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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对他的能耐已经刮目相看了,从当时敲着破碗进店的乞丐一跃成了前辈,那技术还真不是吹的,关键他一张嘴巧如舌簧,时常能把客户忽悠的云里雾里。
有他在,每天的进账少说也是几万元起步,而且他的眼力还特别厉害。
能看出我察觉不到的东西,比如驼在白璃肩膀上的那只厉鬼。
他说白璃一看就是招了邪祟,很有可能是家里住进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我去可以,但千万不能在她家过夜。
我点点头,大概快到九点的时候,我才开车到了她家的门口。
这许二愣子不愧是土豪,虽然赌桌上输了不少钱,但这几年的生意也不是白做的,眼前的这幢房子少说也值几百万,并且还是罗湖区比较有名的明月山庄,光是独栋别墅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得两百多万起步。
比起小马哥送给刘小雅的那一幢,简直是天壤之别。
然而他奋斗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无福消受,实在可怜!
我到明月山庄的时候,白璃显然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
见我下车以后,就十分热情的把我迎了进去。
我四周环顾了一圈,发现这别墅虽然外面看起来比较豪华,可里面的装修却比较朴素,可能是许二愣子刚死的缘故,不少地方都换上了白色的物件,几个卧室的门梁上也别着丧花,而白璃则换上了一身白衣。
和之前相比,今天的她更有几分韵味。
“你先坐一会儿。”
她直接招呼道,然后走进厨房给我倒了一杯茶水,端到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前几天见面的时候,至少没那么苍白,可现在看去,发现她眉间的黑色愈加严重。
我觉得许二愣子的死肯定有什么蹊跷。
如果他们两个的感情真有这么好,那为什么许二愣子的阴灵还要驼在白璃的背上害她。
这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通。
可接下来她说的话就让我更惊讶了。
“你和许哥认识?”
我简单地应付了一句,毕竟和白璃还不是很熟,所以也没有闲聊。
见我没什么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又继续道:“我这几天一直做梦,梦见许哥剥我人皮,每天晚上都被吓得不敢睡觉,只要一做梦,就会看见他在梦里张牙舞爪的找我。”
“而且每走一步,就会淌着地面上到处都是鲜红的血,他全身血肉模糊,吓得我整宿整宿都不敢睡觉。”
说话间,还假装十分柔弱的看了我几眼。
我心想,床上夫妻连理枝,如果她们两个真的相爱的话,许二愣子应该不会害她的才对,结果几句话刚刚说完,我就觉得头有点昏沉沉的,紧接着四肢开始疲软无力,两眼一黑,直接在沙发上晕了过去。
半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早上的光景。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觉得下身一阵阵剧烈的痛疼犹如潮水一般蔓过我的身子。
整间房子除了我以外再无一个人。
我心想坏了,指不定白璃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要说昨天晚上,我也不知怎的,有种似醒非醒的感觉,恍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只觉得一阵舒爽感不由自来,怕是做了春梦,感觉身体都被掏空,筋疲力尽。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此时白璃已经不在了,就连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她,幸好对方劫色不要钱,我所有的衣物都被她整齐的摆放在床头柜上,可是电话拨通以后,那边是一阵无人接听的忙音。
传来几段嘟嘟声,就直接挂了。
“卧槽,我堂堂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被一个女人下药迷奸了不成?”
“我的处子之身啊!”
想到这,我心里就是恼火的很。
可现在白璃的电话已经打不通,看这样发黑的样子,应该是中了什么毒才对。
“先找到这个贱女人,找到了再说。”
当时还不觉得,现在想起来,这女的的确有些古怪。
七手八脚的穿好衣服以后,我就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独幢别墅此刻空无一人,我顿时精神绷紧了,从一楼绕到二楼,基本屋子里每个角落我都仔细的看过,可都没有关于白璃的蛛丝马迹,放佛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样。
直到走进了她家的地下室,推开门一看,差点吓得倒在地上。
原本我是不知道的,可就在下楼的时候,我觉得脚下传来的声音并不严实,于是绕到楼梯间看了看,发现确实有一道不易察觉的木门,当下心里作了一番计较,推开门以后,才发现原来是一条暗乎乎的通道。
当时的胆子也比较大,前后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
我就看见一道被封着的木门,打开以后,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地下室的最里面立了一个香堂,里面供奉着的,不是一个牌位,也不是什么诸如神佛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个襁褓,我看到这一幕,腿都软了不少,说实话,如果真有鬼的话我是不怕的,毕竟经历了不少。
怕就怕这些不知道来历的东西,稀奇古怪,样样都能挑战你那紧绷着的神经。
我本想转身就走,可心里既害怕又好奇。
因为许二愣子的底细我不太清楚,这几年虽然都在深圳混着,可基本上也是大半年才会想起联系一次。
他这个人,鬼心思多的很,并且好赌。
我正想白璃找我过来会不会是和这个香堂有什么关系,于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等到了那个香堂面前,我往里面看了看,发现这不单单是个襁褓,而且里面居然还真的供奉了一个婴儿,不过这个婴儿当然不是活着的,而是一具白花花的尸骨。
看样子应该还未成型,所以并没什么骨架。
所有的东西拼凑在一起大概也就成人一个手掌大小。
可怕的是,婴儿的头骨上还被人刻了字。
像极了古时候用来降妖除魔的茅山符咒。
看到这一幕,我瞬间头发直立,连日来发生的诡异事件让我有所警觉,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至于白璃,我目前也没心思去找她了。
回来的路上,我心里有点揣测不安,越发觉得许二愣子的事疑点重重,我和他从同一个村子里出来,虽然几年来联系的不是很多,可如果真有了妻室我也不可能不知道。
关键老孟说她的背上驮了一个厉鬼,我顿时觉得这一切,都变得越发离奇。
“有点不对劲?”
我摇了摇头,想起地下室供奉着的那具婴儿,心里不禁毛骨悚然。
等回到纹身店以后,我就看见老孟抽着烟坐在店门口的石阶上等着我,神色古怪,看来上午的生意不是很好,他见到我时只是似是而非的笑了笑,掐灭烟头以后就径直走了过来。
“怎么,我昨天的劝告你没听吗?”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看见老孟的这幅模样,连忙把他拉进了屋,顺手带上了门。
“你难道是茅山道士吗,不然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来白璃是被阴灵缠身了?”
末了,我又道:“今早在她家地下室,我发现了一具刻着符咒的婴儿。”
“这女的有点古怪。”
老孟突然说了一句,话锋一转,又道:“你看见她家地下室有婴儿?”
我点点头:“不过只是一副婴儿的骨头,被供奉在香堂上,四肢和头部都被刻画了符咒,是种刺青的模样。”
“那就对了。”
彪叔喃喃道。
“那天下午我就看出来这姑娘有点不大对劲,含胸驼背的样子一看就是厉鬼上身,都说这鬼喜欢晚上的时候出来害人,还会附到白璃的身上去,所以你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我还有点担心。”
现在见我活着回来了,也就说明那鬼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凶。
我苦笑着嘟囔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脸色比较难看就是了。 吹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