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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蛮夷和明国

将军下嫁 桃酥饼 13145 2021-04-07 03:05

  太后一听到秦王这样责怪,还有沈君宁那件事,心里还是有点心虚,眼神还飘忽了一下。

  她抬起眼瞪着秦王一眼,语气带着不可置疑的语调说道:“有什么,哀家这不是给皇家增添子嗣吗,你想一想轩儿作为一个王爷,连一个孩子都没有,这样传了出去,不是丢我们秦国的脸?!”

  太后对于秦轩那件事,还真是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秦王甩着袖子,脸上露出冷然的面孔,不由得低声说道:“母后,这件事是秦轩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

  太后听到秦王这句话,脸色淡淡的一说:“不掺和也行,你什么时候立皇后,哀家就什么时候不掺和。”

  没有想到太后居然拿立皇后的这件事来压他,立后这件事非同小可,要在贵妃中层层筛选,并且还要找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女人做后。

  但是秦王还是想不到到底立谁为后比较好,这件事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太后看了一眼纠结不已的秦王,她凤目一闪,从孙嬷嬷的手上接过一份奏章,递到秦王的面前。

  秦王接过这本奏章,翻开的第一面就是一个长相轻柔,看过去就是知书达理的女子。

  “哀家已经帮你找好了,就是杨贵妃。”太后吹着茶水,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秦王放下手中奏章,他紧捏着自己的眉心,有些不耐烦的反驳道:“母后,立后这件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才在这个位置还没有到两年的时间,你就让我立后了?”

  “还不是保险一些。”太后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拿着手帕轻微的擦了一下嘴角,在看了一眼还在有些无奈的秦王:“反正立后这件事不能拖延,你要快点立后。哀家言尽于此,这件事快点去办,孙嬷嬷,我们回宫。”

  秦王站起身,对着太后说道:“恭送母后回宫。”

  等到太后离开之后,秦王回到了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那本奏章,心里也是无限的烦躁。

  秦王也知道立后这件事,如果要立杨贵妃为后,他是万万不愿的。

  杨贵妃可是秦王的表妹,太后的亲侄女!

  太后这个人很护短,很重视杨家的人,上一次的选秀,因为杨贵妃是太后亲侄女的缘故,直接上升为贵妃。

  也没有和秦王商量一番,就这样越过他直接升杨雨荷为贵妃。

  那次贵妃的事情,也是落得秦王一阵的不爽快,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没有办法介怀。

  那次的事情,秦王一直觉得这个杨雨荷心思缜密,可不像表面那样知书达理,长相柔弱。

  秦王还曾经派人去调查了一番,发现杨雨荷在家可是一个刁蛮跋扈的女子,娇纵任性,并且还经常打骂下人。

  她只是在太后面前装柔弱而已,在自己面前装的知书达理而已。

  却不曾想到,她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关起房门又是一阵的打骂和骄纵。

  不过这件事却被杨国舅给镇压了下来,最近这些年收敛了一番,可是近几个月以来,玉贵人的事情爆出来之后,杨贵妃有些按耐不住,经常的去找太后聊聊家常了。

  看来这立后的事情,和杨贵妃还真是脱不了任何的干系!

  秦王一想到这件事,在看着这一堆奏折,真的是心烦不已。

  秦轩在这个时候,又走了,留下一大堆的摊子给他处理,秦王披着袄子,走出门看到了外面下起了白雪。

  皇宫内披上了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秦王伸出手摸着这个白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还真是不想当这个帝王了,劳心劳力就算了,还忧国忧民,真是心烦透了。

  秦轩一路南下,直奔边关。

  沈君宁坐在主营中,跟着这里的大将正在讨论军事。

  现在边关变得非常严峻,自从努尔浩赤死后,蒙古那边整顿了一番之后,又派出蛮夷人骚扰边关之地,这次的蛮夷人,武力雄厚,资金粮草充足。

  他们那边兵器好的不知道多少倍,还有武力和人力都是上乘的,最重要的就是他们居然会运用火药来作战。

  “沈将军,蛮夷那边又开始进行炮火的攻击了。”安保定对着沈君宁拱手道。

  沈君宁看着这张行兵路线图,脸色皱起,面色比较暗黄粗糙,脸上有着一种沧桑,那脸颊上的两道淡淡的疤痕,很明显的裸露出来。

  虽然这两道疤看过去破坏了她一丝的美感,但是从这个派头举止作风,让沈君宁增加了一丝英俊冷冽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沈君宁是个女子,在战场穿着军装,看到她的举止作风,别人还以为是个男子。

