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郝心,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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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楼梯上下来一位拄着拐的老者,佝偻着背,左腿微瘸。
“我是余成江,余扬的父亲。”
他在沙发上落座,我才发现他的左腿装的是假肢。
我以为军人出身的他必定是个雷厉风行意气风发的人,再不然也是年过半百却身强体壮的。
这和我想象中的余扬父亲差别却有些大。
不过,他的外貌倒更亲和,缓解了我的紧张。
“姑娘,坐吧,别站在那。”
余成江笑笑,“我身体不方便,没办法亲自去找你,也就只能麻烦你来我这走一趟了。”
“不用紧张,我只是问你几句话,你只管回答就行了。”
我坐在沙发边上,屁股只挨了一半,说不紧张是假的。
即便是身体不便,一辈子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那股骨子里的压迫感依旧。
“和余扬认识多久了。”
“两年。”
“噢,时间不短了啊。”
余成江不疾不徐的泡茶,“余扬和你说过我们家庭的情况吗?”
我点点头。
“听余峥说你和余扬要结婚,想好了吗?”
我继续点头。
余成江倒掉茶头,给我倒了一杯,“尝尝看这茶怎么样。”
我依言照办,抿了一口,入口清香微甜随后皱眉,苦的舌根发木。
“怎么样,是不是没想到是这个味道?”
余成江笑,目光深沉,“这茶有个文艺的名字,叫回头是岸。”
“茶好比人之间的感情,入口甜,越往后越苦,就像你和余扬一样。”
“余扬这孩子性子野,从小连我都管不住,你能降住他也是你的本事,我不拦着你们。”
余成江将我面前的茶杯添满,“但是啊,你和余扬不一样,你是女人,在感情方面女人向来都是弱者,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持清醒,别到最后被那个浑小子弄的遍体鳞伤。”
“就像这杯茶,看起来可口却并没那么好喝,该倒的时候就得倒。”
他的话我似懂非懂。
我以为他叫我来是会像当初的苏云秀一样强势的逼我离开。
但现在的场面显然不是。
余成江是个聪明人,他说的话含着玄机我知道,可惜我太笨体会不了。
或许,更多的可能是我根本不想体会。
懂了又怎样,我说过,只要余扬不走,我就一辈子不会离开他。
要最后真的是以最坏的结局收场,伤也好痛也罢,我郝心认了。
余老爷子就这么放我走了,我却情愿他如想象一般逼迫,这样的结果让人不安。
这事我没告诉余扬,连我自己都猜不透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
夜里,他拥我入眠,我照旧在他身体中沦陷,日子过得一如往常。
直到最近,我突然发现联系不上余扬了。
电话不接,别墅不回,他像人间蒸发渺无音讯。
我这才发现除了一个手机号和他那个刚有人气的别墅,我没有任何可以找他的地方。
第三天,我终于忍不住,要是去余家大院还找不到,我就报警。
只是,余峥的到来搁置了我的行动。
他敲门,我以为是余扬,拖着只穿了一直就跑去开门。
余峥看到我,眼镜下的眸子闪过诧异。
我也尴尬,三天没梳头没洗脸,我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肯定不怎么好看。
他在客厅落座,目光打量四周。
“房子装饰的很漂亮,比以前看着舒服多了。”
余扬把他的别墅装饰成了婚房,从以前冷硬的黑灰色变成了现在的暖橘色。
我知道很俗套,但余扬说只要我喜欢。
看余峥的神情我知道,他知道余扬的下落,或者余扬现在就在余家。
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来见我,甚至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就算有什么事要躲着我,最起码也要让我知道他的消息,他不知道我担心的要死吗?
“婚期快了,余扬说先住着这套房子,等以后孩子多了再换套更大的。”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余峥却笑了,依旧是那种儒雅的笑,却让我莫名心慌。
他说,“郝心小姐,我今天来是替余扬传话的。”
“什么话他不可以直接跟我说?”
“你和余扬下个月的婚礼取消。”
“余扬说的?”
“他怎么不来告诉我?”
“他在哪,我要去找他。”
我指尖扣进掌心里,却感觉不到疼。
我说,“就算婚礼取消,也得他亲自告诉我。”
眼里有泪,胀的鼻子又酸又疼,我睁着眼不让它掉下来。
“郝心小姐,我知道你难过,但那句话古话不无道理,强扭的瓜不甜,你跟余扬在一起只会伤他也伤你自己。”
“我说,他在哪。”
我倔强的抬头,脸上冰凉,终究还是没忍住。
余峥无奈的叹气,“我事先并没有告诉我父亲你有孩子的事,所以那天叫你去余家我父态度也很客气。”
顿了顿,他继续说,“但余扬回家跟我父亲摊牌,让他接受你,我父亲大怒。”
“所以呢?”
我咬着牙根,看着他一瞬不瞬。
“我父亲对余扬动了家法,马鞭都抽断了。”
余峥似乎不忍回忆,许久才复接上,“余扬自始至终只有一句话。”
我问,“什么?”
“他说,郝心他要定了。”
眼泪滑落,我再忍不住,一句话,虽然只有一句话,但已经足够了,真的。
“他现在在哪?”
“余家大宅,三天了还下不来床。”
“那么严重还不送他去医院?”
余峥笑,示意我别慌,“放心,余家有家庭医生,他到底是余家人,再怎么忤逆父亲也不会放他不管的。”
我这才松口气,却弄不清他跟我说这些的目的。
余峥接上话茬,“距婚礼还有一星期,余扬的伤肯定好不了,我父亲身体本就不好,因这事已经病了好几天,郝心小姐若真的在乎余扬就应该果断放手才是。”
“不然,”他收了笑意敛眉,“要真因为你把我父亲有个好歹,余扬是会怪你还是怪自己一辈子?”
“我和郝心的事已成定局,不需要别人干涉。”
门声响,我心没等落地已经有人替我做出了回答。
余扬开门进来,看着余峥语气冰冷,“哥,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也懂得感情这种事别人掺和不了,为什么还要像爸爸一样来干涉?”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