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勾勾看着他,眼中却毫无杂念?
眼见她面容精致,肤色莹白,泛着冷光,倒显得眉目冰冷,全然没有这个年纪女子的娇媚。
她只微微撩唇,年纪尚浅却已能看出隐约是绝色,偏偏还透着高贵的气质,这些尽不是一个青楼女子能养出的气度!
慕容稷的脸色渐渐变了,眼中的情绪沉浮不定,叫人心慌。
正对峙,窗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满楼皆惊,一时间怒喝声不断。
听这动静,安初棠哪有不明白的。
只是不知景王究竟做了何事,能惊动这样多的人,青天白日就搜起了秦楼楚馆。
慕容稷猛地松开安初棠,走到窗边就要往下跳,却被一双温柔的手抓住。
回首正对上安初棠认真的目光,她指了指窗下和门口,摇头:“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你此时出去,与我们都无益!”
对上少女神色认真的眼,慕容稷有片刻的犹疑,下一瞬就已将窗关上,将她拦腰抱到床上,径直俯身压了上去。
安初棠伸手,狠狠给了慕容稷一巴掌,反手整理被脱了一半的外衫,脸色微微泛起红晕。
慕容稷摸着发烫的脸,心中愕然,竟有女人不怕他,还动手打他,偏偏还是这样娇弱的?
此番回京也是有趣!
他不怒反笑,深邃的眼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一边脱了自己的外衣,一边放下纱帐。
“来追查的恐怕是禁军,他们可不好糊弄,到时候连你都走不了!”他压在安初棠的身上,故意拨乱她的衣服。
安初棠刚挣扎,门就被踢开,“砰”的一声,丝毫不给屋里的人留情面。
慕容稷立即扯过被褥盖在两人身上,只露出自己的脸,低头轻轻碰了碰安初棠的额头。
光洁、细腻,慕容稷的眼神更沉,不知为何觉得嗓子有点痒,无意识地摸了摸安初棠的长发。
纱帐突然被扯开,明晃晃的长刀架在了床的四周,门外慢悠悠地走来浑身披挂的男人。
他怒喝一声:“奉旨抓人,得罪了!”
掀开纱帐的一刹那,秦疏影被冰冷彻骨的眼神一晃,手脚都变得畏缩起来,不敢置信道:“景……景王……”
怎么会!
怎么会是景王呢?
他心下大骇,朝中都传景王近日回京,且是打了胜仗,大得皇上的欢心。似群臣都在商议由谁去远迎,可不想竟在青楼被他撞破好事。
越想越是胆寒,秦疏影小心地瞥了眼景王身下压着的美人,却只见一片玉脂般莹白的额头,立即移开目光。
“禁军如今行事越发急躁,身为统领,秦大人可真是功不可没!本王是犯了大魏的律法,还是做了何等十恶不赦之事,竟劳驾你兴师动众?”慕容稷的声音平和醇厚,却暗含惊人的凉意。
秦疏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对上慕容稷意味不明的眼神,腿脚发软,跪在地上,擦了把汗。
“昨夜有歹人闯进皇宫,擅入皇上的书房,却没有被守夜的宫人发现。皇上知晓后龙颜大怒,三皇子说定要将歹人大卸八块……”
脸上是恭恭敬敬,但秦疏影在心里却是将三皇子慕容瑾骂得狗血淋头,若不是他请旨推举自己来查,他会撞上煞神景王?
谁不知道景王最厌烦旁人近身,先丞相就是因为暗自窥探他的隐秘,这才被彻查往年阴私,罪足以碎尸万段。
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的安初棠瓮声瓮气地冷笑:“王爷,只怕这些人意图不轨呢!” 朱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