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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面已经把事情的真相都给写出来了。
虽然只是寥寥的几百字,可过程就好比小说一样诡秘凶险。
原来,这白馥灵确实是彪叔的徒弟,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才导致她和彪叔恩断义绝。
而白璃是白馥灵的亲生妹妹,两人都是云南苗疆龙族的人,和蛇族同属于蚩尤后裔,她们两个来到深圳的原因就是为了寻找八阵图,只是后来彪叔知道了白馥灵的底细,所以才和她恩断义绝,至于后来她去了哪里,就算是亲妹妹白璃她也不知道。
大概在十个月前,白璃认识了许二愣子。
两人一见钟情,于是瞒着所有人偷偷结了婚,婚后的生活是很幸福美满的,而白璃也很争气,两人结婚不久就有了身孕,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待产的前一个月突然流产了,许二愣子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从此一蹶不振,嗜赌成性,却不曾想在赌桌上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白璃心有愧疚,当天晚上就把许二愣子的尸体从殡仪馆认领了回来。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被人活生生的剥了皮。
为了弥补,所以她想出借种生阴胎的法子,让我代替许二愣子借种,利用他的尸体做胎床,等怀孕生下孩子以后,白璃就会重回苗疆,好好抚养这个孩子,这份信到此也就结束了,通篇只是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出来。
但关于白馥灵的真正用意,她却没有写出来。
只是提到她是自己的亲姐姐,而且是苗疆龙族的后人,来深圳也是为了寻找八阵图。
然而只有我知道,当时白馥灵来店里找我的时候,说许二愣子死的那天晚上她也在现场,所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有些难以理解的猫腻。
首先就是八阵图,它在张叔的手里,而张叔和师傅又是同门师兄弟,且背后和天眼寺也有关系。
白馥灵拜师学习纹身实际上也是为了八阵图,可没想到后来被彪叔识破,所以这件事也就没了下文。
等等!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神话传说蚩尤氏的父亲为太昊伏羲氏的后裔,风姓,以枫香树为社树,以蛇为图腾。母系为弇兹女娲黑虎族苗裔,阚姓,以龙为图腾。所以蚩尤后裔才会分化为蛇族和龙族两个部落,当时彪叔说张恒和白玉兰都出自南疆蛇族。
那白馥灵和白璃出自南疆龙族。
如果真这么说的话,那八阵图实际上应该是南疆的东西,怎么会到彪叔他们手上?
想到此处,我就越发有些不解了。
我摇摇头,扭头对老孟问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如今我帮白璃背了锅,她借我命种生阴胎,说白了就是利用我的血脉帮许二愣子留下子嗣,借助他的尸体当胎儿的寄生床,一旦阴胎出世就会类似于蛊虫一样被白璃抚养长大。
只有吞噬人的血肉才会生长,这是福是祸,相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老孟闻言顿时沉声,表示我现在的这种情况他也没有解决的办法,权宜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借命种给别人实际上就是帮白璃背了锅,这具尚未出生的阴胎就是白璃之前流产的婴儿,利用我的命种,重新在许二愣子的身上开出寄生床,等足月出生以后,它只是一具没有躯壳的鬼灵,而因为我的缘故,它就会认我为父,主动上身。
所以白璃地下室供奉着的那具尸体就是阴胎。
想到这里,我就有点后悔不迭,早知如此那天晚上我就不该答应白璃。
看完信后,我就直接把它烧了,至于许二愣子的那三块人皮刺绣,我也一并用火烧了。
可能是这几天心情比较烦躁的缘故,所以做完这一切后,我就带着老孟去街对面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饭。说实话我不是什么抠门的人,这件事情如果不是老孟提醒我,只怕我会死得更惨,这段饭局也就成了我报恩的好机会。
正好纹身店也没什么生意。
附近消费也不是很高,进店以后我们两个就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
刚点完没几个菜,我眼光就瞥见店门外有道熟悉的身影在探头探脑的不知道干什么,因为纹身店就在对面,所以从我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店门外有道人影,似乎是个女的,仔细一瞅,才发现原来是隔壁洗浴店的花姐。
她是刘小雅的顶头上司,也算是隔壁的老鸨。
这个时间点来找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于是对着老孟摆了摆手,打算先过去看看再说。
结果老孟拉着我的手指了指徘徊在店门口的花姐,沉声道:“这人只怕也招了邪祟,你千万小心点,别又着了道。”
“怎么会?”
我疑惑的笑了笑:“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刚送走一桩又来一桩。”
“你别不信。”
老孟指着花姐的背影道:“她身后明显附着一道黑影,虽然现在太阳大恶鬼不敢轻易露身,但这煞气却是无法隐藏的,你过去仔细看看她的印堂,如果真是泛黑了,基本上离死也就不远了。”
“没这么邪门吧!”
带着一丝惊讶的语气,我点了点头,没想到老孟说的话居然这么灵验。
我前脚刚刚走出店门,刚想招呼一声,结果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见一辆失控的大货车不听使唤的直接往花姐的身上撞去.
等我彻底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死神活生生的从我的面前夺走了生命,血淋淋的现场只见残肢横飞。
不时有翻飞的碎肉和血沫掉在我的面前。
马路牙子都已经被这大货车彻底碾碎,街道边上的护栏被撞飞以后硬生生的嵌在了我的店门上。
“真是晦气!”
我暗骂一声,等我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货车上的司机早就消失的没影了,而车祸现场也再没见到完整的花姐,撞断的残肢碎肉掉了一地,她的脸已经被彻底碾压变形,裂为了好几瓣,白白的脑浆更是混着鲜血溅得哪儿都是。
刮擦的皮肤粘连在地面上,被炽热的阳光一烘烤就散发着一股熏人的味道。
简直是惨绝人寰!
“你没事吧?”
我一回头,就看见老孟火急火燎地从餐馆里跑了出来,一边招呼一边往我这边赶。
“没事!”
我摇摇头,看见街道边围满了喜欢看热闹的行人,而隔壁洗浴店的管事经理也闻声赶了出来。
他姓徐,之前来我店里纹过身,所以也算接触过,当场就被吓懵了,显然也没见过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
睁大眼睛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又怎么会知道,总之这里是闹市区,所以街道都很宽,按道理这种大货车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进市区的,可能今天是周六,也可能有其他说不好的原因.
总之花姐已经死了,而且死状很惨,是尸骨无存的那种。
全场只有零星的碎肉和红到极致的血液,慢慢在阳光的烘炙下变成了暗红。
我觉得老孟就好像有一张乌鸦嘴。
眉头他说不准的事。
事后他也和我解释过,说当时看见花姐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已经被鬼附身,背后有一道如有若无的黑影在跟着她,只是没想到死神会来的这么快,这一点同样也是他所料未及的。
后来也是徐哥告诉我,说当时花姐找我有事,在这之前她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电话?”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徐哥真名叫徐广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可能是福利比较好,所以他也是大腹便便的那种发福人士,平日里和花姐的关系还不错,之前也经常来我店里说些关于女人的事,自从刘小雅死了以后,他就再没来过了。
我以为他辞职了,今天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发觉他面色似乎有点难看。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问道:“刘小雅的死,还有花姐的死?” 吹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