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宁听到秦轩这一句话,不禁冷笑出声:“结婚是为了计划,那之前呢?之前的事情呢?”
“本王.........”秦轩看着沈君宁那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立刻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吧。”沈君宁自嘲的一笑,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秦轩曾经伤害过沈君宁的事实。
沈君宁转过头,闭上了眼睛,现在她心烦意乱极了,确实不想和秦轩在过多的争吵。
这件事说多了没有任何意义,这也是改变不了秦轩以前做过的那些事。
秦轩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到沈君宁一副不愿与他多交流的神情,便闭上了嘴巴,眼睛瞅了瞅她一眼,过了一会转身离开这个主营。
沈君宁眉头微皱,心情非常郁闷。
本来她在这里过的好好的,秦轩一来,全部都打乱了她的计划。
秦轩满脸郁闷和怒气的来到小树林里面,端着一把剑在树林耍剑。
他拿着长剑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睛凛冽的看着树上的这些白雪,在这个白雪皑皑的冬天,秦轩在这里一阵的乱舞,没有任何章法。
像是在发泄自己情绪一般,把压抑在自己心中的那一抹愤怒给发泄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秦轩在这里嘶吼着,脸色涨红,眼睛露出滔滔火焰,如果再和沈君宁在同一个主营中,说不定自己还会伤害她。
秦轩在这里发泄着,拿着长剑挑着这里的白雪,飞舞的雪花,在这个空中被冷冽的长剑刷的一下,被劈成了两半。
沈君宁隐蔽的站在一旁睁着眼望着正在那里发泄的秦轩,她黝黑的眼睛低垂着,手指不停的扣着那个干燥的树干,那根树干都快要被沈君宁抠出一个洞来了。
看到秦轩这种模样,心中也是很痛苦。
沈君宁揪着自己的胸口,眉头紧皱,那一双眼露出痛苦不舍的纠葛。
秦轩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进了沈君宁的心头上,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就是拔不掉,越拔,这根刺扎的越来越深,和她的血肉混在了一起。
“沈君宁,你为何不信我!”秦轩又拿着剑一顿乱刺,就连手上被冻僵了,都毫不在意。
秦轩一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更加气愤,心中哪一种压抑找不到宣泄口一样,他丢下长剑拿着拳头,一拳又一拳的朝着地上砸去。
这里的寒风吹了起来,就连地上的雪也被吹翻了,秦轩的手沾上那白雪,冰冷刺骨的滋味,都掩盖不了心中的那一抹痛苦。
沈君宁站在那边,看到秦轩的手背打出血了之后,身体不由自主的迈出一步,想要上前查看一下他的伤口。
可是还未等到她上前,苏紫瑶缓缓的朝着秦轩走了过来,看到秦轩的手受伤了,便放下自己手中的长枪,跑到秦轩的面前抓着他的手,一脸担心的说道:“你的手受伤了,要赶快包扎才行。”
秦轩挣脱开苏紫瑶的手,冷眼的看了她一眼便说:“你是谁,别来碰我!”
苏紫瑶被秦轩推开的时候,可是满脸惊愕。
她望着秦轩发怒的神情,脸色猛地一变,立刻火冒三丈起来,看到这个人手受伤了,过去想要帮忙一下,没有想到秦轩居然不识好人心!
“你就打死去吧,到时候冷死在这个冰天雪地里,没有人来救你!”
苏紫瑶一说完,立刻转身就走,这种人谁爱理就谁理。
沈君宁望着这一幕,缩回自己的脚,眼睛瞥了秦轩一眼,缓缓的转过身离开了。
秦轩发泄一通之后,便转身回到了帐篷中。
手中的伤口已经被风吹干了上面的血迹,白雪和红色的血水混合在了一起,看过去非常触目惊心。
可是秦轩觉得手已经麻木了,完全没有任何的知觉。
要不是小桃进来看到秦轩手背上的伤,他还不知道这个伤口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王爷你的手流血了!”小桃急忙放下手中的材料,叫外面的将士快速把军医请过来,为他包扎伤口。
军医来了之后,帮着秦轩清洗伤口,涂着伤药。
沈君宁正在和李成德商量火药的事情,不过有些心不在焉,表面上是和李成德商量事情,但是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将军,末将认为,把这个火药里面的成分拆解开来,在研究出比他们更加厉害的药粉,组装起来之后再拉到空地上进行一次实验的释放。”
李成德看过这些火药的成分解析图,还有制作火药的成品图之后,便想到了这个方法。
沈君宁坐在座位上,呆呆的拿着那个样图,这样看过去的沈君宁虽然是看着样图的,实际上心思完全都不在这个上面。
“将军,这个提议可行?”李成德问着沈君宁。
沈君宁还是依然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神带着一丝的恍惚。
李成德叩首在哪,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沈君宁,再一次问出声:“将军?将军!”
