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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而深邃,苏安然气愤的开车准备回家,就在经过一个村子的时候,路边忽然冲出来几个人,朝着她的前挡风玻璃丢了几个鸡蛋,瞬间,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她本能的打开雨刷器,却不想,无济于事不说,还将将视线变得更加模糊。
无奈,她慢慢地减速,却不想,车子还没有停稳,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窗声。
她意识到很有可能是遇到了抢劫的,急忙的锁上了车子,就在车子刚刚落上锁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子已经近在眼前。
男子一句话不说,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开始砸她的车窗,苏安然吓得惊声尖叫,想要发动车子,奈何慌了手脚,更本就发动不了,就在片刻将,男子已经将车窗打碎,一只手和伸了进来,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她急忙的打开安全带躲到副驾驶。
她颤抖着手指拿出手机给文殊打电话。
拨了好几次才拨出去,但是男子已经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文殊看到苏安然打过来的电话,眸中闪过一抹冷意,直接挂断了。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苏安然听到,顿时心底一片冰凉,放下手机,和对方开始谈判。
“大哥,你们要钱是吧,给你,全都给你。”苏安然说这回将钱包塞到了男子的手中,男子带着口中的嘴角扬起一个邪狞的弧度,摇了摇头。
“不够,给你,戒指手表都给你,你看看还要什么,车子也给你,只要你不伤害我就好。”苏安然还真的怕了。
男子看着手中的东西,掂了掂分量,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在了苏安然的手中。
“我们不要你的我的东西,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男子说着,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弹簧刀。
苏安然看到,惊声尖叫,慌忙打开车门就下了车,沿着公路朝着市区的方向跑去。
男子看到,眸中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他从来不喜欢直接做掉猎物,与其一招毙命,不如这样慢慢地玩,让猎物在筋疲力尽之后,惊恐万分的享受制裁。
男子下车,大步流星的跟随,而苏安然跑的鞋子已经掉了,顾不得捡起,直接将另一只鞋子脱掉,朝着紧追不舍的男子丢了过去。
男子不慌不忙的闪身躲开,苏安然娇嫩的脚踩在路上,石子隔得她脚下生疼一片,但是她不敢停下来,身后的男子部位求财,而她在他的眼中也看不到淫邪的视线,不求财不劫色,那么要的就是她的命了。
想到,她不敢懈怠,脚步不断地加快,平日中养尊处优惯了,不过才跑了不远,就已经气喘吁吁起来,肺里好像被抽干了氧气一般,炸裂的疼着。
她大口大口喘气,一转头看到男子就在她身后不过二十米远。
“跑不动了?不如停下歇歇?”男子语调乖张的问着。
她哪里敢停下来,心里不住的祈祷,希望能够有车子经过,救她一命。
奈何,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在加上这里本就是郊区,哪里有车子经过。
就在苏安然绝望的时候,忽然对面有灯光闪烁,距离越来越近,她的心也随着那灯光瞬间亮堂起来,就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原本精疲力尽的身体,也瞬间来了力气,朝着那车子奔跑而去,身后的男子顿住了脚步,站在那里。
苏安然看到,以为他是害怕了,她摆手希望车子停下,结果车子真的听了,车上下来两个男子,待苏安然看到两人脸上带着的黑色口罩的时候,瞬间心头浮上一丝不好的感觉。
难道他们两人和身后的男子是一伙儿的,果然,身后传来了男子爽朗的小声。
“小老鼠,你还往哪里跑?”男子说着,打了一个响指,刚刚下车的两个男子快步上前控制住了苏安然,她大声尖叫着,希望有人能够来救她。
“好吵。”男子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另外两人听到,其中一人抬手就打晕了苏安然。
看着软软倒在地上的她,男子瞬间火大了。
“老子跟她玩了半天了,还没玩够,你就把她打晕了,这还怎么玩?扫兴,好了,你们两个人赶紧按照老大的命令处理干净写。”男子说着摘下了口罩,不是旁人,正是肖岩本人。
