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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才发现那些如同头发丝般粗细的藤蔓不知何时已经卷在了我的脚腕上。
它们的力气极大,我一时间挣脱不开,眼看着那具干尸就要扑过来,慌乱间竟从口袋里摸出几道用来防身的符箓,一不做二不休,我也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对付干尸,等他扑过来的一瞬间就轰得扔了出去,结果这东西除了好看以外就没半点作用。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白馥灵是不是也出现了和我一样的情况。
反正眼睛一闭,看样子今天我是非得死在这里不可了。
然而我足足等了好几分钟,也没什么身体将要被撕碎的迹象,睁看眼睛一看,却见面前站着一道红衣人影,看背影好像是王雨,而白馥灵则在另一边,独自面对着其他几具复活的干尸,幸好这些人中尚且没有熟人,否则对打起来,岂不是有点尴尬。
我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之前带来的包由于慌乱被丢弃在了边上,正好卡在石缝中。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这些藤蔓虽然力道大,幸好背包离我不远,所以竭尽全力大概挪出一米左右的样子就把包勾了回来,里面是一切七七八八的药品,还有好多叫不上来的玩意儿,不过幸好,来的时候带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此番它是要派上用场了。
空中不时传来几股扑鼻的恶臭,正当我想办法将那些头发丝剔除的时候,这边王雨也和那具干尸打了起来。
两者一时间强弱难分。
总之那具干尸张牙舞爪,而王雨也是无畏无惧,这种画面令我感到很奇怪
偌大的岩洞中,之前留下的寂静被瞬间打破,空气中混杂着植物藤蔓挪动的窸窣声,还有几方混战的打斗声,等解决了脚踝处那些缠人的东西,我二话不说直接拎起边上的一块石头就冲了上去,要说上学的时候没少拿板砖和人打过架。
这玩意儿可是溜得很!
那干尸见过我来,发出“桀”“桀”的笑声,显得分外诡异。
趁着王雨将他牵制住的功夫,我哪管有什么后果,直接拎起石头就砸了下去,干瘪的脸上瞬间被我砸得凹了进去,因为时间太久,所以他的头骨已经不像活人那么结实,就这么一下,最顶端的天灵盖也都跟着砸了个稀巴烂。
惟独一双妖异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我。
“看什么看?”
我当时是有点恼火,见一击没有把他撂下,使使劲拎起石头又是一下。
不过这次可就没有这么走运了,顷刻间从头顶落下了数条状如手臂般大小的藤蔓,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再次卷住我的脚踝把我拉了上去,混乱中,我似乎看见面前的石洞中站着一道人影,熟悉的面貌令我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那是张恒。
只是此刻他身居我的下方,而我正被这些烦人的藤蔓像挂死猪似的挂在树上。
左右挣扎,却依旧被它缠得紧紧的。
“对了!”
我想起佛母紫金花中还有一尊天眼寺的刚魂可用,不过他不像王雨那样有自己的意识,我又不懂得养灵刺的召唤之法,前后想了想还是作罢,关键刚才从包里拿出来的匕首慌乱中掉在了地上,手里又没什么保命东西,只得扯开嗓门提醒白馥灵注意张恒。
她和那些已经醒来的干尸几乎乱作一团。
不过没一会儿,我就发现自己的这个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白馥灵和张恒同属于九黎族的后人,对于互相的手段早已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我就看见张恒从洞口中一跃而出,捡起我刚才掉落的匕首就向着白馥灵刺了过去。
但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速度飞快的避开以后,只抬头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就把上衣脱了下来。
随后我就看见她后背有一道偌大的刺青图腾,不过距离比较远,究竟纹的什么我也看不清楚,但显然这东西已经让张恒有所忌惮了,我见他出手的速度明显慢上了几分,被白馥灵从被动化为主动,面前一朵红花闪过,他整个人也就突然被击飞了出去。
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眨眨眼的功夫,我什么都没看清。
然而那张恒确确实实倒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洞壁上,不过幸好他脚下依旧是一个凸起的站台,所以并未摔下悬崖,那里是成堆的累累白骨,从上往下足足有十几米的高度,如果真要掉下去,今天我和白馥灵也要省事的多。
“你!”
张恒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不曾想吃了一个大亏。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还是没忍住喷了一口鲜血,随后看向白馥灵的目光变得更加阴狠毒辣。
“彼岸花?你们龙族的人真是狡诈。”
“什么狡诈,只准你纹蛇母,难道还不准我绣彼岸花。”白馥灵一击得逞,顺带着把周边围过来的干尸全部解决了,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事以后又继续道,“这九头蛇柏应该也是你从部落里偷出来的东西吧,能被你养到这么大,看来喂了不少的血肉。”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九头蛇柏这种东西,利用惯性挣扎着动了动,却感到脚底突然传来一阵瘙痒,随后这种感觉变成了针刺一般的疼痛,再看去时,那些像头发丝一样的鬼东西又再次卷了上来,这次是深深的扎进了我的皮肉里。
肉眼可见我脚上的血脉膨胀。
若是再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没过多久我就会被这九头蛇柏吸成一具干尸。
“总之八阵图我势在必得,你们有本事,就活着从这里出去吧!”
话刚说完,张恒他整个人就从洞口中钻了出去,白馥灵本想一路跟着,随即抬头看着我,仔细一想只得作罢,至于王雨,她虽然很想亲手杀了张恒报仇,可因为我的缘故,她无法挣脱美杜莎的牢笼,即便出来,也只能在周边五米的范围内活动。
这对于她来说,既是一种解脱又是一种束缚。
“你先忍一会儿,我马上救你下来。”
因为九头蛇柏的连番轰炸,我越发感觉自己身子的虚弱,两眼一黑,就差点昏死过去,恍惚中听见脚下传来一阵刺啦声,这片岩洞是天然形成的,所以悬崖峭壁上大都是一些向外凸起的岩状物,此刻白馥灵正竭力攀爬在峭壁上。
试图借助那些无处不在的藤蔓爬过来。
不过她的想法明显有些天真了。
我努力张了张眼睛,发现白馥灵身后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连忙扯大嗓门喊道:“小心!”结果话音未落,就见她脚下原本看似非常普通的藤蔓突然扭动了起来,末端是手臂般粗细的藤尖,类似蛇头一样缓缓向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东西就猛地扎了过来。
有点像蝎尾针一般的味道。
与此同时,缠在我身上的这根藤蔓似乎也像受了什么刺激。
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我整个人再次被提了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扯到更高一点的位置,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失重,除了那些互相缠绕的藤蔓以外,我在空中几乎什么东西都抓不到,即便是那鬼手藤,上面也布满了细小的尖刺。
双手往上面轻轻一带,就被刮得一片血肉模糊。
白馥灵显然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我看见刚才那根鬼手藤直接从背后缠住了她的脚腕,然后就被重重地甩在了峭壁上,四周乱石嶙峋,她这一下可以说是比我还要惨,撞得七荤八素。
我在这里看不清她的具体情况,只能哀呼一声,任由这九头蛇柏像玩弄猎物似得把我从空中甩来甩去,不时蹭在那些突出的峭壁之中,我浑身上下除了酸痛以外还是酸痛,几乎除了痛觉还在,其他的感官都由于这些巨力暂时麻痹了。
被时而卷进来的鬼手藤裹了好几圈,在空中就好像是个麻花。 吹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