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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大明挽歌之西平堡沦陷

歪门斜道 水云山人 4005 2021-04-07 03:05

  西平堡的军事地位可由《全辽志》的记载看出一二,根据《全辽志》记载,西平堡城址为方形,各边长约600米。遗址地势中间高,向四面略呈缓坡,南面开有一城门。西平堡下属墩台13个,墩台也叫烽火台或狼烟台,敌人一来就起大火以火烟警告后方有敌来犯。西平堡所辖长城边墙,北起大河口南到响台,南循小柳河。南去,至陈家台、三台子、四方台、头台等。这段长城皆为土筑。

  也由此可见西平堡并非重要军事重镇,但也不能不拿下,若是绕过西平堡直接进攻广宁,谁也不知道西平堡里到底藏有多少兵,倘若权力进攻广宁时西平堡的兵抄底撩后,来一记爆菊花战术,努尔哈赤就会被腹受敌乱了阵脚,搅乱了士气。

  所以努尔哈赤领六万大军来到西平堡对西平堡守将罗一贯喊话:“让罗一贯出来投降饶西平堡所有将士一命。”

  然西平堡守将罗一贯,性格忠厚,为人耿直,有着岳武穆一样的民族英雄范,中武举后辗转来到辽东。守城兵只有3000人,对方有六万大军,罗一贯燃气狼烟,对努尔哈赤说:“头可断,血可流,民族气节不可丢,今我等兵力悬殊,但我等依旧要尽到一个大明将士的职责,大明土地,寸土不让,我们每一个将士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金狗们你们不要废话,要我们投降是不可能的,我们西平堡的将士都是岳武穆,我们每一个人都能朗诵《满江红》杀金狗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梦想,即便是死,我们死得其所,能在今天战死,我们的生命得到了升华,九泉之下我们面对岳王爷我们可以说我们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罗一贯豪情万丈的话语激发起三千守城的士气,将士们每一个都举起刀枪发出雷鸣般的呼唤声。

  努尔哈赤坐下大将莽古尔泰策马走出来,他手持长柄斧钺对着西平堡城墙上的罗一贯喊:“有种下来单挑吗?你们不是想当岳武穆吗?下来受死吧!”

  罗一贯身边的参将黑云鹤请战:“将军,属下先走一步!”

  罗一贯拦住他:“不,云鹤,你还年轻,这第一站该由我来打!”

  黑云鹤道:“罗将军,对方身高马大,手执长柄斧钺,必定是力大之人,且身材并不臃肿,可见是一个身经百战之人,说实在的,可能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谁先谁后都一样,可是将军你还要指挥守城,为大明多杀几条金狗,所以这第一场对决应该由我来。”

  罗一贯与黑云鹤相拥:“兄弟,别走太快,记得等我们三千兄弟一起上路!”

  黑云鹤拍拍罗一贯的背:“奈何桥头见!”

  罗一贯含泪道:“奈何桥头见!”

  黑云鹤走下城楼,他的脚步从容不迫,他的微笑没有英雄末路的悲哀,而是一种找到归宿的喜悦。

  一路上守城士兵都向黑云鹤肃然起敬:“黑将军•••••保重!”

  “黑将军•••••••”

  “黑将军••••••”

  “黑将军••••••”

  士兵的话语充满了担忧,战场上攻守双方的单挑是英雄与英雄的对决,是荣誉的争夺战,这场战往往都是与士气挂钩以至于参与双方明知道打不过对方宁可战死也不会回头。

  如果打不过败逃就会被敌人羞辱,影响士气,若是战死,将军的身死能激发起自己一方人的血气。

  所以单挑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往往单挑是两军对阵的第一道菜,唯有一开始死一个人方才开始。

  当然也有赢家继续单挑对方的将领,但这种事很少,熟知兵法的人不会再挑第二个,而是跑回自己的阵营

  否则很可能被对方的弓箭手射杀。

  若是打输了就让弓箭手射杀对方,这种将领会被唾弃,毫无荣誉可以。这种将领若是战败,不会得到投降保命的选项,会直接被斩。

  所以,一个尊英雄敬英雄的时代,将军都会敬重对方的英雄以博取好感。

  士卒为黑云鹤披上战甲,还把他的三尖两刃刀拿来,还带上一碗酒:“将军这碗酒是规矩酒!”

  上战场的酒也被称为壮行酒,酒壮英雄胆,走上不归路!

