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堂堂皇子夜闯闺房,不怕被毁了清誉?你这走窗的法子倒也别致!”安初棠甩了下手腕,把锋利的匕首给收了起来。
“说吧,有何要事?”安初棠讽刺地看了眼跟黑暗融为一体的慕容稷。
突兀的声音确实给安初棠吓了一跳,以为有什么贼人进了她的房间,她如果不够理智的话,怕是景王的脑袋都搬家了。
慕容稷深眸幽亮,问道:“大小姐说话可算数?”
安初棠抬眸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慕容稷,恍惚才想起来,那日自己许诺为他疗伤之事。
“臣女自然不敢忘,只是那疗伤之法,我说过会派人给您送到府上,景王,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安初棠话落,慕容稷皱了下眉,只不过太黑,安初棠并未看清他在强力忍着痛的表情。
慕容稷感觉体内的寒毒要喷出体外,自那日回府,他就命人把府中的五石散都焚烧掉了。
未曾再服用过,到今夜实在是痛苦的难受,他暴躁的秉性又要爆发,没人知道他中毒,只有侯府大小姐安初棠,所以他必须来找她!
只因他信她!
“我……”慕容稷话还没说利索,就瘫倒在地,安初棠意识到不对,忙扶住他,手触碰到他的身体时,安初棠蹙眉,寒毒发作了?
“别说话,我扶你到床上,你先躺下,我帮你疗伤!”安初棠费力把他扶到床上,为他把脉,却发现那五石散和寒毒不融合,才导致两毒攻克。
就是铁做的身体,也受不住这般折腾。
景王却能忍住这般痛苦,深夜来寻她,怕也是走投无路。
记得上一世,慕容稷在过一个月就会死于边疆!
难不成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发作了?安初棠一边暗自想着一边为他疗伤。
光滑的额头已经滋出汗水,慕容稷痛苦的皱着剑眉,安初棠不免有些心疼,却十分冷静的道:“我会帮你解除五石散的毒,你忍着点!”
慕容稷咬着唇,点了点头!
安初棠深吸一口气,拿出她早已经磨制好的解药,喂慕容稷吃下,自己又去给他弄了一盆药水,让他泡里面药浴。
这一忙活,天擦亮了,他才算彻底苏醒,只不过那体内的毒还未清楚干净,只能对慕容稷说道:“你之前服用的五石散过量,不是一次能清除的,只能每月清除一次,半年方可彻底清除掉,清除掉之后,我在帮你解寒毒!”
慕容稷此刻觉得身体里像被抽干净一样,比以前舒服多了。再看了一眼那盆药水,污黑!他就知道安初棠能救他。
慕容稷看向安初棠,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却有这般本事,而且昨晚可是照顾他一夜,他竟然……
慕容稷收回目光,转身向着窗户旁走去,说道:“好,多谢!每月初记得留门,本王便不会在踏窗。”
一个闪身,慕容稷就消失了,慕容稷刚走,青玉就来敲门了,“小姐,您起床了吗?”
安初棠一夜未眠,着实想小憩一会儿,而青玉平时懂事,断然不会早早吵醒她。
怕是有要紧的事情,于是安初棠整理了一下衣裳,喊了句:“进来吧!” 朱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