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院。
外面红灯一片,在门口守着的那些妓女,一个个穿着暴露,妖媚的站在外头勾搭着客人上门。
沈君宁望着这个大门,不禁的笑了一番,这里的女子真是可怜,以前也是清白人家,进入到这种地方,也是不得已卖掉自己的身子就为了得到这里一丝的安稳之地。
可悲,可叹。
很多的富豪大官都在这里花钱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沈君宁眉眼一扫,直接抬起腿朝着勾栏院走了进去。
本身沈君宁在军营生活十几年的时间,作风举止本就和男子无异,就连这里的老妈妈都看不出沈君宁是个女子。
老妈妈打量了沈君宁几眼,见到她穿着不凡,身上穿的是锦衣云袖,下面则是黑色的金边靴子,腰间带着大红色的腰带,佩戴着一块价格不菲的玉佩,在看着沈君宁那个清秀俊美的样貌。
老妈妈都不由的赞叹一声,长相虽然有些女气,但是看到她举手投足显示出一派高贵气质之像。
她眼睛一亮,心里肯定到,沈君宁是一个很有钱的公子哥。
老妈妈立刻笑脸相迎走上前去,问着沈君宁:“公子,过来玩的啊。”
沈君宁闻到老妈妈手帕上那种浓浓的胭脂粉味,眉头有些紧蹙,她眼睛扫了一下这个地方,便对着老妈妈说道:“是的,给我一间安静的房间,叫你们这里最好的花魁过来陪我。”
沈君宁说完这句话,把一锭金子放在老妈妈的手里,狡黠一笑。
老妈妈看到这锭金子,脸上露出惊喜的面容,甩着自己的手帕,急忙的笑道:“有,有房间,我这就带你去!”
老妈妈的心里乐开了花,她抓着手上的金子,用力的一咬,磕的牙齿都疼。
她还用手抛了抛,这个金子的重量是对的,老妈妈可以肯定,这一块金子是真金。
这一下又遇到了一位大金主!
沈君宁打量着这个大堂,大堂中有很多达官贵人都在这里寻欢作乐。
这里到处都是充满着那种胭脂粉的香气,非常浓厚。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淫秽不堪的面容,他们的手都在哪些女人身上到处摩挲,与各位青楼女子谈笑风生,那种淫秽的手摸着那些女子袒露的胸腹和大腿,笑得多么的不堪入目,这里的气氛非常浑浊。
老妈妈带着沈君宁来到这个勾栏院中最后一间厢房。
“客官你里面请。”
老妈妈把这间房间开了门,请着沈君宁进去。
沈君宁走进一看,这里的布置很朴素,房间的味道没有各种奇怪的气味,这种简单格调的布局,很深得沈君宁的喜欢。
老妈妈的眼睛非常尖锐,每一个进来的客人,需要什么,要那种房间,喜欢怎么样的格调,她都可以找到客人最心仪的地方。
“嗯,可以。”沈君宁坐了下来,再一次认真打量了这个地方,随后又抛给老妈妈一块金子对着她说:“我要你们这里的第一头牌来陪我,你去叫吧。”
老妈妈看到手中的金子,眼睛顿时瞪大,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不过,过了一会,老妈妈听到沈君宁这句话,瞬间就变了另外一个脸色,带着些许为难的神情说:“客官,我们这里的头牌,要价比较的高,你给的两锭金子,说不定........”
