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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心里却是恨的在滴血,和大长老共事将近三十年,自己的意见鲜有被采纳,即使证明大长老已经错了,还是不肯承认她有才华。渐渐的对大长老生气怨恨,渐渐的不想再去管理族内的事务。更可恨的是如此一来,大长老经常暗地里批评她无所作为。
一个刚愎自用,妒忌心强的人根本不适合当大长老。
大长老今晚支开道盟的人,是因为今晚切身见识到婴魅离鬼的恐怖之处。她一直以为苗疆蛊术很厉害,但究到底还只是纸糊的武器,对付鬼魅徒劳无用。更可怕的是族内自己人想杀她,她以为自己对苗族的功利贡献比神女还大,族人应该敬重。但想不到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葛乐木反过来想杀她,那一枚毒针上的寒意犹在眼前,刺痛了她。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大长老几近哀求的语气说道。
她已经彻底投降,想问清楚凤凰山发生这些事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二长老悠然道:“为了当上神女。”
其实她心里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恨大长老,当上神女就可以把她踩在脚下。
大长老接受这个理由,她也一直感受到二长老想上位的心理。
“当上神女之后呢?”她道,就像在问一件不关乎自己的事一般。
二长老已有些得意,笑道:“当然是带领苗族走向强盛。”
“还是用你以前那些想法?联合邪道?”大长老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可理解。
说起这件事二长老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恨意,尘封已久的怒气像火山爆发一样。她双手用力拍着桌子,愤怒道:“联合外人怎么也好过你对道盟俯首称臣,看看你搞得苗族上下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大长老面对汹涌的怒火依旧一副平静的态度,等二长老激动的情绪缓下来之后才道:“道盟尚且没对苗族做出过分的事,道盟跟邪道对我们来说都是外人,凭什么认为邪道将来会对我们好?”
二长老也早已想到这个问题,道:“邪道利用我,我为何不可以利用他们?在乱世中抓住机会苗族就可以称王称霸。”
她们看起来一个像保守派,一个是激进派。但出发点都是为了苗族的未来,对苗族来说没有谁对谁错。
大长老想到乱世之中无辜惨死的苗人,不禁闭上了眼睛,慨叹道:“你这样做会害死很多人的。”
火把上的火焰越来越小,封闭的密室忽然又起了一阵风,吹得火焰摇摇晃晃。
二长老冷冷道:“人总有一死的!”
她说的这句话也是对六阴鬼童下动手的命令,只要她提到死字大长老就得死。
二长老已经想象得到大长老血肉飘飞的情景,令人心旷神怡的情景。
可是六阴鬼童没有动手,过了很久,六阴鬼童好像睡着一样没听到二长老的命令。
“杀了她!”二长老气急败坏道。
六阴鬼童还是没用动,二长老开始慌了。
这时刑心堂的另一侧门出现了一个人——汤泉!他手里拿着一个黄铜罗盘,罗盘上面有六阴鬼童的影像,不过是被罗盘上面的赤阳阵困住。这个东西是道盟的十件神器之一,专门用来克制会隐身的鬼魅。
二长老颤声道:“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汤泉道:“我是走了,不过是下山拿缚妖盘。”
二长老忽然恶毒的盯着大长老,歇斯底里道:“你骗我,你说让他们离开是为了引我出来。”
大长老叹了口气,道:“我没有让他们回来,但我知道道盟绝不会对苗族的生死坐视不管。”
忽然二长老身体爆出青色的火焰,火势一下子吞噬她全身。
这一变化让大长老意想不到,但是想救下来已经不可能了。
“是不是你杀了神女?”她猛然站起来对着二长老喊道。
二长老张嘴想说话,但是只有火焰混着灰烬喷出来,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仿佛是在说:“你自己猜!”
第二天一早,凤凰山山门紧闭。大长老宣布了二长老身中萤火蛊毒自焚身亡,同时也宣布退任大长老之位。顿时使得苗族上下人心惶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黑暗的囚牢,牢门忽然打开,我一眼就认出是安若拉。
“你来了!”我道。
安若拉轻轻应一声将囚笼打开,道:“出来吧!”
我道:“去哪?”
“刑心堂!”
安若拉带着我走出囚牢,我特意看了一眼驻守两旁的守卫,看他们是不是被安若拉放倒。见到两个守卫没事,我稍微放心,害怕安若拉又想带我逃跑。
我跟在安若拉身后,大家一路无话。我看着她纤弱的背影,想起祭天台上那个受尽委屈的身影,想起在山洞救出她时喜悦的眼神。我忽然有点冲动想问她:“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承认安若拉冲淡了马小英在我心中的影子,承认对安若有好感。我只是想在死之前确认一下她有没有喜欢过我,但我想了想觉得太荒唐,太唐突。即使安若拉喜欢我也很快要和她作生离死别,带着这个秘密死去也许是最好的。
刑心堂很冷清,一点都没有昨晚人声鼎沸的盛况。
大长老换上了一身便服,长老位置上只有三长老和四长老。他们脸上没带有那种判人死刑的萧杀肃穆感,脸上带着郁色。
刑心堂的门窗都打开,显得一副大好青天的景象。
“坐!”四长老请我到上座和他坐在一起。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看着旁边的大长老和三长老。她们都一致点点头我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难道她们已经不怀疑是我杀了神女吗?
大长老开口道:“这些天来真是委屈你了,让你蒙受牢狱之灾。”
我问道:“难道你们已经找到杀害神女的凶手了?”
四长老道:“神女不是被人杀死的,是自杀。”
“自杀?”安若拉不解道,“神女婆婆精神状态一直很好,怎么会自杀?” 诡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