  这几个月以来,沈君宁在战场的谋略和行事方式,都让这里的将士们暗暗佩服。

  有些女子见到沈君宁这种威武的模样,都不禁的脸红心跳,都想着说要嫁给她。

  可是看到沈君宁说是女子了之后,不由得也是一阵失望。

  沈君宁坐在帐篷中,想着这边该如何攻打蛮夷之地,该用什么谋略之时。

  外面有一个将士冲了进来:“报!外面有着几十个女子在外头,扬言说要求见沈将军一面!”

  沈君宁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将士,眉眼一抬,她伸出手对着安保定说道:“我们先防守,炮火的攻击我们暂时还没有解决方法,先防守。”

  安保定接收命令,立刻去执行。

  沈君宁站起身来,对着那个将士说:“把他们带进来,问看一看有什么事。”

  “是!”

  将士立刻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一下子莺莺燕燕的那些女子款款的走了进来,那个婀娜多姿的身材和脸蛋,让在场的那些将士看到都不由的脸红心跳。

  他们在战场上还真是没有见到那么极其妩媚美丽的女子呢。

  铁三娘见到沈君宁的时候,立刻带着那些女子跪了下来,对着沈君宁恭敬的叩首:“铁三娘叩见沈将军!”

  沈君宁看到这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脸色未变,淡淡的摆着双手说道:“起来吧。”

  “谢将军!”铁三娘立刻站起身来,和沈君宁对视着。

  “说吧,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沈君宁站起身,一步一踱的走到铁三娘面前,带着寒气和冷冽,询问着她们。

  铁三娘和那些姑娘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部又一起跪了下来对着沈君宁慷锵有力的说:“我们要参军!我们要行兵打仗!”

  沈君宁听完她们的来意之后,眉毛一挑,心里露出惊愕之色,她死死的盯着那些女子的眼睛,再一次问道:“你们要参军?!”

  铁三娘对着沈君宁,郑重其事坚决的回答:“是的,我们要参军!我们可以参军保家卫国!”

  “你们可知道,行军打仗是什么吗!这可不是儿戏,也不是过家家,你们这些柔弱女子压根就不适合!”沈君宁她知道身为女子的尖酸苦辣,知道身为女子可比男子付出一倍的辛苦,才换来今天的成就。

  她们不知道,沈君宁在这个军营中付出多少汗水和艰辛,才能成为将军,才能带兵打仗。

  沈君宁看到这些,肩部能提手不能抗的女子,她是不愿意让她们上战场的,就算是上了战场,也只是这场战争的炮灰,如果被俘虏,那么面临的可能就会是敌国的性奴!

  女子的身份在战场上是很不被看好。

  “你们来这里,有没有想清楚?”沈君宁再一次确认,她真的不愿意让这些女子上战场。

  “将军!”姚新子从这些人中站了出来,她跪在沈君宁面前,隐忍着自己的哭腔,对着她哽咽道:“将军,你是不知道,我大哥去年死在战场上,我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我大哥尸体的时候,看到那边的秃鹫啃我大哥的肉,噬我大哥的血,哪一种锥心的痛,狠狠的插在我心中!你不知道我是废了多少力气,才把这些秃鹫赶走........”

  姚新子说不下去了,回想到那个时候的情形,真的很揪心。

  她面露隐忍,不由得低声哭出声来,这种心情,真的让人难以形容。

  看到自己的亲人,躺在战场上,看到秃鹫吃着自己亲人的血肉,她们难过痛心的是自己没有任何的能力,去保护亲人的尸首。

  在这个边关中,如果她们的亲人去打仗,那些女子就在家中守着,等着他们归来的消息。

  要是他们打仗归来之时,女子则要穿上两件衣裳,里面穿着白色的素衣,外面披着一件大红色的嫁衣。

  在等待的过程中,战士们战胜归来,我愿与你披上嫁衣,许你一生,等候归来!

  如战败........为国捐躯,她们便脱下嫁衣,穿着白色的素衣,和你们同生共死!

  这是边关的一句民谣。

  苏紫瑶站起身,接着姚新子的话继续说下去:“我们真的等不下去了,每天的战乱,弄我们每次都心惊肉跳,在这里都是家里的亲人战死沙场的亲人,我们已经别无所求,我们只是要求一样,就是参军!”

