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陈豹的兄弟,当初我看到过他,就跟在陈豹的身边。
这一声怒喝,任强和任辉都停下了手,脸上带着冷意。
“滚!”又是一声怒喝,任强吓得哆嗦了一下,急忙带着人走了。
这任强最多算是个村霸地痞,而这人可是和陈豹混的,浑身那气势,就和一般人不同。
“云飞老弟,我家大哥出了事……”这个时候,万果才快步的走了上来。
“出了什么事?”我心底一沉。
“前些日子和对面堂口的人动了手,我大哥原本已经灭了对面一半的人,谁知道那天晚上突然起火,我大哥却神志不清了!”万果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句。
我多少愣了一下,询问道:“起火之后,神志不清了?”
“对啊!我们也不知道咋回事,他自己身上起了火,而且还老是念叨着以前一个兄弟的名字!”万果说。
“快,把他带进来!”我说了一句。
万果点着头,急忙转身出了店门,不一会儿的功夫,和几个兄弟抬着陈豹进了屋子。
我看了一眼陈豹,身上盖着毯子,那毯子有些发黑。
一旁的万果急忙的说:“我大哥这几天穿不住衣服,只要穿上衣服之后,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成灰烬了!”
我愣了愣,心底有些寒意,看了一眼任倩。
任倩的眉头皱了皱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先放在这里,我等下查看一下!”我说了一句。
万果点头,将陈豹放在了我屋里,然后急匆匆的到了门外,去守着门去了。
任倩看了一眼陈豹,然后说:“这是被孽障缠身了,那孽障应该是被火烧死的!”
我的心头有些震颤,当天给陈豹借运的时候,任倩恰好回来,我忍不住的开了口。没想到,陈豹竟然会变成这样。
“这怎么办?”任辉问了一句。
任倩摇着头的说:“这孽障现身还好,要是不现身的话,那就难办了!”
我点着头,心想那冤魂如果现了身,到时候也不好去解决。
“云飞,你先养着身子吧,这事晚上再说,现在正是白天,那东西不会现身!”任倩安慰着我说。
我点着头,心底松了口气,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任辉的脸上有些复杂,看了一眼任倩。
任倩叹了口气,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任辉这才点头,和我说:“兄弟,咱们陶都乡有大秘密,但有些事情,我实在不方便告诉你!那镇魂碑是镇压在外面的,祠堂里面却还有三尊神像!”
“神像?”我的心底顿时一颤。
任辉点了点头,说:“我爷爷那尊神像,不过是仿制的!就是仿制祠堂里面其中一座,而那一座是我任家的,其余两座是王家和宋家的!三大姓氏,每家有一尊神像……”
“这神像是用来做什么用的?”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因为我那天感觉到,那神像被揭开了之后,陶都乡都有些震感,好像地震一样。
任辉尴尬的笑了笑,偷偷瞄了一眼任倩。
任倩说道:“那神像是守护神像,其余的你就别问了!”
“对,问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任辉也跟着说道。
我心中越发的好奇起来,因为那天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神像很是不凡。另外,知道这神像的人应该不多,但他们却没有动用,至少任辉在我没有危险的时候,没有去动用那神像。
这说明什么?说明那神像,不能够轻易的动,否则是会出事的!
