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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以后,我一直看着爷爷的脸,我之前也从没想过爷爷会撒谎骗我。
他是我唯一一个亲人,也是从小把我养育大的人,我最相信的就是他,也感觉唯一一个能彻底相信的也是他。
可现在我却发现,爷爷那天那么认真的一番话,却也不是实话。心里面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无依无靠了一样。
爷爷沉默了很久,说了句:“我没教过她相骨。”
我直视的看着爷爷,没说话。
爷爷吐了口气说:“我的确没有教过别的人相骨,除了你爸,还有你,再也没教过任何人了。至于她怎么会的,有很多种可能。”
我的耳边,却只剩下爷爷那句话,除了你爸,还有你,再也没教过任何人了。
瞪大了眼睛,我爸妈都是莫名其妙失踪了的,爷爷也说过,她那个仇家一直在暗处盯着,虽然他没讲明白,但是我已经猜测了一个大概,我爸妈的出事肯定和那个人脱不了干系。
就像是我也险些被烧死一样。
想到我爸妈可能遭到了类似的折磨才去世,甚至说,她很可能逼迫我爸爸教出来相骨术,我心里面就更加的压抑了。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沙哑着声音说:“我会报仇的。”
说完以后,我又问爷爷,那个人在烧我之前,还说我骨好。这又是什么意思?
爷爷的额头上,却突然冒出来了汗水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以前,有个被我改骨改命的人,不满足现在的,想要更多的,他看到了你的脸,被改骨多了,也会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
我没说话了,因为爷爷说那个人已经被他赶走了很久,并且他根本不敢做什么。
停顿了下,爷爷说:“就在家里面好好休息吧,在家里面没有人敢来做什么。”
我咬着牙,摇了摇头,说我要出去。
爷爷说我现在就是想要做什么都没有用。对方在暗处。
我打断了爷爷的话,直接说:“你们不是也认识了很多年么,肯定知道她以前住在哪里,她躲在暗处,那么我就去找她,找不到她,我就找和她相关的人!总有线索。”
停顿了一下,我声音沙哑的说:“而且小可的安危我也不知道,爷爷,我必须要找到她。”
爷爷叹了口气,本来直起来的腰,又弯了下去。
他转过身,声音沙哑的说了句:“你好好养伤吧,老一辈的事情,不用你管了。”
他的这句话,却让我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剧痛让我面色苍白,甚至额头上都冒出来了汗珠。
我声音都痛的发抖的说:“这是老一辈的事情了么?爸妈失踪,死不见尸,甚至我们被算计,爷爷,现在不是眼睛看不见,而是你心眼已经看不见了。”
爷爷停顿了一下,他却说了句:“我说过的话不会变,你只能在家里面养伤,至于你的朋友,我会请她们离开。”
爷爷已经走出了屋子,我心中焦急无比,然后我做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和动作。
我直接拖着全是绷带的双腿,下了床!
双手没办法用,我甚至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痛的生不如死。
我双腿应该全部都被烧坏了,脚底触碰地面,就像是用刀在刮肉那样疼。我艰难的往屋子外面走,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木婉清和那个女人,正在往院子外面走去!
爷爷就站在院子中间,目送他们离开。
我卯足了力气,大吼了一声:“爷爷,你让他们走,我也就跟着走!”
那边的木婉清,突然一下子就回过头来,她有些慌张的看着我,那个女人也看我,不过她的眼中有些挣扎。
爷爷定定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扑腾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又是一阵钻心之痛,我浑身颤抖,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爷爷,你躲了一辈子了,难道你就没有觉得,如果你早一点面对这个仇恨,其实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吗?爸妈不会失踪,我不会被算计,小可也不会出事,很多人都会很安全。”
爷爷突然回过头来,他直起腰,不过随即又软了下去,朝着小木屋走去。
我越发焦急了,却没想到我的刺激,对于爷爷来说竟然没作用。
我拖着双腿往前跪着走了好几布,腿上的纱布绷带已经全部都被血渗透成了红色。
木婉清惊慌的跑过来,她焦急的说我疯了,这两条腿不想要了。
我没有回答,依旧看着爷爷那边的方向。
这时木婉清也突然看向我爷爷,说了句:“你这像是什么长辈,九骨对你那么尊敬,你害他还不够惨吗?你自己的事情,要么你就自己解决了,你自己不解决,就不要阻挠九骨!你想再送一次黑发人?”
我想阻拦木婉清,可她的话说的太快,根本拦不住。
爷爷已经缓慢的走到了木屋的门口,我心思也凉到了极点,慢慢的没希望了。
就在木屋门关闭的那一瞬间,爷爷疲惫的声音却传了出来,说:“你养好伤以后,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不要再勉强自己做什么了,你那个女朋友小可,她改了骨相,也就改了命,她今生命中大红大紫,所以不会出事。”
木屋的门,哗啦一声关闭了。
爷爷的话,让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闷哼了一声,我就朝着地上倒去,木婉清扶住了我,她眼眶发红,对我说:“我说你是傻子,你不止是个傻子,还是疯子。伤口好不容易结痂了,你这么一动,全部都完了。”
我苍白着脸色,一直喘气,接着笑着说:“总要能做点儿什么吧,一直什么都看不见,被动的被人算计,我迟早没了命,也找不到小可,还不如……”
还没说完,木婉清就突然问了我一句话,说:“小可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愣住了,还没回答,木婉清就低下头,说:“算了,没什么。”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木婉清和那个女人把我扶到了房间的床上,然后她就开始拆开我腿上的纱布绷带。
我疼的直冒冷汗,声音干哑的说不用拆。
木婉清却没理会我,很快我就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双腿。她微咬着唇,给我上药,最后换上新的绷带。
做完这些之后,她才声音有些发抖的和我说:“你那件衣服我给你扔在了你院子墙角,等你好了就去拿吧。你还欠我一次相骨,花了多少钱我会记下来的。”
可木婉清的话,让我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和我没什么关系,帮了我已经很多了,其实她完全可以离开,不用留下来的。
看着木婉清,我又说了句谢谢。接着我强打精神说:“我现在可以帮你相骨,也可以让你短暂改变气运,我有办法能避过很多事情,不会让你白帮我的。”
木婉清一直看着我,没说话,然后她突然笑了笑,说:“等等吧,等你伤好了以后吧。”
我点了点头,木婉清也站在原地没动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要不你住在这里?我旁边的房间,是客房,常年都是干净的,最近爷爷不怎么相骨了,很久没人住过了。”
木婉清点了点头,说:“我带着她一起住。”
说话间,她指了指那个女人。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门突然被敲响了,并且还有个焦急慌张的声音大声喊:“九骨!你回来了吗!出事儿了,要出人命了!”
这声音,竟然是周前的。 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