沈君宁回过神来,急忙的问道:“什么事?”
“将军,刚才的提议是否可行,如果可以我们就开始这个计划了。”李成德再一次问着沈君宁。
“嗯......知道了,那就下去实施吧。”沈君宁挥着手,让李成德下去了。
“是,将军。”李成德得到命令之后,便欣喜的转身离开。
秦轩正在坐在那里包扎着伤口,看到沈君宁传递过来的视线,脸色不由的缓和下来。
看来她并不是完全的想要放弃自己,摆明着心里还有他。
秦轩别过眼,突然和沈君宁对上了视线!
沈君宁和秦轩对视了一下之后,心里一惊,不慌不忙的挪开了视线。
秦轩可以从沈君宁的眼中看出她有一丝的慌乱还有惊讶的神情。
他盯着已经转过眼的沈君宁,眉头轻微的一挑,嘴角稍微的翘起,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样的沈君宁对于秦轩来说,已经算好的了,至少在他受伤的时候,还知道关心他,虽然没有正大光明的表现出来。
军医帮着秦轩包扎伤口的时候,不小心扯着绷带太过,加重了秦轩手背上的疼痛感,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一阵抽搐。
沈君宁发现秦轩有些肉痛的表情,眼睛不听使唤的又多看了他两眼。
看到秦轩五官皱起,嘴角有些发紫和颤抖,心里猛地一揪,这个伤口比沈君宁想象中的还要疼。
秦轩这个倒吸一口凉气的举动,成功吸引住沈君宁的注意力。
军医包扎好伤口之后,秦轩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微的一握,确实有些疼,不过并不是很疼,这样的疼痛级别还是可以忍受得了。
秦轩一想到沈君宁刚才担心他的模样,他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圈,心中生出了一计。
今晚上,沈君宁和秦轩在主营中吃着晚饭。
小桃摆好饭菜之后,沈君宁和秦轩落座端着菜吃。
秦轩望着沈君宁一眼,用手想要抓起桌子上的碗筷,还有端起来,一个不稳——
碗筷就这样摔在桌子上,里面的饭菜都掉出来,把桌子都给弄脏了。
秦轩快速的站起身来,从小桃身边接过抹布,认真的擦着桌子,每擦一次,脸上露出微微的疼痛模样。
沈君宁见到秦轩疼痛不已的表情,连忙叫小桃帮着他的忙:“小桃,你帮王爷擦拭一下桌子吧。”
小桃得到指令之后,便替王爷擦拭着桌子。
秦轩没有办法坐在那个位置上了,他看了沈君宁一眼,缓缓的迈着脚步来到沈君宁一旁坐了下来。
“君宁.......”秦轩带着一丝撒娇和委屈的神情,轻叫了一声。
沈君宁还是第一次听到秦轩这样撒娇这样委屈的神态,她全身寒毛直竖,身子自动的往着旁边挪动了一下。
秦轩再一次叫住了沈君宁,眼神干巴巴的望着她:“君宁......我的手太疼了,你能不能.......”