那天夜里,延青山有震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任辉又和我扯了一会儿,便一个人回了店里,说是学校的超市已经开张,需要他这几天看管一下。
任倩又和我说了许多,我也没听清她说些什么,总之是那镇魂碑被取走了之后,对陶都乡的影响很大,宋谦森是陶都乡的罪人,应该活活淹死,也不知道现在逃到了什么地方。
我心中感叹,宋谦森真该千刀万剐了。他回到陶都乡,为的就是镇魂碑,难怪王百万死的那天,竟然会说出那种话。不过宋谦森还算有良心,想要彻底的解决了那龙王之后,再挖出镇魂碑,也算给陶都乡解决了一大难事。谁知道那些老骨头,没有一个说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只能够从现在得到的线索中,知道一个大概,好像当初来了几个人,然后宋贤成不知道怎么的,得到了人家的借运法子,然后献给了我师父。
我师父用这借运的法子,却借了那人的阴运,导致宋贤成欠了债,自己女儿都没有保住。
我心中感叹,这世间的一切,仿佛是一饮一啄,都有前定。
可惜啊!若是宋谦森成了还好,却没有成功,而且杀了成阳道长。
一想到成阳道长,我立即想到了那张字条,那字条上带着一个名字,深深的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改天,真的要去看看,或许会有发现,又或许能够找到宋谦森也说不定。
“任辉用神像镇住了龙王,但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呢,你学了人家借运的法子,这就欠下了太多!必须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化解了那龙王身上的戾气,要不然还要出事!”任倩在一旁感叹道。
我点了点头,只是当年那些事,肯定带着不少血腥和罪恶,导致到了现在,都没有人愿意提起。
任倩给我做了点吃的,让我吃下了之后,便一个人离开了。
我起身检查了一下陈豹,发现陈豹突然间的睁开了眼睛,对着我诡异一笑。
我吓了一跳,踉跄的倒退了两步,那陈豹只是嘿嘿嘿的傻笑,身上还有股子烧焦的味道。
我知道这事可不能够等了,必须要抓紧时间,早点解决,要不然陈豹很容易出现危险。
穿上了衣服,和万果说了一声,我便沿着乡道,一直到了火葬场的外面。
这些日子陶都乡发生的事,导致王传河的河水暴涨,火葬场却生意好了起来。因为涨水的关系,下游有些村子,在这场洪水之中死掉了不少人。
我在火葬场门前扫了一眼,便转身向着那小院走去。
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没有回应,我犹豫了一下,再次的用力敲了敲。
院门发出吱嘎的一声,露出了一条缝隙。
我多少有些惊讶,顺着缝隙向着院子里望了一眼,却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我迟疑着,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推开了院门。
院门发出吱嘎嘎的声响,露出了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棺材。这些棺材有的供奉着东西,有的上面贴着纸符,的确显得很诡异。
我多少有些紧张,看了一眼屋里,没发现有什么东西,便大着声音叫了一句,“江伶?”
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却还是没有人应答。
我走了上去,到了房门前,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拉住了房门。
我的脑海中,回荡着陈茂国的那句话,他说江伶早就死了,只要到她的屋子里去看上一眼,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顿时紧张起来,手指勾着江伶的屋门,轻轻的拉开了一道缝隙。
缝隙之中,我只看到黑乎乎的,好像有人影。
“你干什么?”身后突然间的传来了一声厉喝。
我吓得一哆嗦,急忙回头,看到江伶冰冷着小脸,带着寒霜的盯着我。
我一时间有些语塞,急忙说:“我是过来找你的!”
“谁让你进我的屋子了?”江伶质问道。
我多少有些脸红,顿时手足无措。
江伶快步的走进了院子,看着我脸红的样子,噗嗤的一声,竟然笑了出来。
“你个大男人,进女孩子的房间做什么?”江伶白了我一眼,有些嗔怒的说:“下次再来的时候,不会给我打电话么?”
我急忙说:“对对,我是心急了一些!”
江伶伸出一根白嫩呢的手指,点在我的额头上,“你呀,哪里那么多的好奇心?我这屋子,你可不能够随便进!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咦……不对啊,你身上的气息好像不太好!”
我愣了一下,急忙说:“这几天可能是病了!”
江伶沉着脸,摇着头说:“你这不是病了,你这是有事了!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取点东西……”
我有些惊讶,张了张嘴,而江伶已经拉开了房门,进了屋子里。
不许片刻的时间,江伶走了出来,手里面提着一个洗脸盆。盆子里有少许的清水,江伶微微一晃,那清水有些荡漾着。
“你把手指放在这里试试看!”江伶说。
我试探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指,然后放在了水盆里面,感觉到那水盆里的水有些冰凉,然后手指顿时一紧,有些刺痛。
我瞪大了眼睛,看到水盆里的水,渲染成了墨汁一样,竟然奇黑无比。
江伶的脸沉了下来,说:“你被那东西上了身,恐怕初一十五的时候要出事!”
我急忙说:“我后背上还有个小手印!”
“你说什么?”江伶脸色大变,“完了,他这是要借你的寿啊!” 借阴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