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韩玲,在海大读大三。
我的生活一直风平浪静的,父母爱我,男友对我也很好。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的男友和他实习公司老板的女儿好上后,我一下子崩溃了。
开始我是情绪一直不好,后来身体也不好了,每天下午总会发烧。
去医院看,医生也检查不出来有什么病。
这事情被我小姨知道后,她立刻从清河镇来到了海市。
我小姨是个奇怪的人,三十八岁了还没结婚。
当年她可是海大的高材生,完全可以留在海市发展自己的事业的。
谁知道她大学毕业后直接回了老家,在老家开了个咖啡馆。
为了这个事情,我妈和我小姨一直闹意见。
我妈说小姨有神经病,小姨则说她是不得已才没留在海市的。
清河镇是个很古老的小镇,据说1889年的时候闹了一场霍乱,当时荣家有个女子在镇口支起了一口大锅用来煮药汤,很多人喝了药汤后病就好了,可是这名女子却因劳累过度而离世。
人们为了纪念这名女子,就在镇口支锅的地方建了一座庙,庙里有一座荣家这个女子的雕像,时常有人去供奉。
岁月悠悠,人们开始称庙里的女子为荣仙姑,并且相信仙姑可以给人治病。
我小姨就是因为经常梦见荣仙姑,梦里仙姑委托她守护清河镇的人们,她答应了,所以她才回到清河镇的。
此后人们遇到什么疑难杂症去找我小姨,我小姨和荣仙姑沟通后还真治好了不少病。
说起来我小姨和出马仙有点类似。
我父母完全不相信我小姨那一套,这次因为我身体的缘故,万般无奈之下,才去找小姨的。
适逢暑假,我挺想跟小姨去清河镇的。
小姨能不能治病我倒是不大介意,我只是想换个环境。
小姨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跟着小姨去了清河镇。
随着车子开出海市,视野渐渐开阔,远处朦胧的山脉,近处散落的农户,倒是很有欧式田园风光的味道。
心情也莫名其妙地开朗了一些。
大约三个小时,我们就到达小姨的咖啡馆楼下了。
小姨叫楼兰,咖啡馆的名字就叫做楼兰咖啡馆,挺有异族风情的。
下了车,小姨帮我把行李搬到了咖啡馆的楼上。
楼上房间挺多,装修很时尚,我想小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也是够奢侈的。
指定好我住的房间,我就瘫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起了电视。
小姨说:“给我振作起来,不就失个恋嘛,至于这么萎靡不振的吗?”
在小姨的督促下,我梳洗打扮了一番。
小姨和我身材差不多,她拿出自己的一条很漂亮的连衣裙让我穿起来,水红色的,长及脚踝。
我照了照镜子,眼前一亮,镜中人看起来挺美,直直的长发及腰,精神状态也很好。
这时我才有心情认真打量小姨。
一身水蓝色的长裙,也是长及脚踝,波浪长发,大眼睛,鼻子小巧,看起来好年轻,说是我同学也会有人信的。
梳洗停当,小姨让我下楼帮忙端咖啡。
“小姨,不带这样的,楼下人多,我怕烦。”
“烦什么啊?小姨就要治治你这种公主病。”说着连拉带拽地把我拖下了楼。
“一个月工资多少?”我故意气小姨。
“先把这盘子端到六号桌去。”小姨没好气地给了我一个托盘。
我气呼呼地端起托盘来到六号桌。
六号桌坐着一对老夫妻,气质看起来很优雅。
我收敛心神,微笑着走了过去,将两杯咖啡和两盘西点很温柔地放在桌子上:“请慢用,有什么需求随时叫我。”
老夫妻看着我笑了笑:“新来的啊?以前没见过你呢。”
“是啊,我是楼兰的外甥女。”我笑着说。
“好水灵的姑娘。”老太太夸我。
听见别人夸我,我挺开心的,转身去小姨那里牛了起来,说别人夸我水灵,小姨不屑一顾地说我把别人的客气话当真。
没多久,我和店堂里的小虎和小艳也混熟了。
小虎是个男孩子,高中毕业后因为家境不是很好,直接做工了。
小艳是个女孩子,也是因为家境的原因没去读大学,对我能够读大学很是羡慕。
两人都是清河镇人。
他们告诉我那对老夫妻就是荣家的人,荣仙姑是他们的姑奶奶的姑奶奶。
荣家以前在清河镇是个大家族,听说荣仙姑还出洋留过学呢。
真真假假的信息听了一大堆,来了客人就端盘子,时间过得飞快。
小姨的咖啡馆从早上10点开到晚上11点,说起来是咖啡馆,其实除了咖啡西点还有蛋炒饭和煲汤供应,不是特正宗的咖啡馆。
我笑着问:“11点在海市夜生活刚刚开始,这里怎么11点就结束了?”