“诶,打住。”沈君宁嚼了一口白饭,急忙打住秦轩的话,眼睛闪烁一下的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这双手是你自己弄伤的。”
“我知道......”秦轩眼睛带着一丝的软弱,肩膀靠着沈君宁的后背哀求的说:“我手不方便,君宁你就喂我一次吧。”
沈君宁无奈的放下手中碗筷,她听到秦轩这一句撒娇,整个骨头都酥掉了。
男人撒娇起来,真的是让女人都自愧不如。
“就这一次!”沈君宁无可奈何的对着秦轩说道,就允许秦轩这一次,以后她打定主意不会再帮着秦轩了。
秦轩立刻点点头,像一只忠犬一样,对着沈君宁点头哈腰。
小桃站在一旁,看到秦轩这个模样,也着实让她吓了一跳,不由的捂着嘴巴笑出声来。
秦轩身为王爷,为了能够让沈君宁注意到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连这种撒娇的方式都使出来,真是太难为他了。
沈君宁一口一口的喂着秦轩饭菜,秦轩吃的可是无比的愉快,心里还真是够甜的。
沈君宁的心疼和那种深情的情感,让秦轩更加笃定,她还是对自己有感情。
只不过是因为之前伤害太深,所以她现在给自己的心脏加了一层保护,身上布满了刺。
如果秦轩的感情再一次的对着沈君宁加深一步,说不定沈君宁会逃开,或者张开那些刺狠狠的扎向自己,不留任何余地。
秦轩想到的就是,利用自己的温柔或者深情来打动她,慢慢的使她软化,这样就可以让她接纳自己。
“你吃不吃?”沈君宁拿着筷子放在秦轩的嘴巴上,问着一脸恍惚的他。
秦轩回过神来,望着沈君宁一眼,对着她笑了笑:“吃。”
他这一说完,直接张开嘴把筷子上的饭菜吃了进去。
这天晚上,是有史以来他们两个人处的最安稳的一个夜晚,情意浓浓。
第二天一早,军队里响起来沉重的号角声。
沈君宁快速穿着军装,带着将士们来到边城。
首领耶鲁木齐居然这样公然的来到边城外公开叫骂:“沈将军,你一个女流之辈敢不敢出来和我迎战!”
沈君宁站在城门口,看到的是耶鲁木齐坐在战车上,穿着一身棕色的大袄子,头上带着一顶圆帽,编着两股辫子,五官深邃,浓眉大眼,络腮胡很多,长得圆头圆脑。
耶鲁木齐看到沈君宁出现,那一双眼露出一种怨恨愤怒之感,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恨不得现在冲上去立刻把沈君宁给杀了。
努尔浩赤是耶鲁木齐的亲生哥哥,他之前死在了战场上,而且还是被沈君宁杀死的。
耶鲁木齐那个时候得知努尔浩赤死了,痛彻心扉极了,他心中压抑着种种的愤怒,一定要为努尔浩赤报仇!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他还在努尔浩赤的坟墓上承诺过,一定要把沈君宁的头颅砍下来,放在努尔浩赤的坟墓上祭奠他,才能以泄耶鲁木齐的心头只恨!
“耶鲁木齐将军,久仰久仰。”沈君宁拱手和他礼貌的客套道。
“沈君宁,你别要和我玩这套虚的,真真实实下来和我比一场!”耶鲁木齐抓着一把大刀,这把大刀的下面套着七八个铁圈,刀背上漆黑的一片,手柄是红色的布缠着。
这把刀看过去足足有一百多斤重,如果不是力气之大的人,也不会拿的起来。
耶鲁木齐在草原上是出了名的力量型将军,他可以抱得起几吨的巨石,也可以一拳打死一只猛虎。
耶鲁木齐和努尔浩赤比起来,他可比努尔浩赤聪明的多了,武功也在努尔浩赤之上,为人很重情重义,不像努尔浩赤是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耶将军,你们带着那么多人马,突然来到我们城门口,是想怎么着?而且现在还是大冬天的,你们的马匹也不好受吧!”
沈君宁锐利的眼睛一睁,不禁的冷笑起来,嘲笑着耶鲁木齐在这个时间带着人马过来进行挑衅。
耶鲁木齐脸色铁青,盯着沈君宁的眸子越发的阴寒,他紧抓着战马上的绳索,手背露出根根分明的青筋,紧咬着牙齿。
沈君宁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可是遇到这种事情,反击的也是很厉害,嘴巴能说会道,那可是说得让耶鲁木齐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哼,好一个尖牙利齿的女子,如果你有胆子,下来与我一战!”耶鲁木齐确实嘴巴说不过沈君宁,他就不相信自己的武功会在沈君宁之上,一定要打她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沈君宁才不会上耶鲁木齐这个当,纯粹就是想要激她下去,到时候再来一个瓮中捉鳖。
她在这个城门口,连续踱步走了几圈,完全不理会站在城门下的耶鲁木齐。
沈君宁思考着,眼睛时不时的还往下看了一下耶鲁木齐恼火的样子,突然,她眼睛一转,却对着其他的将士们说道:“我们收兵回营!”
那些站在城门口的将士,面面相觑了一番,这是不打了吗?
沈君宁走下楼,看到大家伙都没有动作,她便转过头对着他们说:“怎么还不下来!”
