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狗牙子,你小子卵毛长齐了牛逼了是不?”运输领队长臭骂,他知道整个孟家最大的粮仓规矩比城楼还严,天黑以后绝对不开门,但是这两百石粮食不是一个小数目,一车粮顶多也是五石,否着难以运输。
现在两百石粮,整整二十车,四十匹马,五十多人,而且已经二更天,还要运输队排队齐齐站让他看脸,队长怒火中烧:“狗牙子,你他妈听着,爷数到三声,你不开门这粮爷他妈扔地上,你自己扛进去。”
狗牙子苦笑:“蒋爷,不是狗牙子不开门,这是孟爷的意思,规矩咱得遵守,当初你接这趟镖得时候应该知道。”
蒋队长臭骂:“你告诉孟爷,中威镖局接单时也说过货送到必须接,你不接我们就放在地上,现在你狗牙子看到货了,我中威镖局也算把货送到了,伙计们,将粮丢地上,他拉不拉进去与我们无关。”
狗牙子为难说:“蒋爷,不就排个队让我认人嘛,你至于这样吗?”
镖队的人都是江湖汉子,让他们像青楼娘们一样站直了给人看不就是让他们去接客?这群大老粗绝对不干。
蒋队长大声喊:“兄弟们,动手!”
一阵臭骂声暴起,这些镖师两三下将所有粮在马车上丢到了路边,不到半柱香时间,镖师与马车走的干干净净,狗牙子带着孟新伟来到时这些镖师已经走得一个不剩。
孟新伟气得直咬牙,粮食的屯放时粮食销售这一环节里最头疼,也时损耗最严重的,老鼠啃东西从来不看谁脸色,连皇帝老儿的龙袍也照咬不误,现在这两百石大米丢在路边,岂非便宜了这里的老鼠?
“找人把这些粮食搬回来!”孟新伟气得直咬牙,他不明白这些狗日得镖师就不能找个地方睡觉天亮后再送来吗?再粮仓的保护墙上他看到襄阳城冲天的火光:“莫非襄阳城出大事了?”
白莲教肆虐的年代什么事都可能有发生,毕竟白莲教的成长是官府逼迫的。孟新伟很理解这一切,所以他从不打算围观,连进士都懒得去考。
粮仓里有两批搬运工,狗牙子将他们全部动员起来,只是当他们打开仓门的一刹那,四周杀出大批黑衣人,而且武功极高,两三下就将搬运工杀得抱头鼠窜,控制了仓门。
孟新伟在仓墙上跳下来杀入战局,大门外,一大群拿着火把油瓶的蒙面骑兵冲,目的很明显,冲着粮塔去,点燃油瓶砸向粮塔,粮仓。
孟新伟怒了,他扑向一个骑兵,一招‘罗汉伏虎’大拳打中马头将马击毙,那起兵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抄起腰间佩刀两三下逼退,解下腰间油瓶用火把点燃,孟新伟再度扑向那骑兵,骑兵甩着手中链条捆起来燃烧着的油瓶将孟新伟逼退,就这样他冲到了一个没有点燃的粮塔前,粮塔上写着这是去年秋收的稻谷,品相是甲二。
蒙面骑兵甩出油瓶,油瓶砸在粮塔塔顶上瞬间砸碎,油与火向四周挥洒,瞬间点燃。
就在油瓶摔出那一刻,孟新伟追到一拳打在起兵后背,直接将起兵毙命,孟新伟揭开骑兵的面纱,发现这货居然是杨员外杨丞彰的人,欧承阳手下四大恶棍之一陈流。
孟新伟知道这段时间杨家与孟家的过节很恼火,自己的大伯被阉,对于孟家来说是一个耻辱,现在孟家的族老全嚷嚷着要给孟辛讨公道,不然走出大街会被别人笑话说孟家的男人没带卵蛋。
现在倒好,父亲的一再忍让让杨丞彰派人来烧仓库,孟新伟的怒火如同火山一样爆炸。
他抓起敌人的钢刀唰的一声将陈流的脑袋砍了下来,身后传来破空声,经验丰富的他侧身躲避,反手一刀刺出,对方稳扎稳打的用出江湖把式‘拂柳分鬃’架去刀路,一脚踹向孟新伟胸口。
孟新伟踏步上前,抓住脑袋的手肘击送出,狠狠的砸在敌人的膝盖上,转身一刀抹向敌人的脖子。
一道黑影飘过,带着淡淡的香气劈空一掌,一股怪异的掌力如同一面墙结结实实的轰在孟新伟身上将孟新伟打飞数丈,吐出一口鲜血,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新伟被灼热热醒,他爬起来,发现四周的谷塔,粮仓都在燃烧,整个世界都在燃烧•••••大火之外还有敌人的人形正在闪烁,似乎咬杀死粮仓里的每一个人。
孟新伟赶紧跑向粮仓密道,哪里时时刻刻都备有快马,他抓起陈流的脑袋爬了过去,打开伪装门滚了进去,经过多场生死站,今天这一战是如此恐怖,九死一生。