“镇上的人哪有你们海市的人那么浪?”小姨白了我一眼。
下午五点的时候,我又觉得身上有点冷,可能又开始发烧了。
去楼上测了下体温,38度。
我躺在沙发上发着呆,小姨说:“我起先以为你只是心病呢,谁知道还真发烧。”
“心病也有点,发烧可是真的,否则爸妈也不会找你了。”
“你先在沙发上歇着,晚上我帮你看病。”
小姨弄了点果汁和三明治给我吃,我没胃口,她又换成清粥小菜,我还是没胃口。
“人是铁饭是钢,就是生病也得吃点东西。”在小姨的哄劝下我吃了几口粥,喝了几口果汁。
小姨下去忙的时候,我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人有些昏沉。
我心中隐隐有个小期待,很好奇小姨到底怎么给我看病。
晚上8点左右,我出了一身汗,烧退了。
在海市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这病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清楚。
发烧的时候有点发冷,退烧后一身汗,每天也就难受那么几个小时。
后来因为失恋,精神不振,成天住在家里,我妈发现我有时会怕冷,晚上会冒汗,她趁我发冷的时候每天给我测体温才知道我发烧的。
对我而言,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人迷迷糊糊几个小时,可以远离痛苦的现实。对我父母的大惊小怪,我经常在心里翻个白眼。
晚上9点左右,小姨上楼了。
“小姨,你到底怎么给我看病啊?”我好奇地问。
“先给我去洗个澡,换上睡衣,回房睡觉,看病的事情你别管。”
“弄得那么神秘。”我嘀嘀咕咕地去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拿着汗湿后又干了的小姨的水红色长裙,觉得有点小可惜。
小姨说:“没事,这料子没那么娇贵,丢洗衣机里就可以了,你回房睡吧,我要请荣仙姑来给你看病了。”
我乖乖地回了房,可是好奇心实在克制不住,悄悄开了一道门缝。
只见小姨点了三炷香,口中念念有词地说了一会儿,直到三炷香烧完,才停止了念叨。
一切结束后,小姨就下楼去了,毕竟咖啡馆还没关门。
我觉得挺失望的,原来就是点香念叨,只是不知道念叨的什么。
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夜里我觉得有些口渴,就起来去客厅里找点喝的。
“你是楼兰的外甥女吧?”客厅沙发上居然坐了一个人,吓了我一跳。
“啊,是,你是?”
“哦,我是楼兰的好朋友。我叫白兰,很高兴认识你。”这时我才看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穿着旗袍,人很美,看起来像旧上海月历上的美女的样子。
感情小姨这里除了我还住着别的朋友啊。
“兰姐好,我叫韩玲。”
“真是个乖巧的丫头,喊我兰姐这不是恭维我年轻嘛?”
“真不好意思,你是我小姨的朋友,按理我该叫你兰姨的,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啊。”
“来,坐下来喝喝我泡的茶。”白兰正在泡铁观音,香气弥漫。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杯太小了,不解渴,我还是去冰箱里弄了瓶矿泉水猛喝了几口,这才坐在沙发上陪白兰喝铁观音。
还别说,白兰泡的铁观音真的挺香的,我父母在家也时常泡功夫茶,我会跟着喝点,但是这么香的茶我还是头一回喝到。
喝了一会儿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大家都困了。
各自回房休息前,白兰送我一双绣花鞋:“清河镇的女孩子都喜欢穿绣花鞋,这是我自己绣的,送给你。”
“谢谢你。”我抱着绣花鞋回到房间,看了看,的确是一双很漂亮的鞋子,搁在枕头边上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和小姨说起昨夜遇到白兰的事情,还把绣花鞋拿给小姨看了。
小姨大惊失色:“这楼上只有你和我两人住着,何况我根本没有叫做白兰的朋友。” 余生撞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