安保定虎头鲍等人,被沈君宁这样一喝,身子猛地一顿,急忙跟着她的脚步走了下来。
虎头鲍还是一头雾水,为何沈君宁不打了呢,别人都来挑衅到家门口了。
杨丁看着沈君宁一脸沉思的模样,心中隐隐约约明白了沈君宁突然回营是为何。
可是虎头鲍不知道,他还在那里傻乎乎的挠着脑袋,时不时的望着沈君宁。
他们几个人回到军营中,虎头鲍盯着沈君宁掀开帐篷进去的背影,还是一脸茫然:“这是怎么回事,老子都已经摩擦拳掌想要下去好好的和那个狗贼比试一番,没有想到沈将军居然回来了?”
杨丁看着一脸茫然的虎头鲍,拍着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将军自有她的打算,你别想那么多了,以后会有机会让你去和他切磋一番的。”
安保定望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虎头鲍,真是为他的智商感到一阵的无奈。
“什么打算?为何将军不和我们说?”虎头鲍真是傻到极致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可以看得出来,为何他就是看不出来。
杨丁和安保定不禁摇着头,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虎头鲍在后面叫着他们两个人,心里头满腹疑惑。
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打着哑谜似的,都不肯说出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计划,虎头鲍不禁的垂头顿足的咒骂:“啊啊啊啊!真是急死老子了。”
不过就算虎头鲍在哪里抓耳挠腮的,就是没有人理会。
沈君宁回到帐篷里头,端着一杯热水喝了一起来。
“外面的情况如何?”秦轩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一旁,问着沈君宁。
沈君宁喝了一碗水之后,干燥的喉咙得到解脱,她粗鲁的一抹,放下碗对着秦轩说道:“耶鲁木齐来挑战,我没有答应他的请战。”
秦轩眼睛微眯,站起身缓缓的走到沈君宁面前,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为何?”
沈君宁拍打着身上的衣服,不禁露出微微冷笑:“耶鲁木齐突然来到城门口叫骂,纯粹就是来一个瓮中捉鳖,到时候城门口一关,我们可能就会死在外头了。”
沈君宁又喝了一口水,眉毛一挑,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你可别忘了,城门口里面,还有一个做内应的还未除掉呢!”
秦轩听到沈君宁这番话,眼睛一抽,沈君宁是在责备他还没有把韩国安给解决了?!
他面带微笑,眼神中带着戏谑的神情,笑得是沐浴春风,那俊朗的容颜,让人还真是移不开眼。
沈君宁可不会被秦轩这个笑容给打动,她心里不禁的肺腑道,秦轩又在开始展开他完美的笑容攻击了。
“君宁,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怪本王?”
沈君宁阴测测的笑出声来,她可是不敢怪秦轩,他自己承诺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明白。
“呵呵,这件事你自己心里明白,不用我多说。”
秦轩知道沈君宁是有一些责怪他的意味,可是韩国安这个人,后面可是太后,这件事要处理妥当才行。
“君宁,再给本王一天的时间。”秦轩向着沈君宁提出了一个时间。
秦轩来到军营中,才过了七八天的时间,上一次他提出要除掉韩国安的时候是来的两天后。
为何他迟迟那么久都没有解决韩国安。
秦轩知道沈君宁疑惑什么,他对着沈君宁说了一句:“你也知道韩国安这个人后台是太后,处理的时候有些麻烦。”
沈君宁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秦轩好一会,什么话也没有说,似乎是同意秦轩的做法了。
耶鲁木齐站在城门口,抬着头望着城门,居然不见沈君宁的踪影了。
这下他可是气的要紧,对于这一战来说,沈君宁是直接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耶鲁木齐双眼冒火,紧盯着城门口,咬着后牙槽咯咯的直响。
耶鲁木齐在下面叫骂了好一阵,沈君宁的身影仍然不见出现。
眼看着天空越来越阴沉,外面的雪下得非常大。
他眼睛狠狠瞪着这个城门口,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转过头,对着下面的将士们说:“我们先撤!”
耶鲁木齐在临走的时候,用着一种愤怒不已的目光望着城门一眼,随后又慢慢的转过眼来,坐在战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第二天,耶鲁木齐又再一次的站在城门口大声叫骂:“难道你们秦国一个个都是懦夫吗?都不敢出来和本将军打一场?!”
耶鲁木齐的骂声,是越来越难听。
虎头鲍站在城门里,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站在主营中挽着袖子,双手拿着斧头一挥,大声咒骂:“这个耶鲁木齐骂的真是够难听的,我去解决了他!”
