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候回头瞪了大夫人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大夫人即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此刻看见安定候这样,也只能应声说:“老爷,初棠也是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怠慢了她,您就放心吧。”
话落直接牵过安初棠的手,余光扫了一眼,皇上赏的东西,虽说有些眼馋,但是面子上却并未表露出来,只恨安初棠好命,“初棠啊,以后你缺啥少啥都和母亲说一声,你这菊香院,也该添置一番了。”
安初棠明白她的虚情假意,她也不揭穿,只是点头,漫不经心的说:“多谢母亲了,皇上给的赏赐够多,就连龙井也是上等的好茶呢,比母亲送来的茶……好喝百倍呢。”
大夫人听安初棠的话里带着责备,碍于公公在场,却无法发作,只能忍着,便尴尬的一笑,“你这孩子,竟会说笑。”
其实公公听见了也不会说什么,再说大小姐本身在侯府就不受宠,整个京城,都知道。
即便大夫人想藏着掖着,也没什么用啊!
公公未免他们尴尬,尖细着嗓音,“大小姐,东西已经放好,杂家还要回去照顾皇上呢,这就回宫了。”
安初棠也不多留,便道谢:“有劳公公了,青玉送公公……”青玉领命带着公公走了。
大夫人看着公公走了,松了口气,回头没好气的瞪了安初棠一眼,老爷也在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她心里不爽极了,这个安初棠,仗着她母亲跟皇上青梅竹马,竟有这般待遇。
看着那些赏赐心里不免有些嫉妒,她说:“初棠,您这菊香院小了些,这毕竟都是皇上赏赐的,放在菊香院里,难免会有贼人惦记着,要么您房库房,母亲帮你保管着?”
整个侯府,最贪财的怕就是秦氏你,大夫人,掌管着整个侯府的后院,这东西真进了库房,哪里还有她安初棠的份了。
“菊香院虽说小了些,但是放置皇上赏赐的东西,绰绰有余。况且,这可是皇上赏赐的,谁敢拿了去?如果皇上怪罪下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安初棠顿了一句,眉眼挑了挑,“为了母亲的安全着想,这些金银首饰,便还是放在菊香院吧,要么真的丢了,可就不秒了。”
大夫人冷眼看向安初棠,刚要发作,就被安定候给制止住,他不满地说:“好了,回去。”眼眸撇了向安初棠。
“下个月就是你妹妹及笄的日子,你好好准备一下。”说完不等安初棠拒绝,背着手径直往回走了。
安初棠蹙眉看着安定候离去的背影,陷入深思,不到片刻工夫,树上闪跳下来一个人。
“大小姐,可是有愁事,说来让本王听听,也许能帮到你也说不定!”也不知道慕容稷在树上待了多久。
安初棠连看他都未曾看他一眼,冷漠道:“让我做陪嫁,休想!”慕容稷听闻,眼睛闪了闪,问:“安定候让你给谁做陪嫁?”
“当然是我妹妹,她要嫁给三皇子,三皇子要求让我去做陪嫁,就因为这个,还被禁足了。”
“要不是今天的宫宴,我还出不得侯府了!”安初棠有些疲惫的揉揉太阳穴,“走吧,进屋说。”这慕容稷来菊香院,让别人看见总归是不好的。
所以安初棠把慕容稷给领进了屋,漫不经心地问:“景王殿下,要一直带兵打仗?最后死在沙场上吗?”
慕容稷眼眸闪了一下,便恢复正常,问:“大小姐的意思是?”
安初棠也不废话,直截了当道:“我想让景王争夺皇位。”慕容稷眼眸投投向她,“你可知道,此话大逆不道,如果我禀告父皇,你可是要杀头灭族的。”
“房间里只有你我,皇上怎么会知道呢?景王可以去参奏我一本,但是我劝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而如果你不争取,将来的天下怕就是三皇子的。”
“论手段和心狠,你不如三皇子!”安初棠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可以帮助你!”
慕容稷并没有答应安初棠是不是要争取皇位,但是也没有反对,他明白安初棠的意思,“怎么帮?”
“只要不让三皇子坐上那个位置即可,在皇上眼里,怕就景王您和三皇子才能抗衡了,您缺乏的是朝中对你支持的老臣太少,你应该加强自己的实力。”
“景王即使你不争夺,一明一暗,必有一伤!”
安初棠话已至此,其他就靠他自己考虑了,在这些皇子当中,只有景王是慕容瑾最为忌惮的。
要么上一世他怎么会死于边疆,而这毒……就是慕容瑾老早给他下的,他只是不知道罢了,现在唯一之计,要先把景王的毒全解后,他才能信任自己。
于是,“景王想好了,给我通信就行,现在不用急着回答。”安初棠说完就去给他弄药盆,让他泡在药里。
这边出去给他熬药去了,慕容稷想着,安初棠小小年纪,竟然会有这般心思,她到底什么目的,仅是不想嫁给慕容瑾吗?
显然,她表现出来对慕容瑾的恨意,像是很早之前就有了,然而他也让人查过安初棠,及笄之前从未踏出过侯府,那她这恨意,和仇恨的眼神,又是从何而来?
安初棠把要端了进来,让景王喝了药后就回去,临走前,安初棠叫住他,问:“那个老鸨,还活着?”
慕容瑾点了下头,“听你的,吊了口气,并未死掉!”我跟你走一趟,你带我去看看她。
慕容稷点头,就带她出去了,想不到他的轻功了得,就是慕容瑾也是比不了的。
很快就到了景王符,安初棠随着慕容稷进入景王府。
然而安初棠这边刚有点风吹草动,安定候与慕容瑾同一时间听下人禀报。
安初棠知道,自己今天出来,他们肯定会知道,因为从今天她就感觉到,菊香院不指一股人。
安初棠跟景王走到地下,老鸨的眼睛瞎了,安初棠问:“想不想来个痛快?” 朱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