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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没日没夜地研究了几天锁眼里的纹路,现在白檀暂且把它称作凤栖梧桐纹。
钥匙在哪里,依旧是毫无头绪,网上也没有搜到类似纹样的钥匙。
期间,睡醒后的唐弈然来看过他们几次,每次都带了些吃的喝的,来慰问慰问他们。
“根本没可能找到这把钥匙!”
唐弈然前几天才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在墓里发生的事情,看到他们焦头烂额的模样,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帮帮忙,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能给我看看那个纹样么?”唐弈然厚着脸皮开口,其实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白檀把铁钥匙丢给他,并没有对现在的他抱有希望。
谁知道唐弈然只是看了那纹样一眼,就有了些头绪,“好熟悉的纹样啊……”
难道记忆复苏了?
“你真的觉得这纹样熟悉吗?你再仔细想想,在哪儿看到过的?”
唐弈然抓着头发冥思苦想了许久,忽然冲到了门外,拿来了今天的报纸,指着今日头条上的图片。
“我就说我在哪里见过,不就是进门的时候嘛,送报纸的把报纸丢门口了,你们就顾着埋头研究,都不知道捡进去看看!喏,头条!”
今日新闻,这么大一张图片印在了报纸上,还是彩色的!
那是一把钥匙,和他们手里的复制品,有着同样的纹样!
“这叫什么?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还得靠我!”唐弈然拿着报纸沾沾自喜,“古董拍卖会三天后在晋城举行。”
这把凤栖梧桐纹的钥匙,就在拍卖的古董之中。
现在他们的目标就很明确了。
只要得到了那把钥匙,就能打开银盒。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要怎么混进古董拍卖会里?
“报纸上说,要参加拍卖会,名下至少要有一千万的存款证明!一千万啊,那可是一千万,咱们三个,谁能有这么多钱啊……”
白檀和林鹤纷纷看向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搞的我好像很多钱似的……”他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大眼睛再次指着自己的鼻子确认,“我?”
白檀点了点头,“你家那套市中心的房子,五百万不止,你可是一次性付的款啊……”
微笑。
林鹤紧跟着补充,“你那辆豪车,放在停车场都落灰了,也没见你开过……”
微笑。
白檀再次接了下去,“你们当博物馆馆长的,一个月工资应该不少吧……”
微笑。
林鹤抱着手臂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是时候清点一下你的存款了……”
微笑。
什么是交友不慎,这个时候全都体现出来了。
唐弈然苦着脸,被这两个人逼着回家翻箱倒柜地找银行卡保险箱,查看账户余额,果然发现自己是个土大款。
五百万!
“可是这也不够啊……”唐弈然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很是不舍,“现在叫我卖房卖车,也不现实,明天拍卖会就开始了,卖房卖车也来不及了,抵押的话,这个点,银行也已经关门了。”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直到……
林鹤的手机短信音响起。
您尾号为1111的卡8月26日08:07收入跨行汇款5000000元……
接到短信的那一刻,林鹤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那一连串的零他数了三遍,五百万没错……
钱一下子凑够了,可问题是这笔钱是谁打到他卡上的?
很快,林鹤又收到了另一条短信:林鹤先生,感谢您和您的朋友们在古墓中对少爷的帮助,现在少爷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另外,方便问一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时候我会亲自邀请你们到家里做客,霍管家。
原本欠缺的五百万,一下子就凑齐了,就好像对方知道他们现在的困境一样……
“太好了!”唐弈然一跃而起,“现在你也是个土豪了!”
“我不打算收下这笔钱。”林鹤坦然。
“什么?”唐弈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我们正好缺这笔钱!”
