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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刚知道我能感应婴魅离鬼的存在,所以非常看重我这能力来帮湘西恢复太平。他叫罗雪给我人工呼吸不是他介意,而是不懂如何人工呼吸。罗雪没学过,一样不懂。
唯一懂得人工呼吸的只有汤泉前辈,他道:“快到凤凰山了。”
钟小刚语气沉重道:“兄弟可要撑住,还需要你收拾婴魅离鬼啊!”
罗雪努了努嘴,生气道:“你刚才还嫌弃他是个普通人,这么快就反口啦?”
钟小刚道:“我一时眼拙,看不出他有这听声辨位的能力。我跟这兄弟说对不起,等你好过来请你吃一顿好的。”
看着我乌青的脸色变成炭黑色,好过来的机会非常渺茫,罗雪听后心情顿时沉重起来,焦急的看着道路前方,月亮已经躲到凤凰山背后,车灯所及之处草木飞快后退,忍不住问道:“还没到吗?”
“到了!”汤泉道。
三个车门同时打开,汤泉直接去跟门卫交涉,钟小刚背着我直接冲上山门。
凤凰山最会用蛊毒的是大长老和三长老,最会解蛊毒的是四长老。四长老住在山脚,一间简陋的小木屋,木屋内的烛火未灭,四长老也还没睡。见汤泉去而复还心中很是惊讶,待看到钟小刚背上脸色炭黑的我更加惊讶。
“快将他放在我的床上来。”四长老道。
他不像中医那样望闻问切,直接解开我的上衣,检查我的胸膛。我脸上颜色是黑的,但是胸膛上的却有五种颜色,肺部结满了金色的粉末,心口处却是红色,肝是青色,脾是黄色,而肾是白色。
汤泉和钟小刚见状眼睛流露出惊诧,从未见过有谁中毒会出现五颜六色。
四长老惊声叫道:“五行蛊毒!”
汤泉不懂病状,但是却听过这蛊毒的名字。那是相当久远的事,在民国苗疆动荡的年代出现过一次五行蛊毒,而那一次中毒的是于占天,一个邪教魔头,法力极高,纵横道界十数年没人是他对手,更直言天下没有不破之法,来到苗疆挑战蛊毒,苗族各大高手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打败他。最后还是苗族神女耗费心血研制出五行蛊毒才让于占天落败,自此于占天再也没在道界中出现过。
四长老看着我的胸膛出了神,五行蛊毒只有苗族神女一个人知道,其他人从来不知。自神女死后这五行蛊毒也跟着在人间消失,想不到这时会出现在我身上。
汤泉道:“五行蛊毒是六十年前的蛊毒,你们现在能解了吗?”
四长老摇了摇头,道:“蛊毒配方只有神女知道,中毒症状也只有书中记载,从未有人有机会尝试去解五行蛊毒。”
汤泉眼睛几乎射出光芒,道:“神女已经仙逝,谁还会用此毒?”
这也是四长老想不通的,他赶紧叫人去召集其他三位长老过来。五行蛊毒事关苗族,如今我身中此毒,日后外人定会说苗族人言而无信,动用私刑杀害嫌疑人。
大长老和三长老先赶来,见到躺在床上中蛊毒的我,认出是五行蛊毒都非常震惊。
“这是五行蛊毒?”三长老开口问道,她向最精通各种蛊毒的四长老确认。
四长老道:“是五行蛊毒,看他心肝脾肺肾,每个内脏中毒显现出来的颜色都不一样,而且都是对应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之色。”
大长老拐杖敲了敲地,盯着汤泉道:“他怎么会中五行蛊毒的?”
她担心的不是我的安危,而是神女一直不肯透漏的五行蛊毒,她一直想要得到这种至毒至霸的蛊毒,她曾多次以苗族前程安危来劝说神女把五行蛊毒的秘密说出来,但是神女以五行蛊毒太歹毒霸道不该让人掌握,所以带着五行蛊毒的秘密死去都不愿透露出来。
大长老以为五行蛊毒彻底从人间消失的时候,又在我身上发现,重新点燃了得到五行蛊毒的希望。
汤泉本拿出那根黑色的毒针,道:“我们在石庙村被人偷袭,这是凶器。”
对我下毒最有可疑的是苗族的大长老,可现在看来不像。能用五行蛊毒肯定是苗族中厉害人物,但厉害的都在这里,而且都表示五行蛊毒只有神女一个人知道。
这样一来凶手毫无头绪!
四长老说道:“当年神女研制出的五行蛊毒虽然无解,但是中毒的人七天内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时二长老才慢悠悠赶来,本来她已经卧榻睡着了,被人叫醒非常烦躁,见到汤泉就讥嘲道:“这么快就把人送回来啦!”
汤泉这回可真是名声扫地,他刚才还信誓旦旦承诺将我完整还回凤凰山,没想到刚下山门我就被人害的半死不活。
二长老见到我身上中的五行蛊毒也惊讶喊出声来,道:“是谁下的?”
汤泉吸了口气,问道:“你们觉得神女会把五行蛊毒传给谁?”
刚开始他还不想这样问,因为直接怀疑苗族人害我,等于得罪了苗族人。但现在她们都承认五行蛊毒是苗族特有,说出来也不会有心理抵触。
四位长老都曾经和神女商议过五行蛊毒的事,但神女非常坚决说这辈子都不会把五行蛊毒的秘密说出来,神女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她们都不会怀疑神女会把五行蛊毒的秘密说出去。
四长老当年问神女要五行蛊毒的解药配方,神女回答他五行蛊毒不会再在世上出现,你要这解药配方也没用。所以四长老更有理由相信神女没有将五行蛊毒的秘密说出来。
三长老看了看在场的二长老和四长老,道:“还是说又有人研制出五行蛊毒了?”
这个理由更有可能,但是大长老和四长老都否决掉。因为他们尝试过很多次五行蛊毒的研制,尝试过无数遍用五行归类的蛊毒进行配制,但是无一成功,因为五行相生相克导致蛊毒最后都死掉。
大长老拿着毒针,放进一个培养皿中,加以灵力催化,她想用毒针中的剩余蛊毒培育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蛊毒。
但是五行蛊毒遇血则化,毒针上什么都不存留,所以大长老没有在培养皿中发现任何蛊毒。
二长老这时说道:“如果神女将五行蛊毒传出去的话,那苗族里只有她最有可能知道。”
四位长老心中登时想到一个人——安若拉! 诡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