  在场的人听到这番话,都为之动容。

  他们怎么体会不到那种艰难的守候,他们也有亲人,在家里也有要照顾的亲人。

  可是没有办法,国家不定,他们怎么可能安定下来,不保国,怎么可能保家?!

  沈君宁看着她们不为所动的面容,心里猛地一沉。

  这些人真的是铁了心要参军了。

  “女子参军,可是要比男子辛苦一万倍,你们能够承受的了吗?”沈君宁问着她们。

  铁三娘和其余的人,听到沈君宁这一询问,连忙抬起头和沈君宁对视了一番。

  “能!我们受得了!我们什么苦都不怕!”那些女子齐声吼叫了起来,气势如虹的叫喊声,从主营中传了出来,让人听了都觉得热血沸腾。

  就连在外面战列的那些士兵,频频侧目了一番。

  沈君宁在前面踱步的走来走去,她摸着鼻子,对着杨丁吩咐道:“带她们下去,给她们一个帐篷,发放服装给她们,明天带着她们一起训练!”

  “将军,你这是要.......让她们参军了?”韩国安粗声粗气的问着沈君宁,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怀疑和蔑视。

  “是啊,她们执意要参加的,没有办法,那就留下来吧。”沈君宁觉得,应该可以在这个地方培训一些女兵了,因为有些地方,男兵是去不了,只有女兵可以去执行。

  韩国安那可是头一个不愿意,他觉得女子应该待在家中,不应该抛头露面,而是在家带着孩子,照顾家人,行兵打仗了,那么家中还有谁照顾?

  这岂不是乱套了?!

  沈君宁见到韩国安那满嘴嘲讽的语气,脸上还出现了怪异的神情。

  她看到他的那个纠结蔑视的模样,脸上不由得嗤笑:“骠骑将军,你是不是觉得女子应该待在家中相夫教子,不应该出来抛头露面为好?”

  韩国安被沈君宁这样以嘲讽语气反驳着他,脸色有些挂不住,但是他依然觉得沈君宁这种做事风格不好。

  “本来就是这样,没有那个女子可以上得了战场,特别是这些一看过去一掌都可以拍死的这些女人。”

  那些原本要跟着杨丁离开的女子,听到韩国安这句话,脸色一拧,一个个双眼冒着怒火,咬着牙紧紧的盯着他。

  她们确实被蔑视,因为现在没有任何的能力,她们就算上了战场,也只是挨打的份。

  这种把命拴在腰间上的事情,本来她们是不用去做。

  但是自己的亲人死在蛮夷手上,她们是恨,她们是怨!

  如果能够手刃仇人,那可是一万个愿意。

  杨丁看着那些女子的脸上,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模样,韩国安说话本身就是有些不好听,可是这也是事实,不过韩国安确实把这些女子都惹怒了一番。

  “走吧,你们今天要好好休息,明天可是辛苦的一天。”杨丁带着她们离开,重新找到了一个新的帐篷,把他们全部都带了进去,交代着:“你们在这里休息,这个地方够你们住了,等一下我叫人把衣服拿上来给你们换。”

  杨丁把这些事情交代好之后,就下去了。

  剩下的事情,就让铁三娘自己去办。

  韩国安脸色铁青的说道:“将军,我觉得此事不妥。”

  沈君宁看着韩国安一眼,眉毛一挑,手指轻敲着桌面,眼睛微眯的盯着他:“哦?不妥什么?有何不妥?”

  “历代打仗,都是男子上战场,现在有女子,这压根就不妥......”韩国安摊开着双手,瓮声瓮气的讽刺道,眼睛透露出对女子一种藐视的神态。

  沈君宁眸光微冷,看着韩国安那国字脸,嘴角上还有着一个大痣,大痣上还长出了一根毛。

  韩国安非常喜欢那根毛,每次说话的时候都要摸上一摸。

  在场的人听到韩国安这些话语,不由得皱着眉头。

  这个是在讽刺沈君宁作为女子,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不应该出来抛头露面么?

