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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府君醒来

  “还敢跑?!”红眼鬼已经抓住我的肩膀,转身对追来的黑眼鬼说道:“抓住了,你先收拾!”

  我狠狠地冲着他的手臂咬去,然后一脚踹开他,一边往樱花树下跑,一边大喊道:“救命……救命啊……”

  那男人蓦然转头向我看来,接着就在转眼间飞到了我前方,我瞧他年纪约莫三十七八左右,便连爬带滚地跑到他身旁,死命抓住他的胳膊,哭道:“大叔救命,大叔救救我,他们要吃我……”

  他目光看着前方,没有说话,我只用余光瞄到射出一束白色的光芒,再回头时,那两只鬼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们人呢?”我双手仍然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将他的衣服都绞出一堆皱纹,他垂眸看一眼我的手,又抬了抬下颌:“在那了。”

  我这才看见地上有两堆黑糊糊像煤渣一样的东西:“搞定呢?”

  他淡淡‘嗯’一声,我顿时松口气,对他竖起大拇指:“大叔你太厉害了!”

  “还行吧!”他笑一声,亲和地拍了拍我的脑袋:“你呢?还好吗?”

  “没事。”我一边感激摇头,一边打量他,一身黑色束腰古服,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精明又深沉,是个很帅气的大叔。

  “谢谢大叔,不知道大叔怎么称呼啊?”我礼貌地问道。

  他挑了挑眉,轻轻地‘哦’了一声,笑道:“我是北府的人,我姓白,你就叫我大叔吧!”

  北府的?我一听就立直了身子,激动道:“大叔真得是北府的人?”

  “是。有什么问题吗?”他非常温和地对我笑,我吞了口唾沫,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叔救了我,肯定是心善之人,不知道大叔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请说。”他并没有拒绝,我心里升起了希望,忙说道:“大叔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北府君?”

  虽然婚约已经没了,但只要有别的生机,我情愿求别人,也不要去求隆姬。

  他似乎笑了一声,看着我道:“大人养伤不宜见客,不知小姐有什么事求见呢?”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北府君说,大叔就带我见他一次吧!”我看着他的目光几近哀求。

  他脸上挂着笑,语气却很坚定:“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我们大人不见客。”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的希望荡然无存,加上刚刚被欺负后的委屈和要失去府君的恐惧,我眼泪一下冲出眼眶,视线模糊得看不清任何东西,转身就想离开。

  他一把拉住我,很温柔地说道:“你往哪去啊?”

  “不要你管!”我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手掌,他却把我拽过去:“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特么的!隆姬要逼我,鬼要欺负我!这日子怎么就这么难过呢?!我忍不住崩溃地大哭起来:“说什么啊!你们装什么不知道啊!我们府君中毒了,需要北府君的茸珠救命……呜呜……我们求了好多次他都不肯见……同为府君,他为什么不能帮一帮呢?一颗珠子而已嘛!哪这么小气啊!”

  我并不是刻意隐瞒身份,主要是失去图腾,说了也没人相信。

  “原来你是东府的人啊!不过,你是生人,怎么会待在地府呢?”他的语气有掩饰不住的温柔。

  我蹲下身,将头埋在双腿间,摇头痛哭,没有解释和回答他的问题:“我们府君真得快死了,今天都听不见呼吸了……呜呜呜呜……”

  我一个劲的大哭,他蹲下来安慰我,见状我便趁机抓住他的胳膊,死命地摇晃耍赖:“大叔,我求求你了,你让我见见北府君好不好……”

  “你人这么好……见一面行不行啊……他要不同意我就走好不好啊……”

  “我不想去求隆姬,那个老妖婆坏的很……到时候她又要欺负我……”

  “大叔……我求求你了……”

  在我无数次的恳求中,他终于长长叹一口气,看着我的目光有慈爱的心疼:“好,我带你去试试,但只是试试。”

  我一把抹掉眼泪,“谢谢大叔。”

  很快,他带我飞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前,我跟着他走进院子里,他便吩咐我在这里等他,先去给北府君说明情况。

  等了没多久,就看见他从游廊上走过来,我连忙跑上前去,“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歉意道:“我尽力了,大人要养伤不愿见客。”

  我愣了愣,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索性把今天忍受的怒气发出来,脱口就怒道:“养伤就不能见客了吗?这种推辞的话我听得多了!一个堂堂北府君躲着不肯见人,装得哪门子孙子!反正是死路一条,我也不怕得罪他!今天就站在这里骂到他口吐白沫,大家都别想好过!!”

  他盯着我,脸上划过一丝奇异的表情,仿佛是惊讶,接着是恍然,然后温和道:“不是大人不肯见,实在是茸珠是我们大人花了五百年精心炼制而出的,整个世间仅此一颗,大人……”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再珍贵能和生命相提并论吗?!他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都是府君,相互帮帮忙有什么不行的?!还是我们府君以前得罪过他,他现在来报仇呢?!”

  他对我几近失控的态度并没有生气,在安抚了我一下后,从袖子里取出一颗药丸,温声道:“看你这么难过,我偷偷拿了一颗大人自制的调理药丸,你带回去给东府君喝下,能暂时压住毒性,可保一月无虞。”

  “一个月有什么用啊!那还不如早点死了!免得多受罪!”虽然知道他也很为难,而且刚刚还救了我,实在不应该对他无礼,但我已经被逼到绝境,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什么都管不了,也不在乎了。

  可不管我怎么撒气,他的目光里总是无限的柔和,并且非常理智与耐心地等待我发泄完后,才又对我说道:“多一天,就多一分机会,万一哪天奇迹出现了呢?”

