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兰的声音。
荣一岑也醒了,他打开灯。
白兰很优雅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我很诧异,白兰不是被荣一岑的玉瓶给收起来了吗?
荣一岑这时拿出玉瓶看了看:“你还真够厉害的,居然能突破我的封印。”
“不是我厉害,是你大意了,我没你想得那么弱。”
“刚才我们遇到的鬼打墙是你干的?”
“什么鬼打墙,那条是黄泉路,没想到你们竟然没继续走下去,其实这件事和你无关,我要的是韩玲这个小贱人的命,你可以选择立刻离去。”
“既然我已经参合进来了,那就没有离去的道理。”
“既然石榴裙下公子情深,我不介意送你们一起上路。”
我尽管很害怕,但是觉得这件事不该把荣一岑拖进来,一直劝他快走。
荣一岑坚决不走,这让我很是感动。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音乐声,是笛子吹奏出来的。
这音乐真好听,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迷醉在音乐创造的世界里。
店老板来了,白兰吩咐他拿两套衣服来给我们换上。
不一会儿,店老板来了,他拿了两套寿衣。
白兰递给我一套,递给荣一岑一套,吩咐我们穿上。
我尽管知道这是寿衣,可是在音乐声中对白兰的命令有一种言听计从的感觉。
“差不多该送他们上路啦。”白兰说。
我听着白兰的声音感觉如黄莺出谷一般。
拿起寿衣准备穿,这时一阵敲击声响起。
每一声敲击都在打乱音乐的节奏,两种声音一起传来,我突然清醒了过来。
是荣一岑在敲击着玻璃茶几。
看着即将被我穿上的寿衣,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白兰看着荣一岑,冷哼一声:“倒是有点本事。”
“雕虫小技而已,看我的夺命三针。”荣一岑一边说一边挥手向白兰射出三根针。
三根针打在白兰的脸部,渐渐没入。
开始白兰还无所谓:“这算什么,能把我怎么样?”
谁知道后来她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
“是不能把你怎样,不过散尽你多年的功力而已。”荣一岑说。
慢慢地,白兰从实体变成半透明的样子,到最后变成一个肚子流着血的妇人的样子。
荣一岑告诉我因为她功力散尽了,所以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她临死时候的样子,看来她是难产而死的。
三根针完成任务后,自动回到了荣一岑的手中,好像有灵魂一样。
我一堆问题扑向荣一岑:
“荣仙姑还在白兰师傅手中,怎么办?”
“这三根针怎么那么厉害,到底是怎么散尽白兰的功力的?”
……
“这些你以后会知道的。”荣一岑笑着说。
这时,白兰消失了,客栈也消失了,天亮了,我发现我们正站在吃午饭的农家乐的门口。
再看看手机,有信号了不说,时间竟是不到四点。
所有的曾经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而这场梦并没有耗费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我们经历的那一切都是白兰的障眼法,她功力散尽,障眼法自然就消失了。”
我觉得好神奇啊。
农家乐的店老板在门口笑着对我们说:“如果觉得我家的菜好吃,下次还来啊。”
我也笑着回答:“好啊。”
上了荣一岑的车子,这一次车子畅行无阻,车道上偶尔看见一些别的车辆,窗外的风景也是来时的模样。
五点左右,我们就回到了清河镇。
荣一岑送我到咖啡馆就回了荣宅,他知道我小姨肯定有很多话要问我。
果然小姨看见我后,立刻喋喋不休地问了起来。
我告诉小姨,董小倩的确就是我的室友,可是我其他两个室友从来不知道董小倩住在我们那里。
“太可怕了,你没被董小倩害了真是万幸。”
“可能是奶奶的手镯护主吧。”我扬了扬手,发现手镯中的黑色斑点更多了,心想这可能是遭遇白兰引起的。
至于白兰对我们施障眼法的事情我是后来才告诉小姨的,当时我实在太累太乏了。
简单说完董小倩的事情后,我就上楼洗澡更衣,饱饱地睡了一觉。
夜里醒来,我按照荣一岑给我的心法口诀修习到天亮。
第二天遇到荣一岑,我问他:“一共有几个心法口诀?”
“三个,代表三重境界,你先练好第一重再说。”
“哈,整的和三毛说的人生三道茶似的。”
“那是怎么个说法?”
“你不知道啊?真菜,我来告诉你吧。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爱情,第三道淡若清风。”
“不错,说的挺有诗意的。”荣一岑的口气变得有些嘲讽,可能是因为我说他菜的缘故吧。
“是啊,不像你只有当前的苟且,没有诗和远方,哈哈哈。”我准备酸死他。
“好啊,我就是喜欢苟且,陪我一起,怎么样?”他坏坏地笑着。
“滚,哪儿凉快哪儿呆着。”
“这儿挺凉快的,看来你是舍不得我走,用这种特殊方式留住我啊?”
“天啊,脸皮厚的我见过,没见过你这么厚的。”
“长知识了吧?”
“小姨,他欺负我。”
小姨笑着说:“你两打情骂俏也不避嫌,虐单身狗啊。”
“啊,苦难的生命,孤独的我,没人理解的寂寞。”我装腔作势起来,掩饰我刹那间的脸红。
小姨继续打趣我,我狼狈不堪地逃上了楼。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也很有趣。
我心里记挂着荣仙姑和董小倩的事情,问过荣一岑几次,最后问的时候被他嫌弃了,说我和老太太一样烦,说好一切有他处理的。
我只能将这事儿放在心里了。
方东的父母也回清河镇了,据说方家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方东和袁佩佩订婚的事情。
方东的父母在海市开了一家小公司,做做贸易,自从方东和袁佩佩好上后,袁氏木业所使用的办公用品,电脑,职工工作服等等鸡零狗碎的东西都从方东父母的公司买,这让方家的小公司顿时风生水起,方爸爸和方妈妈对袁佩佩这个儿媳妇可以说是相当满意。
董家奶奶知道方东父母回来后,在方家门口烧纸钱的频率越来越高。
方家的宅院里尽管人多了起来,但是大门仍然紧闭着。
听说方家人出入都从角门走,董家奶奶分身乏术,只能守候着大门。
我问小姨:“董家奶奶在街上这样烧纸钱不是污染空气吗?怎么林所长也不管管?”
“其实是可以管的,比如镇环保科可以对她的行为进行罚款等等,但是方东抛弃董小倩的事情镇上的人们毕竟还是很同情的,所以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毕竟是小镇嘛。”
“方东的人品的确不好,他追我的时候根本没提及董小倩,好像他以前从来没谈过恋爱似的。”
“幸好你们分了,你看他见你条件好就立刻丢掉董小倩,后来见到袁佩佩条件好,又丢掉你。”
“嗯,搞不好哪天遇到比袁佩佩有钱的,他又丢掉袁佩佩了。”
“那是肯定的,只要他能追到那个有钱的主。”
我两正说着,方东和袁佩佩进来了,他们是来送订婚请柬的。
袁佩佩看见我,还是那副趾高气扬地样子,好像我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我拿着请柬故意问小姨:“去参加订婚仪式要随礼的吧?真倒霉,又要花钱了。”
“没事,买两个红包,一个红包里塞个100元就可以了。”
袁佩佩气得站了起来,方东拉了拉她。 余生撞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