  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不关女子任何事,只要女子在家待着照顾家里的事情就好。

  韩国安说完这些话,还有些洋洋得意的摸着自己那根小胡子。

  他原本对沈君宁不爽很久了,本来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韩国安在这个边关带领打仗已经很多年了,就在前几个月的时候,沈君宁突然空降下来,在这里当了主帅。

  本来一直当主帅的韩国安,遇到这件事,心里不舒坦,就想着到处找茬。

  可是沈君宁还没有来到这里多久,就带着士兵击退了蛮夷人三千公里的地方,让他们在这个还未战胜的战场上,战胜了蛮夷人。

  这下士兵们更加的爱戴拥护沈君宁了。

  可是韩国安心里不服气啊,眼神中带着嫉妒的心理,一直想着拉沈君宁下马。

  最近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现在那些女子来投军,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来搓一搓沈君宁的锐气!

  在这个边关地区,韩国安在这里安逸许久,沈君宁还没有来的时候,面对蛮夷人的骚扰,他也只是做做样子,防守一下边关。

  每天的日子得过且过,他还喜欢去边城里面寻乐子,吃喝嫖赌样样都玩。

  边城中的人,那个人谁不知道韩国安。

  只是韩国安这个人就是一个混的,做事从来不靠谱,要不是手下的士兵和将领好,不然按照他这个样子,说不定蛮夷人都把这个边城给一锅端了,还让他在这里好好的享乐吗?。

  “韩国安将军,你这是在斥责我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吗?”沈君宁眸光一闪,露出摄人的光芒,脸上透出冰冷的面容,一字一顿的逼问着他!

  韩国安听到这丝丝冰冷骇人的语气,他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别过眼,心虚嗫嚅的回答道:“没有,沈将军你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论计谋武功,我们在场的都比不上您,但是那些压根就不会武功的,柔柔弱弱的,打仗起来我们还要分神护着她们,多费力。”

  沈君宁听完韩国安这番话,便笑了:“韩国安将军,你这样说我就不同意了,谁说女子不如男,在战场上,只要是能够打赢战争,不管是男还是女都可以!”

  韩国安听完这句话,脸色一会白一会黑,就像是调色盘一样,难看至极。

  沈君宁是在谴责,谴责韩国安就是一个眼前利益的小人,看不清楚长远的利益,保守守旧,思想为古的人。

  最后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韩国安则是满脸铁青,怒火中烧的离开主营。

  虎头鲍在一旁,听到韩国安这句话也是暴跳如雷。

  他们很敬重沈君宁,要不是沈君宁带领了这场战争,说不定还击退不了蛮夷人后退三千公里。

  虎头鲍一个斧头砸了下来,在这个地方砸出了一个坑,恶狠狠的说道:“这个韩国安,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沈将军帮着他,现在还有他安乐的日子么!”

  杨丁走到虎头鲍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真亏你忍了那么久才爆出这个脾气,如果刚才你硬是插嘴的话,说不定又要挨鞭子了。”

  虎头鲍用肩膀推开杨丁,狠声狠语的咒骂一声:“我刚才是忍不下去,但是我也不愿意让沈将军为难。”

  韩国安是杨家的女婿,也是太后的亲戚。

  他原本奉命来到这里,也是不愿的,但是在这里可以寻欢作乐,而且边远地区,没有多少人会理会。

  山高皇帝远的,秦王也不会查到这里来。

  滥用私刑或者就是拿着公款去玩,都无所谓,做事也越发的夸张起来。

  甚至更可恨的就是,韩国安居然用皇帝派发下来的粮草拿去给蛮夷人,作为交换条件保他们边关安全。

  就是因为这个举动,很多的将士们食不果腹,吃的非常不好,甚至有些还嚼树根来饱腹,生活的非常凄凉。

  他们对韩国安怨恨极了,可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下沈君宁来了之后,改善了他们的伙食,还带着他们行兵打仗,而且还经常训练他们。

  沈君宁比韩国安都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还当上了这里的主帅,压了韩国安一个等级。

  韩国安恨透了沈君宁,也是并无道理。

  当天晚上,沈君宁来到女子帐篷中。

  见到她们已经穿戴好军装,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激动兴奋之情,头发也盘了起来,带着军盔,这样看过去和男子无异。

  沈君宁扫了她们一眼,便笑了笑:“我在这里,和你们说一声,谁要是退出,我绝对不会阻拦,并且还把你完整无好的送回家。”

  铁三娘和众位一起站好对着沈君宁承诺道:“将军,我们绝对不会退出,生是沈家将的人,死也是沈家将的魂!”