沈君宁眉眼一动,她直接丢给老妈妈几张银票,轻描淡写的对着老妈妈说:“今晚的头牌,我包了,你下去找人吧。”
老妈妈看到那几张银票,那张施了粉黛的脸都快要笑掉了,脸上的妆容扑簌簌的掉下来。
“哎哟,客官,真是大手笔啊。”老妈妈竖起兰花指一张一张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手上的银票,心花怒放的碰着沈君宁肩膀:“客官,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君兰过来,你等着啊。”
老妈妈说完这句话,身子一扭一扭的离开这个房间。
沈君宁看到老妈妈离开之后,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房间,她看到老妈妈在她进来之时,在这里点上了香炉。
沈君宁走到这个香炉身边,仔细的查看着香炉的外缘,发现这里有细微的粉红色粉末。
她掀开盖子,看到这个香炉升起一股淡淡的甜腻香味,眼睛一沉,快速的走到桌子上,倒出一杯茶直接倒进这个香炉里。
刚才的香炉里面肯定加上了催情的药效,这个老妈妈心机还是挺重的。
看来这里的茶水,可是一律都不能碰的了。
担心的就是,一旦喝下这里的东西,说不定自己死在这里都无人知晓。
沈君宁摩擦着手中的杯子,脸色变得凝重了几分,这里着实危险,得要谨慎行事才行。
“客官,君兰来了。”老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老妈妈推开房门,后面跟着一名长相淡雅的女子。
君兰穿着一件黄色的外衫,头上带着一根清脆色的玉钗,手上抱着琵琶,那种清雅如云的气质让沈君宁眉眼一闪。
沈君宁发现,这个君兰和外面的那些女子很大不同,总感觉她就是这个勾栏院中的一股清流。
老妈妈把君兰带进来之后,便笑吟吟的一说:“君兰啊,是我们勾栏院中最有名的花魁了,她可是前不久才被卖进来的呢,君兰长相很不错,温柔贤淑又有一技之身,在进来这里的时候,身价那可是翻了几倍不止,这可是在前几天的时间当上了我们这里的花魁。”
君兰乖巧的站在一旁,手中抱着琵琶,一言不发。
“嗯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沈君宁有些不耐的把老妈妈赶走。
老妈妈见到沈君宁的表情有些不耐,她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多了,急忙打住,眼睛微闪的拍着君兰的肩膀,转过身就这样离开这个地方。
等到老妈妈离开房间,君兰便动身缓缓的走在另外一边,拿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君兰淡然的坐在那里,手指摩擦着琵琶,朱唇微启的轻声问道:“公子,请问你要听什么小曲儿?”
沈君宁放下手中杯子,莞尔一笑便说:“将军令!”
君兰手指一顿,她听到这个曲目,睁着眼睛瞧了沈君宁一眼,随后又低下眼来,手指轻微的一拨动........
一首将军令就这样弹奏了出来,沈君宁坐在这个位置上,认真的听完了一遍又一遍。
听到第三遍的时候,君兰忽然的笑出声来:“这位公子还真是对将军令情有独钟呢,就这么个曲儿,非得要听个两三遍才甘心。”
沈君宁听到君兰说得这句话,嘴角一翘,轻微的一笑:“我喜欢,就多听几次,花钱来听小曲儿的,为何不能多听几遍?!”
君兰噗嗤一声,捂着嘴轻笑出声:“公子,你还真是会开玩笑。”
“呵呵,开不开玩笑,都不如你啊。”沈君宁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拿捏着手中杯冷然的说:“你说是吗,李嫣然小姐?!”
李嫣然瞳孔一缩,手中的琵琶摔倒在地,表情忽然骤变:“你怎么会知道?!”
沈君宁放下杯子,抬起眼轻轻的扫过李嫣然的脸,微微一笑,神秘的说道:“这可是秘密,不可说,不可说。”
李嫣然坐了下来,她眼睛闪烁着捡起地上的琵琶,自己是李嫣然的事情怎么会被沈君宁知道。
而且她来到这个勾栏院的时候,并没有人知道她叫做李嫣然。
李嫣然眼睛一闪,突然笑了起来:“李嫣然虽然是我的真名,但是我是被卖进来的,我父母双亡家里又有要照顾的弟弟,我之前被别人骗进来的。”
“好了,不用想那么多,我知道你的身份。”沈君宁站起身,缓慢的走到李嫣然面前,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她:“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我也知道........你不用过多辩解。”
李嫣然听到沈君宁这句话,紧咬着嘴唇,抓着琵琶的手又紧了紧,脸色猛地一变。
沈君宁看到已经变了脸色的李嫣然,突然站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二皇子殿下让你做的事情,我全部都知晓,你可是二皇子的人。”
李嫣然瞳孔一缩,心脏骤停了几秒钟,猛地一回头盯着沈君宁急忙一说:“你到底是谁?!”
沈君宁走回位置上,坐了下来:“我是谁呢,并不重要,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李嫣然,李尚书之女,在家里不受重视,并且还是一名庶女,母亲还是一名书香门第的女子,没有什么财势权势,嫁给李尚书之后不受重视,可如今母亲病危,急需用钱李尚书不给钱.......”
沈君宁倒了一杯茶,用自己手上的玉佩丢了进去,立刻变了颜色:“最后二皇子派人过来说要帮助你,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让你来到这个勾栏院,获取情报,你说的对不对?李嫣然?”
李嫣然一边听着沈君宁的诉说,表情也跟着变动起来。
她紧抿着嘴唇,咬着银牙,沈君宁直接把她的家底都揭露出来了!
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脸色,莞尔的一笑:“你说我是李尚书之女,你可有什么证据?二皇子是谁?我这个一介草民的怎么可能认识二皇子,莫非公子,你该不会是看错人了吧。” 将军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