“我知道,所以我会让这笔钱在我的账户里多停留一天,拍卖会结束之后就退回去。”
“为什么不要这笔钱?我想不明白。”
“你看清后半条短信了没有?他在询问我们有没有时间去家里做客,虽然我并不了解他家的背景,可是单看那天的架势,就知道对方不好惹,他给这笔钱,并不是想让双方两清,而是变相邀请让我们过去,我感觉这不是一件好事。”
白檀现在回忆起那天的情形,那么多人荷枪实弹地包围了他们,可见他们的家族绝对不简单。
她也认同林鹤的做法。
“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太危险了。”
唐弈然这才有些理解,林鹤不收钱,粗暴地解释,大概就是在传达一种“不要钱,不去你家,滚,离我们远点”的想法。
“而且,你们不觉得,这笔钱来得太及时了些吗?”这也太值得怀疑了,就好像他们此时此刻正在被监视一样。
不管怎么说,他们最终还是靠着这笔钱可进入了拍卖会现场,林鹤也在进入拍卖会现场的第一时间,把这笔钱打了回去。
这场拍卖会,可以说是有史以来在晋城举办的规模最大的一次拍卖会,一时间,无数社会名流纷纷在晋城汇聚。
拍卖会开始之前,林鹤和唐弈然难得换上了正装入场,就连白檀,也换上了晚礼服。
突如其来的形象改变,让唐弈然啧啧感叹了起来,果然是人靠衣妆。
“咱们这次混进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们不会真的打算把那把钥匙买下来吧。”
白檀很不适应地提着裙子走了几步,“价钱在接受范围之内,可以考虑,毕竟这次的拍卖会,这把钥匙并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是乾隆时期的珐琅钟和元代青花瓷,在座的很多人都是为了这两样古董而来。如果价格在接受范围之外,那就看看最后是谁拍下了那把钥匙,厚着脸皮跟人家借用一下,不过成功的几率不大。”
在拍卖会的宣传册上,乾隆时期的珐琅钟排在了第一位,元青花排在最后一位作为压轴,而那把钥匙,排在了中间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
“如果没什么人拍的话,那这把钥匙的价格不会被抬得太高,到时候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的话,完全可以拿下来。”白檀分析地头头是道。
“而且这次拍卖会的形式和以往不同,以往像珐琅钟这样的重头戏都是作为压轴类的古董最后出场的,这一次主办方为了营造一个高热度的开场,打算让珐琅钟第一个出场,以元青花作为最后的压轴,钥匙排在中间,竞争力不大。”
三个人按照事先分发的座位号码坐了下来。
白檀一坐下来,就在前排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你看,那不是霍管家么?他竟然也来参加拍卖会了。”
白檀的声音不大,可霍管家偏偏就在这时候回了一下头,看到了他们三个,仿佛在意料之中地冲着他们点头示意打招呼。
霍管家的存在,让林鹤有些不安。
第一件拍卖品很快就出来了,乾隆时期的珐琅钟,构造精美至极。
拍卖一开始,场上的叫价声此起彼伏了起来。
那钟是由紫檀木制成的,重檐楼阁式样,楼阁上的檐角,柱脚处,镶嵌了珐琅和玉石。
楼阁下面是钟表盘,嵌在雕着莲花的铜镀金面板上,这钟一出现,陈年的紫檀木气息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底价五千万,竞拍开始。”
林鹤远远地看着那钟,忽然觉得那些吵闹的叫价声都离他远去了。
此刻他的瞳孔里就只有那口珐琅钟,钟表盘上的两根指针以非同寻常的速度快速转动着,时间在他的眼前穿梭而过。
在场的所有人,动作都变成了快进式的,他们飞快地举手,飞快地报价,主持人在场上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最后落锤,霍管家签下支票,以最终的价格拍下了珐琅钟。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在林鹤的耳边不断地回想,时而尖细,时而响亮,而后的某一瞬间,那些声音全部消失了。
林鹤看见,珐琅钟上的指针停止了走动,场上的幕布被拉下后重新打开……
陈威,阮宜杭,纪一蒙一脸迷茫地跪在了舞台的中央。
他们的身体匍匐在地,口中念念有词,无一例外都在忏悔。
尘封已久的铜力士站在他们地身后,挥舞起长刀,三个头颅依次滚落在舞台上。
主持人一脸麻木地捧起了第一个头颅,那头颅的面目随即变为了扼杀者的模样。
他的口中还流淌着鲜血,笑盈盈地看着林鹤,“你开始做梦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檀也出现在了舞台上,她捧起了第二个头颅,那是谭倩的脸,她哭得很伤心,眼睛里流淌着血泪,大声地质问着他,“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的!我们明明是同一类人!”
最后,唐弈然捧起了第三个头颅,那是一个陌生的头颅,他有着一张林鹤从没见过的脸,那张脸阴测测地笑着说道,“我要你的眼睛。” 天命调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