他早就看苏安然不顺眼了,只是碍于文殊的面子,不能将她这么样,这么多的事情,虽然他没有证据说是她干的,但是,他可不像文殊那么糊涂,看的清楚透彻,就算不是她干的,但是她也不会那么干净。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今晚的夜跑感觉还不错,身体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给文殊打了过去,对方很快的就接听了。
“你交代的事情办好了。”肖岩笑着说着,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得意洋洋。
“芝麻大的事儿还需要肖特助亲自出马了?”文殊的淡漠的语气让肖岩一时间背脊一阵发凉,毕竟隔着电话两端,让他猜不透文殊的喜怒,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老大,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吗,能为您分忧效劳是我的荣幸。”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他的话说完,文殊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肖岩松了一口气,刚好走到车子边,做进去直接就离开了。
温莫离房间中
文殊侧身躺在温莫离旁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自从苏浅陌离开之后,每到半夜她都会惊醒过来,虽然不哭不闹,但是文殊看的出,她懂事的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心里。
与其哭闹出来,这样压抑的温莫离更加的让她心疼。
而今晚苏安然过来,她那张和苏浅陌一模一样的脸,勾起了她对苏浅陌的想念,文殊哄了半天才将她哄睡。
看着睡得安稳的温莫离,他起身朝着阳台走去。
他遥望着文家渐渐垒起的地基,期待着,房子建好的时候,他心爱的人能够归来。
现在他和温言两个大男人,成为了全职奶爸,两人放下心中对彼此的芥蒂,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温莫离,不想在她的心里留下任何的伤痕。
“睡了。”温言拿着两瓶红酒来到阳台,看着文殊落寞的背影淡淡的开口。
“嗯。”文殊淡淡的答应着,接过温言递过来的红酒,连被子都省略了,直接对着瓶口喝了一口。
“对了,今天我带着小宝去吃饭,她忽然说看到了妈妈,你说,会不会是……”温言也觉得自己的设想有些荒谬,但是他自始至终都不相信苏浅陌死了的事实。
文殊听到他的话,眸中瞬间燃气一丝流光。
“我有一种假设,会不会在你的身边,一直有这么个人,在暗中针对你,比如,当年你的车祸,你父母的去世,还有你和浅陌相处的那段时间,发生的种种,这不可能是个巧合,也许,今晚是小宝并没有看错了人,但是她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温言看着文殊,语气中带着担忧,如果有人想要存心害他们,那么不管他们怎么保护,都会防不胜防,让对方见缝插针。
“所以,我才没有和她相认。”文殊痛苦地说着,他也预料到了这些,才忍着痛苦让温莫离一直叫他叔叔。
“对了,你看看这个,这是当初我让人送到国外的血液标本,国内已经不安全了。”温言将一份报告放到文殊的手中。
也许这份报告来的有些迟,但是做这份报告的人却是温言十分信任的人。
“你是说,当晚肖岩没有任何的警觉,是因为被人下了药?”文殊简直不敢相信,家里的佣人早就被遣散了,只有苏浅陌和肖岩两个人在。
他信任肖岩,而苏浅陌也没有好到苏成的遗体,更不可能说下药自杀。
“肖岩失去知觉,是怎么跑出别墅的?村民说发现失火的时候,他已经在别墅外了?救他的人是谁?这个人在哪里?这几天,那具骸骨和浅陌的DNA对比结果,就要出来了。”
温言反复的琢磨了很久,总觉得事情太过于蹊跷,莫名的大火,莫名的死亡事件,他们好像都忽略了细节上的东西。
“我这边的结果也很快就会发过来。”文殊早就怀疑了,也让人做了一份检测。
按照温言的分析,很有可能救出肖岩的人,会救了苏浅陌,如果火场中的尸体并不是苏浅陌的,那么这个救人的人,必然是知道一切的阴谋的。
如果苏浅陌落在这样人的手中,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为何。
文殊拿出手机,打给肖岩,此时肖岩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看到文殊打过来的电话,急忙的接了起来。
“老大,您老着无时无刻想起我的频率,让小的受宠若惊啊。”肖岩笑着讽刺,话还没有说完,对面就传来了文殊的话。
“难道你都不好奇那个将你从火海中救出的救命恩人在哪里吗?只要你找到他,我给你放半年的假期。”文殊并没有说其他,因为他太了解肖岩,知道什么才是对他来说最向往的东西。
“有阴谋啊?给我找救命恩人,找到还给我放假?卧槽,老大你是不是脑子抽筋了?”肖岩想到自己成为他家后院任劳任怨的老牛之后,哪里有假期可言,如今他说要给他放假,他忽然有种害怕的感觉,莫非要卸车杀牛?
