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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我刑满释放。
我告诉他,北北,我想回家了。
跨过了火盆,才刚进家门,我就被重重抱住。
“北北——”这个拥抱太紧,紧到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思念。
“依依,你不喜欢喳喳个不停了——”北北抱着我,叹气。
牵着我的手回家的一路上,好象都是他不停的在说,而我,只是偶尔问几句,更多的,是微笑。
这样的我,不象依依了。
这在以前,很少很少如此的角色对换,北北性格有点内向,而我,喜乐喜笑,永远是制造话题的那一个。
但是,三年的牢狱生涯,磨灭了我所有的性格,活泼两字,已经离得我好远好远。
依依,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依依,她没办法回到过去的她。
“依依,你一定要快乐——”北北亲我、吻我,唇一下又一下的碰着我的肌肤,仿佛永远碰不够一样。
“好痒。”我终于笑了,把自己往浴室里躲,“北北,我先去洗澡了!”
其实,现在的我,有点小小的自卑。
但是,小小自卑有什么可怕的?为了北北,依依绝对能战胜它!
站在莲蓬下,任微凉的温水打湿着我的身,我认认真真的洗去自己每一寸肌肤。
我杀过人。
即使再怎么掩饰,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但是,如果重来一回,我会不会还是这么冲动?我不确定,因为,我真的太爱太爱北北,我控制不了自己心头的那把刀。
如果谁敢动他,谁敢欺负我的北北,让我再次拿命去博,我依然义无反顾。
我重重的擦搓着自己的肌肤,直到起红了,也不放过,只要再擦干净一点,依依就能更配得上北北一些。
“你再擦下去,皮肤都要擦破了。”身后有道声音。
我回过身,发现北北居然站在浴室内,清眸凝着我。
啊,我进浴室的时候,明明有锁门了。
纵然我是再厚颜无耻的依依,那一刹那,也会有那么一点不自然。
我急急想找浴巾挡住自己,北北迈步上前,比我早了一步,他与我一起站在水下,拥着我。
微凉的水,都打湿在他身上。
“太凉了,以后别洗这么凉的澡,很容易感冒。”他把水温调高了一点。
热水洒了下来,我不再觉得寒冷,因为,温暖又回到了我身边。
好象很多年前,我也是自虐的把自己擦破了一层皮,他拿钥匙开了浴门,在喷洒而下的热水中央,吻住了我。
“依依,虽然,现在地点有点不对,但是,我等不了了——”淋着热水,北北有点吞吐。
等不了什么?
不会是——
我邪恶得笑了,一手用毛巾捂着自己,一只脚对他勾勾搭搭,“是哦,有人辛苦忍了三年了——”我相信我的北北,即使他人在哪里,他的身心都是干干净净等着依依。
“不是。”被我一挑逗,北北有点气血不平衡,却还是拂下了我那只使坏的脚。
他摊开自己的掌,里面躺着一枚戒指。
我呆了。
“依依,嫁给我,我等了三年,再也等不了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件意外,三年前,我已成为他的妻子。
“北北,你也太急了吧?”我干笑。
爸爸妈妈怎么说?他们同意吗?我们之前也许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呢?
“爸妈那不是问题,他们早已经明白,如果不是你,那么,我也一辈子不娶!依依,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吧!”我的北北好坚决,不容我说一个不字。
“北北,你这算逼婚哦!”我用笑容掩饰。
心情的情绪太过复杂,但是,不可否认,我的心情还是喜悦、兴奋居多。
“依依,我就是在逼婚!”他用吻,堵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那么狂热,让我清清楚楚看见他的心。
“点头,我们明天就去注册结婚,好吗?!”他哄我,用吻攻占我,哄骗我。
“这……”我故意犹豫一下。
“点头!”北北的表情,好紧张。
“好!”不再整他了,我再次投入他的怀抱。
那就结婚吧!我不要装,更不做别扭的依依,依依好想好想做他的妻子,几乎快想了半辈子。
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能让人幸福到几乎快要流眼泪。
我的答应,让北北低笑。
“笑什么,这么幸福呀!”我搔他痒。
他一边躲避,一边笑得更开怀了。
“是很幸福!”他笑着坦诚。
我的唇角也满是上扬的笑容。
依依,也同样很幸福。
我唇角同样开怀的笑容,看痴了北北。
“依依,我要你!” 他突得道。
我呆了一下,随即,大大方方环住他的脖子,故意半撑开迷蒙带媚的水眸,风情万种地瞅着他,“有何不可!”
我才给了答案,就再次被堵住了唇,舌间的纠缠变得狂热。
他很冲动。
紧贴着我的那股热度,并不全是热水的关系,而我挡一挡的浴巾也被他扯开了,我也同样配合地帮他解除身上的束缚。
没有任何前戏,北北急欲结合,一举挺入深处,充满我的身体。
即使让我短时间内有点无法适应他的(进)入,还是为这满足感深深满足叹息。
三年了。
我们浪费了足足三年的时间。
我用力抓紧梳理架,容纳着他的入侵,他深深挺入,要展开一波销魂蚀骨的欢爱烈焰。
我要狂乱地追随他,燃烧、再燃烧,燃烧我们幸福,燃烧我们的爱情!
“北北,你、你没避孕……” 在那痛苦却又愉悦的感官冲击下,我幸福得几乎快要死掉。
“依依,给我生个孩子!”他不避孕,他要依依给他生孩子,生个和她一样可爱的孩子!
我偷笑,好幸福地偷笑。
“北北,可是……我今天有那个呀……”就在他再一次用力挺进时,我忍住(呻)吟声,却开始好忧郁。
“哪个?”他还在继续埋头苦干。
“就是女人每月一次的那个呀……挺危险的……”我轻声道。
很戏剧化的事情发生了,北北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抬起眸,一张干净而俊雅的脸居然微微有点扭曲。
“今天刚开始……”我很不好意思地讲,“你要不要低头看看,地上可能有点东西……”
他的眼又抽了一下。
他不敢看。
我的北北,他最重视身体。
我如果来那个了,作为医生,他必须叫停自己的身体。
但是、但是——
北北痛苦地把自己一点一点抽离。
我想狂笑。
我重新搂回了他,眼神坚定,叫他继续。
“不行!”他还在郁闷地挣扎。
“女人每个月一次的排卵期呢!”我拍拍他的脑袋,一副你理解成什么呢?
“你——”被捉弄的北北,哭笑不得。
随即,哭笑不得的人,变成了我,因为,我温柔的北北此时正化身野兽,在用力的惩罚我,让我几乎无法承受地一直求饶个不停……
北北,你怀里的依依,还是我,没有变,会哭会笑会顽皮。
……
我们重新在一起的第二个月,我怀上身孕。
我们重新在一起的第二年,北北和我升级当上了父母。 天亮了,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