  我抽噎着看他,“大叔,你是不是话里有话啊?”

  他不反驳也不认同,只是微微地笑了笑,摊开手掌等着我拿药。

  “故弄玄虚!”我抹掉眼泪,从他手里一把抓来药丸,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有用?”

  他微微点了点头,我将药放进口袋里,转身就准备走,门外却走来一个鬼差,正欲说话,大叔抬手制止了,那鬼差便站在原地低头等待。

  我撇嘴,突然心里一动,想起了‘顾系’,忍不住回头提醒,但话却带着埋怨:“什么事都和你们北府有关!不是真得也诬陷到你们头上!看来是你们大人的人品是真有问题!”

  “这话怎么说得?虽说我们北府已经多年不管政事,威望也不如当年,但我们府君的为人还是有目共睹的。”他心平气和地说,又靠近我一些,带来一股清清淡淡的香气,问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继续提醒:“没什么,就是碰到个混蛋要害我,他说是在你们北府做鬼差!”

  他一挑眉梢,轻笑:“你真认为他在我们府上?”

  我瞟他一眼:“对,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又笑一声,问我:“谁会刻意在杀人的刀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呢?”

  我抬手打住:“好了好了,知道不是你们北府的人,跟你开个玩笑。”

  “谢谢你的提醒。”他温柔看我一眼,抬手一挥,“回去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耳边狂风在呼啸,眼前是一片雾气弥漫,什么都看不见,不一会儿就落在了别墅门口。

  “夫人这是去哪呢?韩生都出去找了您好几回了。”小丽看见我,紧张地跑到我面前。

  “没事……”我没心思理会她,一口气就冲进别墅,跑到了卧房里。不顾竹禅的追问,扶起府君的头就将药丸喂进了他嘴里,我相信大叔不会害我。

  果然,多日没有一丝反应的府君,此刻眉目突然一蹙,在睁开眼睛地同时,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来,“呃……”

  竹禅见状,露出一丝喜悦,来不及问我,赶紧给他施法,“快吐,多吐点出来!”

  府君呕了好几次才停止下来,我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发现他眼底的冰霜在渐渐融化,脸上的气色也恢复了些许。

  扶他靠在床头上,他看到我一愣,声音里掩不住的惊讶,“你怎么在这?”

  “你想我在哪?”我一屁股坐他身边,心里虽然有失而复得的激动,但听他这样问,不由升起他埋着我,骗我回阳间的气恼:“要不是我回来拿东西,你是不是准备到死都瞒着我?!”

  我知道我的话说的有些重,但就是忍不住。

  他目光锋利地扫向竹禅,竹禅却装作没看见地将头偏向一边,才将他昏迷后的事给他大概地说了一遍。

  沉默了会儿,他立起半身,将我抱进怀里,轻声说:“别生气,我是怕你担心嘛!”

  我再忍不住,转身紧紧抱着他,呜咽着说,“这样更担心好不好!”

  “玫玫,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他说得很慢,仿佛在艰难地挑选着词句,“我喜欢你开开心心,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无忧无虑在我身边,这样我才会觉得将你留在我身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和隆姬之间的那些事,我不想让你参与,在熔岩地狱已经让我心有余悸了,实在不想把你置于危险之中。本来是准备趁你回阳间这几天,让冥王给我解毒,然后再回去接你回来,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没想到冥王会出游人间。”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浸湿了他肩头的睡衣:“我多害怕你知道吗?我害怕有一天再也看不到你。”

  他抚着我的背,轻轻叹口气:“傻丫头,即便是冥王不在,你认为隆姬真得会让我死吗?”

  我一怔,竹禅也顿时看向他,问道:“几个意思啊?”

  府君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我脸上,正准备说话,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发生什么事呢?!你为什么解除婚约?!”

  “你别激动,听,听我说!”竹禅赶紧打住他,从头到尾地把整件事给他说了一遍,府君听完,瞬间震怒:“你脑子长到哪去呢?啊?!再蠢也不至于蠢到答应她的要求啊!你们怎么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竹禅死死盯着他,神色凝滞,仿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着他就翻了脸,跳起来恼羞成怒:“你骂我?!我怎么了?!这几天为了你,我求北府君像求爷爷一样,倒头来你还要吼我,骂我蠢?!”

  府君脸色铁青,难看得吓人,“我明明告诉过你,不管隆姬提什么要求一概不许答应,不许心软!你他妈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是不是?!”

  我担心他生气会引起毒发,忙安慰他:“你别生气,先度过这一关再说嘛!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选择这条路。”

  竹禅似乎被他的话噎到,将头偏向一边,脸皱得像个苦瓜,眼中只剩下一片委屈。

  可即是如此,府君依然气得额头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几乎是咬着牙对竹禅说:“你知不知道这就是隆姬在赌你们先沉不住气!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逼我娶她!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死了,谁他妈的娶她!她会让我死吗?!”

  竹禅拖来椅子在床边坐下,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正常:“对,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一场赌局。隆姬可以拿你的生命作为筹码,但是我们不行。她输了不过一场游戏,我输了就输了生死之交的兄弟。我输不起,而且更不会拿你的生命做赌注。” 魂不守舍,府君太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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