在这种敏感的时期,他说出这么诡异的话题,必然有诈。
“不要假期就算了。”文殊淡淡的开口,温言听到,顿时急了。
“老大,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好歹你也是跨国公司的老板啊,我早就去找这人了,但是,一直没有消息,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难倒是我长得大帅,上帝不忍心伤害我?”肖岩自恋的开始歪歪。
文殊没有听他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肖岩无奈的叹了口气,君心难猜,这文殊的心简直比海底针都不好猜。
……
早上,苏安然在一阵疼痛中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秦丽满脸担忧的坐在那里。
“妈,我的脸怎么了,好痛?”说话间,苏安然抬手摸上脸颊,却碰触到了厚厚的纱布?顿时惊慌尖叫起来。
“安然,没事的,你放心好了,妈妈会给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给你医治的。”秦丽心疼的看着她说着,昨晚她在家睡得正香,不想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苏安然受伤严重,要她赶紧过去医院需要她过去医院签字。
当时秦丽的心猛然一翻个儿,以为苏安然怎么样了,结果到医院才知道,她被人毁了容。
苏安然听到简直不敢信心,自己居然被毁容了,她一直想要利用这张脸接近文殊,结果却不想,却毁容了,这要她怎么办?
她彻底的抓狂了,捂着脸尖叫连连,怎么这样,想到昨晚那几个男人猫捉老鼠一样戏弄她的样子。
“妈,他们是故意的,你要帮我找到那几个人,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苏安然恶狠狠的开口,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几个人生吞活剥了。
但是她却脸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这更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知道有对手存在,却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
秦丽眸中快速闪过一抹阴沉,敢伤害她的女儿就要付出代价。
而她虽然没有那个能力,但是却有人可以帮到她。
“安然,你好好修养,妈妈会帮你找到那几个人出气的。”秦丽说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
……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柔和,苏浅陌坐在落地窗前晒着太阳,生活惬意而悠哉,秦楚看着阳光下周身都散发着淡淡光韵的她,一时间迷了眼,失了神。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能够持续多久,但是看着她就近在眼前,他心头盈满了幸福感。
“卿儿,我们结婚吧?”秦楚走到她的身边,长臂环在她的腰间,苏浅陌忽然浑身一滞,心里泛起一丝抗拒,不喜欢他这样的接触。
“我今年多少岁?”她真的很失败,就来了自己的年级都不记得了。
“28岁,你让我等了二十年,什么时候,才愿意嫁给我?”秦楚宠溺的开口,他的人给他传来消息,说文殊和温言正在调查他,而他越发的不安,害怕他们找到苏浅陌,会破坏他现在宁静的幸福。
“为什么我都不记得,每天夜里,我都会做梦,梦到我在等一个人,阿楚,我等的人是你吧?”苏浅陌转身看着秦楚,心底却没有太多的波澜。
“是啊,我们彼此等待了太多年,难道你还不愿意嫁给我吗?难道要我等到七老八十?”秦楚玩笑的开口,苏浅陌羞涩一笑。
“这个世界这么复杂,你会等我到那么久吗?”苏浅陌看着他玩笑的开口,娇俏的来了脸上哪里有即将三十岁女人的样子。
她的样子好像在二十岁的那年就定格了一般,虽然生活给了她太多的苦难,但是岁月还是很厚待她的,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当然,二十年都等待了,难道还在乎多等半生吗?”秦楚苦涩的开口,他能够有今天,全部是因为她,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和她一起走下去。
想到那两个劲敌,他的心里就隐隐的泛着一丝不安。
“那我嫁给你,有什么好处吗?”苏浅陌转动着浑圆的杏眸,趁机要好处。
“等结了婚,我都是你的,我有的东西,自然也属于你了。”秦楚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承诺的开口。
“小伙子,看你条件不错,你不会后悔吗?”娶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
秦楚看出她眸中的失落,淡然一笑,拉着她的手,认真承诺。