若非他被打昏过去,恐怕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孟新伟拼命跑,拿着陈流的头颅拼命跑,他跑到了密道尽头,看到了快马,他扑上马趁着夜色冲向襄阳城••••••
东仓。
此刻战况激烈,大批白莲教徒贡献了东仓南门,南门是一个员工生活区,指挥驻守东仓的是孟员外的叔叔叫孟宏。一个朝廷退役军人,经历过多个战役后他负伤退役,现在行动都有点不便。
这个生活区就相当于一个瓮城,孟雄建立东仓是完全严格按照战争守城概念建立,东仓有两百人,既是工人,也是守城的兵,东仓的建造费传说是西仓的两倍余。
现在南门被破,杀进百余人,孟宏的守兵几大罐清油落下附带一个火把,暗铁门启动,百余个白莲教士兵被活活烧死,火光冲天。
只是夜间防守并不是那么好做得,特别是武功高强之辈。
一个穿黑衣的女子像壁虎一样爬上了南门得护墙,射出三把飞刀将三个守兵射下,惊动了四周得哨兵,她还是像壁虎一样粘在墙上。
两个士兵走过来,挥动火把像下看,他们看到了那个女人,同时也看到了那女人射出的飞刀。
飞刀并不是很快,只是时机,精确度把握得很好,所以飞刀射进了两个士兵得喉咙里。
黑衣女一跃而起,在这两个士兵掉下城墙之前黑衣女落到两人身手,将两人摆放在墙上,用飞刀顶住两人得一副,好像他们依旧在站岗。
就这样黑衣女潜入成功,她在暗处打晕一个士兵扒了士兵得衣服将之丢下城墙,佯装成西仓士兵,抹黑了脸。
她不但发现了西仓其实就是一个回字型防守仓库,无论那个门进来都有一段瓮城,这段瓮城距离将是致命得距离。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孟宏,东仓就等于烧了一半,不过今天她得任务是烧掉西仓,带来得人居然死掉了八成,要完成这个任务需要另一种方式,她最喜欢得方式。
一支箭在黑暗中射来,她轻轻侧身躲过,素手一伸,抓住了那支箭,这箭是一支铁箭,中间绑有绳子,黑衣女将箭卡在守墙的垛口上,不久,十几个人爬了上来,这是最后的死士。
黑衣女做了手势表示她去杀孟宏,你们去烧粮塔粮仓,要按计划行动,随后一行人在巡逻队来到之前分散。
巡逻队员发现了被杀的士兵,吹响了警卫号角,巡逻队队长赶到,吩咐下去加派岗哨巡逻,然后他急匆匆离开。
黑衣女伪装的士兵跟着巡逻队队长走向北墙,保护墙上的兵正在搬运防御箭矢、弓弩,白莲教第一波攻击已然让孟宏展示他的才华,一个老兵在战争中的感悟。
他告诉这些本来是工人的士兵:“加油,必须保护这个粮仓,否着这仓库一破,粮食被烧毁,只会苦了襄阳城的乡亲父老,短时间内粮食价格会上扬数倍。
这时孟宏看到西仓方向的火光:“白莲教异动了,想必这段时间会有祸乱。”
这时巡逻队长跑到孟宏身前说:“不好了孟爷,贼人混进来了,我们找到了被他们放到的两个兄弟,也找到了他们攀墙的绳索与铁箭。”
“传令下去,两人一组,凡是找到不认识的人直接击杀,让他们无处可藏。”孟宏大声说道。
黑衣女已经走到孟宏身边,孟宏把他当成一个来禀报的兵:“你有何事?“
黑衣女告诉孟宏:“我们没打算躲藏,只想要你的命!”
暂短的距离,仅仅七尺之遥,黑衣女射出三把飞刀,身形一溜,像一抹黑烟一样饶到孟宏身后。
孟宏虽说是一个老兵,怎奈这个老兵并不是武林中人,学到的战场上挥刀劈砍的刀法对付武林人士简直就是无用。
孟宏挡住了飞刀,却挡不住后面的刀。
黑衣女一刀捅穿了孟宏的胸膛,其余两把飞刀射进巡逻队长与孟宏亲信的脖子,接着再是一抹溜烟,黑衣女干掉了墙上的守卫。
与此同时,她的死士点燃了第一个粮塔的大火,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不到半柱香时间,大火吞没了东仓所有粮仓,封存好的粮塔。
十几个死士完成任务后变成了一只恶狼,对仓库里面的人毫无顾忌的疯狂杀戮。 歪门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