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旻的眉头都快拧成褶子了,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进了店里,又说一了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明明自己拒绝的态度够明显了,还不知廉耻地贴上来,现在又要对他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吗?
他还没来得及推开,发间便有一根什么凉凉的东西顺着梳好的头发插了进去,好像是一根发饰。
“你保管好啊,可千万别弄丢了!我要是生气了后果可是很可怕的!”她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一句“我还会来找你的!”飘在空中。
他伸手摸了摸头上的东西,凉凉的,手感粗糙,取下来,是一根木簪,簪子头上刻了一朵桔梗花。
微微有些恼火,抬手便想把木簪扔了,可是手挥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他想,虽然自己不喜欢这种妇人家家喜爱的玩意儿,并且这簪子还挺丑的,做工也粗糙的很,但锦衣阁这么大,不缺一个放簪子的地方,收着也无济于事,免得被刚刚那个什么公主发现了来闹事。
......
她回到公主府,将萧知恩安顿好后便回了自己寝室。
现在还不是春天,萧大公主便已经满面春风了,一路上笑个没停,很难想象若是卫旻对她的态度松动了,这丫头会成什么样子。
寝室没人,只花朝坐在门口打瞌睡;她又去府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赵云璟人。
侯安悦只好伸手将花朝拍醒:“驸马人呢?”
花朝被她一爪子拍醒,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说:“早晨便出去了...”
“驸马可曾说过去哪了?”她又问。
花朝把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不曾说过。”
她点点头,进了房间。
房里的一切都同她早晨出门前差不多,除去床上少了熟睡的赵云璟,就连昨日放在桌上的书都翻在同一页。
从窗户中能看到夕阳西下,几只麻雀从窗边飞过,甚至有只胆大的还停在窗边同她对视。
微微有些出神,她轻轻将手伸出去,想让这只大胆的鸟儿飞到她手上与她亲近一番。
动物其实也是通人性的,特别是哺乳动物,豢养久了还能感受到人的喜怒哀乐;鸟儿虽然没有猫猫狗狗那么通人性,但也是有灵性的,或许还能感知靠近它的人类是否具有恶意。
就比如说停在窗边的这只麻雀,感受到了侯安悦是没有恶意的,便在她伸出保养的光滑的纤纤玉手之后,扑闪着自己的小翅膀,飞到了她的手上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与她亲近。
它用自己的虽小却俱全的身体机能给侯安悦送了一份小礼物。
侯安悦:“...”
没伸出去那只手猛地揪住那只麻雀的小翅膀,力气大地虽然麻雀挣脱了,还是受了伤,她咬牙切齿地吼道:“花朝,把这只该死的麻雀给老子抓去剁成肉酱做饼子!”
花朝“咻”地一下站起来冲到窗户前,看到了那只被侯安悦一巴掌吓得飞起来的“该死的麻雀”,眼中精光大放,应了声好后朝着飞得跌跌撞撞的麻雀扑过去。 清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