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是谁?我怎么联系他?”我问。
老人家给我一个手机号,我立刻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子,是吴秋本人。
我告诉她茶馆里有一封她的信,让她速度过来取信。
幸好吴秋本人在海市,她说她立刻过来。
在等吴秋的过程中,老人家告诉我,这个茶馆原先是他开的,10年前他出车祸死了,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和孩子交代。
吴秋是这位老人家的女儿,老人家死后她继承了这个茶馆。
因为吴秋并不喜欢开茶馆,经营了两年就转手卖掉了。
此后这个茶馆转手好几次,可能是因为老人家夜里一直来的原因吧,人们都觉得害怕,说是这里闹鬼。
“听说店家请了高人来驱鬼的,你怎么还能在这里呆下去啊?”
“没有人能看见我,那些所谓高人可能是骗子吧,我也没恶意,只是要交代女儿一些事情。”
聊着聊着,吴秋来了。
这是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女子,她也看不见她父亲。
红鱼在吴秋眼前抹了一下,吴秋终于看见她父亲了。
我把信交给吴秋,说是她父亲就是因为这封信一直呆在茶馆里。
吴秋看见父亲哭了,老人家看起来也是很悲伤的样子。
鸽子喊大家下楼,给他们父女两留一个空间。
过了挺长时间,吴秋眼睛红红的下楼了。
她说她父亲心愿已了,跟着鬼差走了。
那封信上说在二楼的走廊尽头有个夹层,里头放了父亲留给她的东西。
我们一起上楼,二楼的走廊东面没窗户的。
红鱼摸了摸墙壁,敲了敲,发出空洞的声音。
我们弄开了这个墙壁,墙壁里有个柜子,顶天立地地放着。
打开柜门,里头有一个很大的瓷瓶,瓷瓶里放了很多卷轴,打开一看,都是名家的画作,非常值钱的。
“没想到我爸给我留了这么一大笔财产。”吴秋还是挺开心的。
“说明他爱你啊,你可得好好保管。”红鱼说。
大家帮着吴秋把这些东西搬到了她的车上,我对吴秋提了个要求,就是能不能想办法把茶馆闹鬼的事情给周围人解释一下,否则我的茶馆很难经营。
吴秋一口答应了下来。
没几天,古玩街的人都知道原来是茶馆的老东家有一笔财宝没来的及交给子女就突然离世了,为了将这笔财宝交给子女,老东家一直不肯离开茶馆,如今心愿已了,老东家也离去了。
因为有了这么一个故事,茶馆的生意居然出奇地好。
人们怕鬼,但是都有好奇心。
开学了,赵丽和周晓回到了宿舍,我看她两印堂发亮,红光满面的,看来董小倩的确没有伤害到她们。
玉器店老板老喝茶,不断羡慕我做了一笔好买卖。
卖香烛的老板来喝茶的时候,也表示了极大的羡慕。
慢慢地,古玩街的人们都知道我低价买了一个茶馆,做成这笔生意我内心还是蛮得意的。
谁知道这个消息传到当初卖给我茶馆的店家耳朵里了,他从乡下赶了过来,带着七大姑八大姨的。
我把他们迎进茶馆,泡了茶,让大家坐下来休息。
看这些人的样子,好像是来找茬的。
店家坐定后和我说:“姑娘,你做的一手好买卖啊。”
“只是碰巧这里闹鬼不是?哪里是我会做买卖。”
这时和店家一起来的胖大嫂站起来指着我说:“你敢说闹鬼的事情不是你故意做的吗?”
“哈哈,可笑,我以前很少来古玩街,更加不知道古玩街有个闹鬼的茶楼。”
“不是你,也是你的同伙。”胖大嫂说。
这时坐在角落里和鸽子野兔一起喝茶的红鱼说话了:“这位大婶,这茶楼闹鬼有10年了吧?那时这姑娘才多大啊?”
“我不管,她那时可能很小,但是她的同伙不见得小。”
“无理取闹。”鸽子说。
店家出来调停:“其实也没什么,姑娘只要再多付100W,这事情就算结了,我们吃点亏就吃点亏了。”
“那不可能,现在这茶馆是我的,当初你卖给我的时候还隐瞒了闹鬼的真相,我200W差点打水漂,请高人驱鬼我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呢。”
“既然谈不拢,那大家也不怕撕破脸皮了,砸。”胖大嫂说。
一群人刚准备动手,鸽子和野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群人全部丢了出去。
我看着在地上翻滚着的这些人说:“他们是我茶馆的伙计,你们想来硬的尽管来好了。”
这群人在就被鸽子和野兔的身手吓坏了,爬起来忙不迭地逃走了,一边逃一边说:“算了算了,没想到这小姑娘看着挺天真,骨子里却是个奸诈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奸诈。
如果不是偶然的机会去了清水镇,我也不可能认识这帮朋友,那么闹鬼的事情对我而言也是束手无策的。
店家不是曾经请过很多高人吗?
我应该不算奸诈吧,只能算误打误撞。
我正想着,洛青青和袁佩佩手挽手进了茶馆。
我懒得接待她们,红鱼只好起身相迎。
“韩玲,听说你是这家茶馆的老板娘啊?”洛青青问。
“是啊。”
“你是用荣妈妈的钱买的这个茶馆吧?”
“你怎么知道?”
“荣妈妈和我说了,给了你500W,让你离开荣一岑,你要了。”
“你和荣妈妈关系真好。”
“那是,将来我会是她的儿媳妇呢。”
我没吭声。
这段日子我稍微知道了一些荣家的事情。
荣爷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的孩子是荣一岑,小儿子的孩子是荣一建,也是荣一岑的堂弟。
本来荣爷爷两个儿子一直在明争暗斗,荣一岑肩负着为父母战斗的责任。
表面上一团和气的家庭实际上暗流涌动。
荣一建是准备和陈氏联姻的,陈氏是个大家族,联姻后能为自己的父母增加不少势力。
而荣一岑和洛青青的联姻,则可以为他的父母增强实力。
在家族斗争中,联姻很重要。
知道这些后,我也觉得荣一岑理论上应该区洛青青,尽管我心中不大能接受。
荣妈妈给我500W我拿下了,本身有些破罐子破摔企图气人的目的的。
“韩玲,怎么不说话了?”袁佩佩问我。
“啊,我在想别的事情。”
“听说这间茶馆你200W就买下了,真是好手段。”
“哪有啊,之前这间茶馆闹鬼,200W都没人要呢,现在才处理干净。”
“怎么处理的?”
“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你相信山里住着神仙吗?”
“什么?你的意思是神仙帮忙处理的?”
“可以这么说吧。”
“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袁佩佩说。
我耸耸肩,觉得和她们说话很无聊。
红鱼招呼我过去和鸽子野兔一起玩,我就过去了。
这个茶馆每个桌子上有一个茶盘,一个茶壶,几个茶杯,还有一个电热水壶。
客人们来了以后,只要再茶壶里放上茶叶,剩余的事情都是客人自己做了。
我们只是在客人刚来的时候端上茶盘,客人走了以后洗洗茶杯茶壶等,所以不是很忙。
我觉得和人简直很难对话了,只有和鱼啊鸽子啊在一起玩才开心。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了吵闹声,我赶紧出去一看,原来是一个老人心脏病突发躺倒在人行道上了。
老人身穿唐装,丝绸的,尽管嘴唇发紫了,也难掩其华贵的气度。
边上有两个黑西装,估计是保镖,还有一个休闲装,背着医药箱,看来是随行医生。 余生撞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