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也顾不上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来到上百公里以外的竹林。
此时我只有一个目的,找到楼小梅,然后马上赶回去。
这太邪门了,我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邪门的事情。
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心里觉得恐惧,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坚定的迈出步伐继续往竹林深处走。
竹林里蒙起了黑纱影影绰绰的令人看不清楚,除了我自己的脚步声,只有林中的鸟儿不时发出令人战栗的嘶哑叫声,让我怕不禁感受到一丝丝寒气。
更惊恐的是,我已经越来越接近羊伯那天钻进去的那个坟堆了。
当时我是白天来的,都差点儿走不出去,现在还是晚上。
而且是12点过后,不会碰到鬼吧?
没事,碰到就碰到!这些天我和李蔓学了不少,正好能派上有场。
今天算是练练手吧,要不然之后去找孙旭风的路上,还不知道会碰到什么更恐怖的。
“楼小梅,楼小梅你在哪?”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答话。
我心里万分诧异,又往前走了几步,可下一秒我不敢在往前走了。
我发觉似乎有双眼睛在看不见的地方盯着我看,脸上还带着恐怖的微笑。
我想要逃跑,却发觉不知是吓得还是怎么了,腿也软了,嗓子也哑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一道黑影从我的眼前闪过,更给这竹林增添了阴森恐怖的气氛。
“啪”的一声,一只又大又黑的野猫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吓得我更是三魂丢了两魂,瘫倒在地上。
没事!反正被吓了这么多次都没死,没啥大不了的。我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这尼玛可是比去什么鬼屋刺激多了,现在每天不吓我几次,我浑身都感觉发痒。
我一边喊着楼小梅的名字,一边继续往前走。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那个坟堆哪儿。
看着坟堆后露出的那个小洞,我寻思着楼小梅不会钻进洞里去了吧?
要是她钻进洞里去了我要咋整?我钻还是不钻?
那洞口黑漆漆的,看的我瘆得慌,和一口棺材似的。
妈的,想个锤子,钻吧。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人命在我面前就这样没了吧。
我刚要钻进去,突然,我的大腿传来一阵炙热感,刚开始我没注意,等我越来越靠近那个黑洞,腿上的炙热感越强,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我赶紧退了回来,大腿上的炙热感也跟着减退。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大腿有开始烫起来。
奇怪了,这啥情况?
我用手掏了掏口袋,发现散发着热气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那天我从罐子里拿到的那个小心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发现这小心脏颜色更红了,靠近眼睛还能看到它上边布满了血管,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我捧着这个小心脏稍微靠近黑洞,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这小心脏开始发烫。
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这个小心脏有能预测到危险的功能,它知道黑洞里有危险,所以我一靠近它就散发出热气,来警告我?
就在这时,我身旁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浑身一激灵,赶紧找了个比较高的草堆蹲下,眼睛看向了脚步声的方向。
脚步声渐渐大了起来,脚步还有些凌乱。
突然,两个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珠子都瞪圆了。
因为那俩人我居然都认识!!!
走在前边的是我苦苦寻找的楼小梅,她手里牵着一根粗大的铁链,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铁链的另一头牵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我不仅认识,还对过话。
这个男人正是李蔓住院时,她的主治医生,只不过叫啥名字我已经忘记了。
那医生像是行尸走肉般,身子绷得笔直,有低着头,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鬼气森森的。
而且,他……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我死死的咬着牙,生怕自己叫出声来,头皮都快要炸了。
这尼玛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刚才还以为楼小梅钻进洞里去了,我还想钻进去救她,可她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她为什么牵着医生。
我尽量的的压低身子,不让他们看到我。
这两人慢慢走过我身旁,然后在坟堆前停了下来。
楼小梅把手里的铁链绑在一根竹子上,那医生也没动弹,和木头似的站着不动。
这是在干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楼小梅把铁链给拴好以后,然后弯下腰从其中一个坛子里把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拿了出来,好像改回动。
我仔细一看,差点没恶心吐了。
她居然从坛子里拿出来一个肾。
五个坛子,我从其中一个坛子里拿出来一颗小心脏,楼小梅又拿出来一个肾。
那岂不是说,这每个坛子里装着的就是人的器官?心、肝、脾、胃、肾!
楼小梅把那颗肾拿出来以后,满脸的满足,然后用手撑开医生的嘴,接着把肾一点点的,像是农村鸭子不吃饭,用漏斗灌鸭子那样,把这颗肾给灌了进去。
我清楚的看到那颗肾顺着医生的食道一点点的进入他的肚子。
医生虽然是闭着眼睛的,可还是能看到这个肾进入他喉咙的时候,他脸上痛苦的神色。
随着肾进入医生的肚子,楼小梅也不知道说了声什么,然后那医生不停地在原地蹦跶。
大概是蹦了好几分钟,医生才停了下来,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
锋利的手术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夺命的寒光。
接着,医生把自己的衣服全都脱掉,拿着一根红色的水彩笔在身上画了个十字,画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楼小梅抱着洋娃娃一步步的走向医生,然后一把抱住医生,两个人拥吻宰了一起。
楼小梅的身子也像是蛇一样不停地扭动,很疯狂。
随着医生手一抖,“噗嗤”一声,医生把自己的皮肤给划开,就好像曾经他用手术刀划开病人的皮肤那样。
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医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怪异,好像很痛,又好像很享受。
而此时楼小梅用力一推,把医生推倒在地,然后撩起裙子坐了下去……
鲜血不停地从医生的伤口流出,越来越多,越来越红,楼小梅也不停地摇摆着身子,手指甲完全的扣进了医生的皮肤,高高得高着头,显得很疯狂。
楼小梅动作越来越快,医生拿着手术刀的手也用力往下一划,整个肚子都被破开,鲜血溅射了楼小梅满头满脸都是。
我紧紧地咬着牙关,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随着楼小梅发出一声满足的尖叫,医生也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肚子,活生生的把自己的肾给挖了出来,递给楼小梅。
然后医生的身子重重的往后一倒,抽搐两下不在动弹了。
捧着医生的肾,楼小梅咯咯咯的发出一阵阵轻笑。
然后她把抱在怀里的洋娃娃轻轻地放在地上。
接着一点点的用那沾满了鲜血的手术刀调开洋娃娃身上的线头,接着把医生那颗肾塞进了洋娃娃的肚子里。
她这是在做什么?
我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祭祀吗?还是说她疯狂的认为,把人的心肝脾肺肾放进洋娃娃的身体里之后,那洋娃娃就会复活了?看到这,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