了!
一个激动,小黑鸡没能矜持住,往前探了下脑袋,‘吧唧’一口主动送上。
尖尖的鸡喙,就这么一个不小心给凌九卿把嘴唇给啄破了!
鲜红的血冒出,她表示受到了惊吓:“对对……对不……”起字还没出口,就被凌九卿一鸡摔在了地上:“嗷……我……我就想……”就是单纯的想亲你一口!
鸡翅膀摸了摸鸡喙,两行热泪。
这就是当鸡的悲哀吗?!
凌九卿擦了擦唇上的血,抬脚要跺死她丫的,脚悬在半空又犹豫了。真炖汤?郁闷的转身要离开,又纠结了。不把鸡揣走?
好好好,你特么脸大你牛掰!
回头提着鸡翅膀揣怀里,耳边狱卒求饶声让他心烦的很,淡淡两字:“聒噪。”一掌拍狱卒天灵盖上,狱卒当场毙命。
还是不爽!
撇了缃旒一眼:“哦对了,砷途的什么表妹夫,就牢头,也剁碎了喂鸡,让砷途亲自送去鸡窝,不然本君就把他给一块剁了!”俯首见小黑鸡惊恐的看着他,两只捏上小黑鸡的天灵盖,轻轻用力:“你也给本君小心点。”
小黑鸡在他怀里吓的打了个哆嗦:“是是是。”
死变态,可怕!
……
前方来报,说是魑魅族大军重夺失地,将三皇子房珏率领的大军围困在中曲山,因三皇子房珏迟迟未归坐镇,大军如同一盘散沙。
风迎瞧凌九卿心情好像不错,弱弱问道:“那个房珏会不会自己冲出法阵?”
凌九卿自信满满:“阵分生死,小筑内所设乃是死阵,而死阵只能从外攻破或是设阵者收阵,从内自行破阵绝无可能。”把小黑鸡过了过水,拿起棕毛刷,熟练的开始给鸡刷毛:“怎么,你担心他?”
“不、不是……”她只不过担心自己发的誓。
且这次无比清楚,梦中即是记忆。
凌九卿给她洗完澡后,就急忙去了浮沉殿议事,把她丢回了鸡窝收蛋,说晚一点来接她。
小黑鸡翅膀上挎着竹筐,低头捡蛋。
一颗……两颗……三颗……越捡越是心烦意乱。
她以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发生过什么?
转身的时候,身后惊现砷途,吓的小黑鸡后退一步:“你……你要干嘛?!”
砷途恭敬行礼:“属下是来给小娘娘道歉的,都怪属下家里亲戚多,还请小娘娘见谅。”抿了抿唇,试探询问:“小娘娘会吹点枕边风不?”
小黑鸡眯了眯眼睛,顺杆子就往上爬:“吹了有什么好处不?” 从此凤凰不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