  “很好!”沈君宁站在前面,缓缓的摘下自己的头盔,放在自己腰侧,眼睛直勾勾的扫着大家,对着她们激昂严肃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怨蛮夷人,怨他们杀了你们的亲人,你们手中有恨,心中有怨,刚才你们也听到了吧,你们皆为女子,战场可不是儿戏,他是看不好你们的,这句话说的是正确的!”

  沈君宁这句话一落,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怒不已的神情。

  “我们不是........”姚新子想要立刻反驳,这件事她们可是抱着必大的决心来到这里,投奔沈君宁。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沈君宁不但没有鼓励她们,反而居然敢打压她们的气势。

  这是让她们不能忍的!

  沈君宁硬生生的打断了姚新子的话,她双眸盯着姚新子的眼睛,冷笑的问道:“你们现在能够上得了战场吗?握的住刀吗?杀的了人吗?你们有没有想过,别人和自己伙伴的鲜血溅到自己身上的那个场景,是什么感觉?是愤怒还是悲愤?错了,那些都不是,是凄凉........”

  “因为他们都是战争中牺牲的将士,不管是蛮夷人还是我们秦国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人,他们都有自己的使命,每个人背负着一种不一样的使命,蛮夷人是这样,而我们秦国......也是这样,你们想好的话就继续留在这,没有想好明天一早就和我说,我叫人护送你们离开。”

  沈君宁话一落,众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番,最后大家都沉默了,就连刚才的那个情绪,被沈君宁这样一说,全部都消散不见。

  到了后面,沈君宁还未等到她们的回答,就离开了帐篷,慢慢的走出这个军营中,站在瞭望台,瞭望着天上。

  白雪覆盖着整个军营,这里的气温是零下十五度。

  寒冷的冬天就这样到了,这里白茫茫的一片,就算是漆黑的夜晚,也可以看得出着白雾茫茫的雪花,飘落在地。

  站在这里守卫的将士,手头里都必须有一壶白酒,因为喝酒可以抗寒。

  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夜晚,没有白酒的话站在外面守夜的人,说不定都可以被冻僵。

  “夫人,这里比较冷,您还是回到主营中去吧。”小桃看到沈君宁站在这里,也不想让她冻着,便开口关心道。

  小桃和小溪两个人穿着大棉袄,手上还拿着一件深红色的大袄子,披在了沈君宁身上。

  沈君宁站在这里,抬起眼看着上面飘落的雪花,脑子里闪过一幕幕在王府的情形,惆怅的问着她们两个:“小桃小溪,我们来这里多久了?”

  小桃上前一步,对着沈君宁回答道:“差不多四个多月了。”

  沈君宁眼睛露出一丝痛苦和怀念的神情。

  四个多月了.......

  在这个军营中,已经四个多月的时间了。

  四个月的时间,不知道京都那边是什么情况,这里距离那个地方,非常远。

  如果要传递消息,快马加鞭的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京都。

  一旦遇到下雪天,如果下雪天严重的话,起码要两个月才能传消息到京都。

  沈君宁来到这里四个月的时间,她确实想知道京都是什么情况,但是心里又不想知道,所以反复的纠结着。

  “四个月了。”沈君宁伸出手,抓着白色的雪花,那冰凉的刺激感落入手掌心,让她的心阵阵拔凉:“我还以为已经过去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想到已经过了四个月了。”

  “夫人.......”小桃看着沈君宁带着些伤感的神情,便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开口安慰:“夫人,这里夜凉,你还是回去歇息吧。”

  沈君宁望着这一片白茫茫的素装,双眸露出思念之情。

  她原本想着,来到这里就可以忘掉秦轩,忘掉还有王府发生的种种,没有想到她却忘不了,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沈君宁靠着打仗,靠着训练士兵来麻痹自己的心,让自己忙碌起来,不然像现在这样一有空停下来,自己满脑子都是关于秦轩的事。

  小桃扶着沈君宁回到帐篷中,这里很暖和,小桃她们两个拿着炭火盆,一早就把这里给烘暖了。

  沈君宁走到床边,脱下她身上的盔甲,对着小桃小溪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我自己一个人来就好。”

  “是夫人。”小桃他们收拾了一番之后,走了出去。

  沈君宁坐了下来,她摸着手中的匕首,这把匕首就是当初割坏了她脸颊的那把。

  沈君宁摩擦着手中的匕首,想到当初秦轩和沈梦心结婚的那一天,满脑子都是大红色的颜色,那红色蒙蔽了眼睛,红让人不禁心生胆寒。

  就在这时,沈君宁眼睛一闪,她猛地一回头用着匕首唰的一下扫了过去。

  “谁?!”

