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刘大人来了。”花朝将手中的酸梅汤放在侯安悦身旁的桌子上,眼睛一扫看见案板上摆着刚沏好的茶水,茶杯是去年陛下赏的独一份的远洋进贡的花鼓型描金纹茶杯。
花朝的嘴角一抽,“御膳房给奴婢拿了碗来,奴婢帮您装上吧?”
“不好,我今天就想用这个茶杯。让刘大人进来吧。”侯安悦笑眯眯地回道。
“......”花朝认命地帮她将茶杯满上酸梅汤,然后出去叫候在门槛边儿的刘柏嵩。
侯安悦不喜欢喝茶,但却喜欢用茶杯装喝的,像御膳房坐的什么酸梅汤、绿豆糖水,都喜欢装在茶杯里喝。
于是,刘柏嵩踏进这昭阳宫时,便看见一身华服的长公主殿下拿着个御赐的茶杯品酸梅汤。
一边在心中感叹陛下果真是宠长公主,若是其他公主这个样子早被扔去给教习嬷嬷了;还将原来的未央宫改成长公主的名号,就连东宫都没有昭阳宫这规模,一边朝侯安悦拱手:“微臣参见殿下。”
“刘大人请起。”眼前不过双十年华的少女笑眯眯地放下茶杯,亲自下座来扶他起身,“上座吧。”
刘柏嵩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便开门见山地问:“公主可是要问驸马一事?”
“是,可惜刘大人您太忙了,要此时才得空与昭阳一叙。”侯安悦给刘柏嵩满上了茶水,笑道。
“其实微臣并没有看见驸马杀人的经过。”刘柏嵩想了想,似是在回忆什么,“微臣听到尖叫声赶到时,只看见死去的刘才人、手上和衣袍上全是血的驸马爷和躲在一旁的宫女。”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驸马杀人。”侯安悦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案:“驸马根本就不会武功。”
众人皆知,赵家大公子和二公子一个从文一个从武,但就算是从文的大公子功夫也是很不错的,独独这个三公子,身子弱的很,压根就不能习武。
“公主此言差矣。”刘柏嵩正色道:“不会武功也不代表不能杀刘才人,男女力气差距本就悬殊,就算不会武功,区区一个刘才人也不是驸马的对手。”
“那大人可有看到驸马衣袍上有挣扎的痕迹?”侯安悦笑着反问。
刘柏嵩一愣,驸马身上都是血,当时他是没注意,可现在回想起来,有血迹的地方确实是平整的,他身上只有被护卫拉扯来殿前认罪的痕迹。
“刘大人那天可有在重阳宫看到什么可疑之人?”见刘柏嵩也起了疑心,侯安悦立马趁胜追击。
刘柏嵩想了一想,答道:“臣赶到时好似看到有一抹深蓝色的衣角。”
深蓝色衣角?侯安悦皱眉,这就难办了。禁卫军的制服是深蓝色的,太监服也与深蓝色有些相像,就连朝中一些大臣平日里也会穿深蓝色的袍子。
思考了有一会,她才朝刘柏嵩一拱手:“想必刘大人也发现刘才人一案有蹊跷了,接下来几日还请刘大人多多帮助本宫,还驸马一个清白。”
送走了刘柏嵩,侯安悦打算到重阳宫看看。 清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