“过去对于你来说,太过于痛苦沉重,忘记就忘记了吧,只要你未来的人生有我一直陪伴就好。”这是他心中最大的奢望。
那天他偶然间知道了苏安然的阴谋,在知道她要烧死她的时候,心底就升起了偷梁换柱的计划。
他不能失去她,他现在所有拥有的一切,只有她可以和他共享,其他的女人都不配。
而在他动用关系想要更改DNA报告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人率先动手了,他一直暗中调查那人,却丝毫没有线索。
他担心一直有人想要对付文殊,但是却是用伤害苏浅陌的方式,让文殊痛苦。
不管怎么样,那个人是谁,想要做什么,只要伤害苏浅陌,他都不允许。
“好。”苏浅陌娇笑答应着,被秦楚拥进了怀中,她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丝毫没有心动的感觉。
而她一直有一种感觉,她一直在等一个人,多少了梦里,她披荆斩棘,朝着那个模糊的人影走去,被荆棘伤的体无完肤,却依旧看向前方,朝他走去。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只是看着他的身形轮廓,却觉得异常的熟悉。
她无数次将秦楚的身形和梦中那人对比,好像,又不像。
“阿楚,我想出去走走。”苏浅陌一直在公寓中,就连下楼散步都很少机会。
“现在外面太阳大,晒伤了你,不如晚上凉快一些再出去。”秦楚像哄孩子一样和她商量着。
苏浅陌看了看窗外毒辣的太阳,乖巧的点了点头。
……
傍晚,太阳渐渐地落下去,炙烤了一天的大地依旧散发着灼热的气息,但是没有太阳的暴晒,渐渐地有了凉意。
饭后,秦楚带着苏浅陌下了楼,在小区中散步,刚好小区好像有什么热闹,很多人都聚集在一起,苏浅陌看到,急忙的拉着她朝那边走去,原来是有人趁着小区活动中心人多,心怀不轨,想要抱走人家的孩子。
结果被人发现,很多热心的人帮忙拦住那个诱拐犯,并且报了警。
来出警的不是旁人,正好是替同事班的蓝羽。
他押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诱拐犯,准备离开小区,刚好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里面孔。
蓝羽瞬间睁大了眼睛,让身边同来的同事押着犯人,就朝着苏浅陌的方向而去,但是那里哪有她的影子。
他苦涩的笑了笑,可能是他看错了,他失望的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身后,苏浅陌才站直了身子。
刚刚她鞋带开了,秦楚要给她系,却被她拒绝了。
“好了,热闹也看了,我们走走就回去吧,你的身体不适合太累。”秦楚宠溺的开口,护着她离开,生怕看热闹的人挤到她。
苏浅陌笑了笑,跟着他离开。
蓝羽带着犯人回了警局,心情异常的低落,根本没有工作的心情。
索性也是晚上了,就是在警局值班,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蓝队,记者说要采访你,今晚的事情。”同事过来看着蓝雨情绪很低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
“我身体不舒服,你们去就好了。”他哪里有心情接受采访,自从看到那个貌似苏浅陌的脸孔之后,他的心情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好吧。”同事说完离开了,记者采访了其他去出警的警察,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的新闻,就播放了这条新闻。
温莫离正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播台的时候刚好看到新闻画面中一闪而过的苏浅陌的面孔。
“妈妈……”她突然哭了起来,文殊和温言听到她哭了,急忙的过来看她怎么了。
“乖乖,怎么好好地就哭了?”温言抱着她柔声问着,温莫离眼泪止不住的掉落。
“爸爸,妈妈不回来,是不是不要莫离了?”她哭的很伤心,文殊和温言一直告诉她妈妈在外面,嗯忙完了就回来,但是她刚刚明明看到她和另外的男人在看热闹。
她自然的就认为是她不要她了。
“当然不是,妈妈很爱莫离,怎么舍得不要你呢。”温言看着她扑簌簌掉落的眼泪,心疼的安慰着。
“那,为什么妈妈和别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都不回来看我呢?”温莫离不解的问着。
温言和文殊互看一眼,不明白她的意思,温莫离看出两人的疑惑,将刚刚的新闻重播了一便,在出现苏浅陌的画面的时候,将画面定格在了那里,伸着肉乎乎的小手指着电视屏幕。
“妈妈,就在那里,笑的开心,我想她偷偷的哭,她哪里有想我?”温莫离说的越发委屈。
文殊和温言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在看到电视屏幕中那个笑的灿烂的人时不由得愣在那里。
原来,她真的活着…… 我曾放你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