“别去!”
杨丁急忙抓住虎头鲍的手,心平气和的劝说着他:“你去做什么,沈将军都还没有说话!你着什么急?”
“你们听到外面那个蛮夷人骂的如此难听,还待得下去,我也真是服了你们,我是心里不舒坦。”虎头鲍用力的把这个斧头用力的放在地上,气哼哼的坐了下来,脸上一阵铁青。
“你还真是心急。”安保定急忙的劝阻,对于虎头鲍这种莽鲁的性格也是有些无奈。
沈君宁对于虎头鲍这些话,没有出声劝说什么,反而是定定的坐在那里,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桌子上还铺着那些兵部路线图。
过了很久,沈君宁突然抬起头对着虎头鲍命令道:“虎将军,你率领一千人出去,和耶鲁木齐对战一番.......”
虎头鲍听到沈君宁的吩咐,脸上露出狂喜之情,他吞吐着唾沫,大手一挥抓起地上的斧头,咧着嘴一笑:“哈哈哈哈哈,本将军终于可以出去和那蛮夷一战高下了!”
“等一下,虎将军。”沈君宁急忙的出声拦住虎头鲍:“你吊着耶鲁木齐,不要硬拼,只要和他打够两个时辰便回来,不用争的高下,如果可以你打败他也行。”
虎头鲍看到沈君宁的眼色,心中便明白了几分,他抓着斧头应答:“是!末将明白!”
虎头鲍掀开帐篷,转身走了出去。
“我们来讨论一下,这场战役该如何进攻。”沈君宁摊开路线图,她想利用河面被冰冻的条件,在这个不用马匹的战场上,怎么可以在上面运用冰河的优势,击退这些蛮夷人。
沈君宁还调查了一番,这些蛮夷人身后,有着明国的支持。
明国提供兵器人马还有明国的战队和将军,他们有了明国这个靠山,怪不得那么有恃无恐的敢来和沈君宁叫嚣。
秦轩站在树林深处,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韩国安,真是好久不见啊。”秦轩冷笑的走到韩国安面前,对着他打招呼。
韩国安转过身来,看到秦轩之后,眼睛闪着精光,嘴角翘起笑了。
“哈哈,轩王爷,好久不见,当初我们见面的时候可是五年之前啊。”
韩国安和秦轩打着寒暄,脸上露出一种老谋深算的意味。
秦轩双眼微眯,心里计算着,他从自己的衣袖里踏出一块凌燕的玉佩,给韩国安一看,便问道:“韩国安,你可知,这个是什么么?”
韩国安看到这块玉佩,脸色露出细微的变化,眼睛一转动,便和秦轩打着哈哈:“这个是什么?我可不知道。”
秦轩看到韩国安否认的模样,他面色未变,只是不慌不忙的淡淡一问:“哦?真的不知道吗?”
“呵呵,轩王爷,这种上等的玉佩,在这个边关中都找不出几样,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玉佩呢?”
秦轩踱步在韩国安面前走来走去,听这韩国安那一声声的谎话,不禁摇摇头,就在这时,秦轩凛冽的眼睛动了一下,快速的从腰间扯出一把长剑,尖端刺在韩国安的脖子前。
他在冷笑的再一次问着韩国安:“你真的不认识这个玉佩么?”
韩国安立刻跪了下来,满脸惊恐的哆嗦了起来,他直接对着秦轩求饶道:“轩王爷,臣真的不认识这一块玉佩啊,臣真的不知道啊!”
秦轩望着韩国安那一张恐惧不已的脸庞,眼睛也沉了下来,看来这个韩国安还真是不太懂这个玉佩的来历。
但是秦轩,压根也不想留着韩国安的活口。
按照韩国安之前在边关的种种行为,足以让他死于非命!
就在这个时候,秦轩眼睛一闪,狠厉的剑法直接划过韩国安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红痕。
韩国安一命呜呼的躺在地上,双眼睁大。
长剑的尖端滴这红色的血迹,在这个雪白的地上,红色的鲜血变成了鲜红的花朵,在这个地方绽放。
秦轩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张密诏,交给身边的黑衣人对着他们吩咐:“秘密的交给皇上,记住!就算是丢了你们的性命,也要保护好这个密诏!”
“明白主子!”那几个黑衣人是秦轩以前培养的势力,就连秦王都不知晓。 将军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