  当年易水之滨,夕阳之下,荆轲接过太子丹手中一碗酒,豪迈地一饮而尽,然后将碗掷于地上,转身离去,谁知这一去不再复返,身死秦国,后人为其潇洒的豪饮甩碗转身离去写下《易水歌》——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故后人将这碗饯别之酒称之为壮行酒,黑云鹤拿起这碗苦涩的酒抬头砍向城墙上的罗一贯:“将军,记得将我的家书送道我家人手中!”

  罗一贯道:“已经将三千家书送出!”

  “如此末将就放心了!”黑云鹤将苦涩无比的壮行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碗摔碎跨上军马面对城门,城门在这一刻变成了生死之门,门内,可苟活一刻,门外,死亡就在眼前。

  黑云鹤策马转身对着众将士拱手道别:“各位兄弟,黑某先走一步,如果兄弟们看得起黑某,请为黑某多杀一条金狗为黑某报仇!”

  众将士齐声道:“黑将军,别走太快,我等随后就到!”

  三千将士朝着黑云鹤鞠躬,黑云鹤大声喊:“兄弟们,岳王爷的《满江红》呢?给我喊起来,战鼓呢?给我擂起来!”

  罗一贯走上城楼战鼓处,亲自敲响战鼓,同时他也大声朗诵《满江红》:“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战鼓声,三千《满江红》的朗诵声,西平堡三千将士热血沸腾,豪情万丈,城门开,黑云鹤策马扬鞭,平持三尖两刃刀对准莽古尔泰冲过去。

  莽古尔泰横托长柄斧钺也向黑云鹤冲过去两马互冲,接近时,黑云鹤一刀刺出,莽古尔泰长柄斧钺上挑,将黑云鹤的三尖两刃刀打走,顺势以斧子劈下,黑云鹤举起三尖两刃刀格挡,谁知那斧口砍中三尖两刃刀的刀身,三尖两刃刀刀身是木头做的,直接被砍断,斧子落下,黑云鹤赶紧利用斧钺减速的时机抓住斧头柄,抽出腰间雁翎刀一刀捅向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身经百战,对这种伎俩莽古尔泰经验丰富,对方要扯,莽古尔泰让他扯,他还直接防手让黑云鹤扯走他的长柄斧钺,迅捷的再马背的一边拿起一面斧子格挡黑云鹤刺来的一刀,另一只手也拿出另一把斧子,砍向黑云鹤,斧钺属于重武器,黑云鹤若是招架必定吃亏,他丢去莽古尔泰的长柄斧钺,这东西已经称为黑云鹤的累赘。

  两人再马城对砍十余回合,战鼓声不绝于耳,两人从马背上几番冲撞打斗,已经气喘呼呼,黑云鹤似乎已经接近极限,莽古尔泰使用两把单斧钺也是累得够呛。

  冲突再起,几番在生死之间游走,黑云鹤依旧无所畏惧,他的刀三次割破莽古尔泰脖子上的皮肤,莽古尔泰命大,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吓得莽古尔泰差点尿了裤裆,他想不到这汉人韧性居然这么足

  打了接近四十回合回合,两人几乎累成狗,还是要打。两人分开再度冲刺,突然间两人接近之时,在两尺就到打砍杀范围之时,莽古尔泰近距离将左手斧子砸向黑云鹤面门,黑云鹤这时已经是避无可避,啪得一声,黑云鹤被砸中,莽古尔泰就在一瞬间与黑云鹤擦肩而过,另一手手得斧子呼的一斧子砍向黑云鹤的后脑,黑云鹤脑袋挨了一记头脑昏乎乎的,莽古尔泰再一斧头下来,黑云鹤脑袋分家。

  大金将士发出一声欢呼,士气暴涨到极点,努尔哈赤也逞势发起攻城令。

  西平堡城楼上罗一贯大声喊:“弓箭手,射箭!”

  “石块,砖头,给我砸!”罗一贯也没有闲着,他是武举人,伸手也是不凡,他拿起弓箭射杀敌人,他命令紧闭城门充分准备好滚木、礌石,要将炮火放在适当位置上,争取大量杀伤敌人。

  金兵的长楼,绳钩纷纷出现,弓箭手也在下方射来,双方进入了胶着战。 金兵如潮水般涌来,几万人马将西平堡层层包围。

  金兵举着木板挡住城墙上的攻击,把捶车推到城门敲打城门。努尔哈赤见守城将领坚持守城不惧怕死亡,也十分钦佩这三千战士。

  面对金兵如巨浪般的攻击,猛烈地冲击着这座单薄的孤城。 罗一贯淡定指挥:“火油桶给砸!”

  城门上,一个个燃烧的火油桶装着满满的清油里放着禾草往破门车砸下,顷刻间大火点燃了多个金兵,金兵为了躲避了火攻,放弃了破门车。 歪门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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