  沈君宁转过头,拿着匕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

  她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之后,抓着的匕首紧了紧,瞳孔一缩,心脏猛地停滞了下来,扯着嘴角苦涩的问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轩看到沈君宁许久不见的面孔,眼眶一热,他真的很想冲上去狠狠的抱着她,狠狠的厮磨着她的嘴唇,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可是沈君宁那个排斥厌恶的神情,让他身形猛地一顿。

  秦轩的心头仿佛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喉咙干涩的不知该说什么,他张了张嘴艰难的说道:“本王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来找你.......”

  沈君宁收回自己的匕首,不禁冷笑了一番,讥讽的说:“找我?呵呵,秦轩你不是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吗?你还来找我作甚?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沈梦心已经死了........”秦轩低垂着头,双手紧握,眼睛微阖沉沉一说。

  “什么?”沈君宁面色一僵,她眉头紧皱,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

  秦轩拿出秦王写给沈君宁的密诏,递给她:“这个是皇兄写给你的,你好好看一看。”

  沈君宁接过来,打开认真一看。

  原来皇宫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明国和秦国的关系不断恶化,现在还有明国人已经慢慢的渗入到秦国内部。

  “现在你该相信我说的那些话了吧。”秦轩望着沈君宁,带着若有似无的无奈和伤感,询问着她。

  沈君宁收回信纸,眸光淡淡的瞥了秦轩一眼,对着他冷笑一番:“秦轩,就算是为了皇上,欺瞒了我,但是之前的种种,我还是不肯原谅你,你打哪里来就打哪里去,这件事我自己去解决。”

  秦轩听到这席话,满脸无赖的靠着沈君宁:“别啊,这次行动,是皇兄让我和你一起去执行,你不能抗了皇上的旨意,你说是不是?!”

  沈君宁看了这封信,秦王确实认真的交代她,要让她和秦轩一起去明国查看一番,刺探军情,不过具体什么时间回去,也要看一看秦轩给他的交代是什么了。

  “不是抗旨的问题,我现在还走不开。”沈君宁推攘着秦轩,不愿意和他处的太近。

  秦轩来到军营的时候,已经了解边关的战役如何。

  他明白沈君宁的意思,可能是蛮夷之人实在是太猖狂,再加上有火药的袭击,现在这边的边城受灾连连,沈君宁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出解救的方法。

  沈君宁也是有些烦躁了,蛮夷人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依旧可以使用得了火药,这些都是让她非常烦恼的一件事。

  而且最近蛮夷人的行事作风很是厉害,有些人假意的混入到边城内部,打探军情,特别是韩国安这个狗贼,恶心到了极点。

  最近她上任以来,每次都找她的茬,特别是他们的作战计划,每次蛮夷人都知道他们的计划,也有了防守的招数。

  可是韩国安他们动不了,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只怕这样一动,太后恼怒了,就把他们给处斩。

  沈君宁不怕死,但是连累了这一帮自己的兄弟,她也着实的不忍心。

  沈君宁怀疑韩国安和蛮夷人有联系。

  可是最近战事比较紧迫,沈君宁没有多余的时间处理韩国安的事情。

  现在想一想,要不是韩国安,说不定他们都打赢这场战争了。

  “我知道你忧心什么,这个不是问题。”秦轩坐了下来,靠着沈君宁,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说道:“蛮夷人和明国有关系,这次的火药也是明国人提供的,而且韩国安这个人我也听说了,到时候交给我来处理,至于蛮夷人那边的情况,要着实好好的研究一番才行。”

  “这里可是秦国最重要的边界,为何蛮夷人攻打了那么多年,在韩国安主帅的时候,不破开城门攻陷这个地方?”沈君宁对于这件事确实百思不得其解。

  秦轩嘲讽的笑了一声,他讥讽的说道:“明国想要秦国腹背受敌,好让他们一举进宫,攻陷皇宫,一方独大。”

  沈君宁脸色一惊,明国人居然打着这种野心。

  “怪不得皇太子会突然拜访秦国,原来是事出有因。”沈君宁想了想便说。

  “沈临渊和沈墨君两个人正在明争暗斗的厉害,明皇年事已高,时日不多,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不知道会是谁咯。”秦轩不由得轻声一笑,看着这个帐篷顶,眼睛轻微的一闪。 将军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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