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像是只奸诈的黄鼠狼,胖脸上的褶皱颤地厉害,像是抖动的五花肉,光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怎么你在本宫大喜的日子杀人见血就不是触了霉头?”侯安悦面无表情地挡在那妇女和孩童的面前,“今天本宫在,你别想动他们一根毫毛!”
“那就得罪了。”杨乾忠朝她身后望了一眼,她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便被一个禁军紧紧拉住,不让她有所行动。
“把他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她被人按住后,原先那个士兵又继续恐吓坐在地上的母子。
“放开本宫!你脖子上那玩意儿不想要了是不是?”她咬牙威胁身后的禁军,但到底是杨乾忠的手下,只将她的威胁当做耳旁风;禁锢住她的力气极大,她挣扎了好久都没能挣脱。
眼看着杨乾忠的手下已经将腰间别着的长刀取下来了,而她却被杨乾忠的人按着不能动,她该怎么办?
蓦地,身后的人一声闷哼,手上的劲儿一松,侯安悦的身体立马给出了反应:没被抓住的手迅速抓上他的手腕,腰间一个用力将那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殿下好身手。”熟悉的嗓音,她一个转身便看到了似笑非笑的赵云璟。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一个大红的影子像阵烟似的窜到队伍头那儿去,待他下马走到时,她已经被人按住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刚刚她在这跟人对峙了那么久不见他来,突然一出现反而让她有些懵。
赵云璟没回答,反而是眼睛盯着一处冷了神色。
她狐疑地顺着他的眼神往那儿看,瞬间心一沉,一个箭步一个扬手,居然徒手接住了禁军挥下的长刀!
赵云璟刚看到时只见到那禁军有些逼真的用刀对着孩童的脑袋比划,待侯安悦发现时,刀已经从高空向下挥,就那架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来真的。
当那禁军看到侯安悦时已经来不及收回长刀了,长刀顺势砍在她的手掌心上,划出了一道几寸长的伤口,触目惊心地很。
“大胆!怎么能伤殿下!”耳边响起的是杨乾忠毫无恭谦之意的训斥,但侯安悦通通都没有听见。
她接住长刀刀刃时,耳边便响起了他唤她‘殿下’的声音,这种时候听起来依然低沉且诱人,穿过周围的吵杂,直直传到她的耳边。
他高大的身影穿过阳光朝她走来,一点一点地挡住刺眼的阳光,周围透着金光,像是上天派下凡间的上仙,被阳光送到她的身边。
他将手上拿着的那方手帕沿着斜轴线拉好,拉起她受伤的那只手,从上往下轻柔地帮她缠好,然后脸转向那个禁军,声音冷地像是刚从冰窖中取出来还冒着寒气的冰块,像是放在手上就能瞬间将手冻伤:“是你伤的殿下?”
长刀上还有侯安悦的血,那禁军被他这声质问吓得有些腿软,望了眼杨乾忠,还是壮起胆子道:“是、是我,怎么地?”
“呵。”他冷笑,抬腿走到那个禁军面前,手握成拳便直直朝他的门面打去,但立马被禁军没握着刀的手接住。
他讥笑一声,仿佛在笑话对方中了他的虚招,另一只手从后颈穿过掰住禁军的肩膀,修长的腿曲起重重地朝他的腹部捅过去。
然后...被禁军下意识地一个手刀,劈晕了。 清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