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都好啊!都瞒着我!”付恒远拿起短剑拔出,剑尖直指我胸口:“一个楚轻寒伤老夫不够,还要一个你,你们俩不愧是亲兄妹!”
楚枢杀了他的女儿,我心中有愧:“我替我爹道歉,对不起……您……您可以捅我两剑消消气,如果一定要捅死我的话,如果您忍心,我不会……”
“你給老夫住口!”付恒远将短剑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脸颊老泪纵横晃晃悠悠像游魂一样,往门口走去:“老夫……从今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还有你大哥……”那声音沙哑沧桑,我听的心如刀割。
二当家来的时候,付恒远已经离开了,老爹让二当家把我关入寨中大牢,另作处置,临出门之前,问我:“到底为什么要杀人?”
我背对着老爹:“他说我娘是下贱胚子,是淫娃荡妇……”
“那你跟老爹说,让老爹去管教他们,也不能用杀人解决问题。”老爹恍然明白,我为何会被激到下死手。
我用力的低头,眼泪‘啪啦’‘啪啦’的低落在地:“难道侮辱你钟爱一生的女人,不该死吗?如果是我爹,连他全家都杀了,你却说不能不可以,你的大义我不懂,可我能体谅理解我爹的小情,对我娘的痴狂。”
许久,老爹没有再说一句……
昏昏暗暗大牢中,虽然老爹没有让其他人再知道我的身份,可很明显大牢里的弟兄们对我态度有所改变,改变还挺大的。
“老陈,来陪我聊会儿?老孙,进来玩儿牌九啊……”喊了半天,没人搭理:“就因为本帮主杀了寨子里的弟兄,你们就把我当仇人了是吗?”
“不是的,楚帮主,来来来……这不是新任的牢头古板嘛,整天崩着一张面瘫脸,啥都不让玩儿。”
老孙偷偷摸摸的走了过来,給我递了一碗清水,小声道:“你杀那人,俺也不熟,当然跟你关系好,肯定是他做啥太过火的事了,俺是信你的,可上次你那副帮主伤了那么多弟兄你都能保的住,俺觉得寨主就是做个秀。”
上次为护副帮主,我挺身而出,说是我的注意,我命令副帮主那么干的,还是当着众人揽了下来,所以寨子里的弟兄才对我因怪生怨的。
老爹替我圆话,说是为了全寨子的危机,迫不得已实属情急。好不容易才压了过去,弟兄们虽不满,也没法再说什么。
我把喝完的碗还到了他手中:“别安慰本帮主了,你们霍寨主讲的是大义,能把本帮主送进牢里,就是要大义灭亲。”
上次是付恒远耍赖闹霍天行,霍天行没辙,弟兄们伤的也不致命,这次是死人了,两次相加爆发的严重,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彻底失去了付恒远的偏护。
太悬,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次日清晨,老爹领着俏公子走进牢房的时候,我躺在牢房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睡的正沉,嘴巴里还咬着头晚上无聊叼的根草。 莫要怜我是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