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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一个受害者和第二个受害者对犯罪嫌疑人的描述完全对不上。
他们所描述出来的犯罪嫌疑人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白檀也小小地纠结了一下,“会不会原本那就是两个人,他们一起制造了这些惨案?”
林鹤却在此时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根据两个受害者的描述,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起现场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而且单看剥皮的手法和熟练程度,分明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既然排除了两个人犯案的可能性,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
“这是个聪明的家伙。”林鹤渐渐的在脑海中测写出他的样子,“他在剥皮的时候,迷惑了这些受害者,用了一些小小的障眼法,让自己在先后两个受害者的眼中都是不同的模样。”
所以后来这些受害者在描述他的时候,说出来的往往都是自己被迷惑时看到的模样,直到现在,林鹤可以断定,两个受害者看到的,都不是真正的他。
而那人真正的模样,一直都隐藏地很好。
为了验证自己这一想法,林鹤让姚江把先前在十字路口监控中拍到的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发了过来。
电话那头的姚江很快就照办了。
林鹤将那张照片摆在受害者的面前,而受害者看着那张照片,完全是一副茫然的模样。
这张照片上关于剥皮者的样貌,和两位受害者描述的样貌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一个人长着三副不同的面孔?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障眼法。
那么真正的剥皮者是什么样子的?他们直到现在都不得而知。
或许只有等到李默然那边重新复制出了传送阵法,他们才有可能和剥皮者会面。
第二个受害者的皮肤修复过程非常漫长,在这期间她会觉得疲惫,经常陷入沉睡,这不,林鹤的话还没有问完,她就陷入了昏睡。
“这应该是熏肌香的副作用吧。”白檀站在暖箱边,看着躺在里面的受害者。
她的全身除了脸部之外,依旧是一片鲜红的颜色,只不过现在的状况和之前有所不同,她已经停止了出血,肌肉的表面长出了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类似于塑料膜一样的东西。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白檀看着受害者的样子,面露不解,“为什么剥皮者留下了他们的脸皮?”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他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让其他人通过受害者的样貌迅速认出她的身份?
就拿动物皮草举例,动物皮的价值,不就在于剥下的那张皮的完整性吗?
失去了脸皮,那么剥皮者先后剥下每一张皮都是不完整的。
“或许……这一点,正是来源于剥皮者的一种执念?”林鹤在白檀的提醒下,渐渐有了一些猜测。
“每个人都有一张属于自己的脸,就像是现代安检,采用的都是非常先进的人脸识别,通过一个人的样貌,从而确定身份,我想剥皮者为他们留下了脸,可能是出于一种对自身的不足的反馈。”
白檀的语速有些缓慢,“你的意思是……”
“剥皮者可能是一个没有脸的人。”
所以他才会对脸的存在这么执着。
所以他在对每一个受害者下手的时候,都格外开恩地留下了他们的脸。
可是即便他们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如今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之中,也无法确定嫌疑人的身份,因为全国上下被毁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嫌疑人的身份不仅仅局限于晋城,种种迹象表明,他也是跟随龙而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出现第三个受害者。”
医疗机构中的医生拿着一份详尽的检查报告走到了林鹤的身边,“林先生,受害者的全身检查结果出来了,肺炎……”
当天受害者在医院附近的时候,原本就是打算去医院看病的。
这也正是她被抛弃的原因。
看来这个犯罪嫌疑人的运气很不好,两次都找了有病在身的受害者,这也就导致,两次的剥皮都没有在他的理想范围内。
他渴望的,是一具健康躯体的皮肤,而这两个人本身就是病怏怏的了。
嫌疑人在剥掉第二个受害者的皮肤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体的状况,所以不得不第二次丢弃受害者。
两次的半途而废,让林鹤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问,他到底要健康的躯体做什么?
事情到此为止,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展。
直到两天之后,林鹤他们受到李默然的邀请,前往他们的研究室。
在研究室门口迎接他们的人,大家并不觉得陌生。
那人正是李邈。
李家唯一留存下来的旁支,也是李默然唯一保留下的从前李家的一脉。
唐弈然手臂上的伤口用了白檀的特效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被纱布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着,行动上很不方便。
他像企鹅一样,僵硬着两只手,前后摆动着进了门,看见李邈,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来,“哟,还真是好久不见。”
唐弈然显然还记着之前的仇,李邈假死推波助澜,和李默然一起利用了他们。
李邈之前负了伤,现在恢复地也差不多了,看见他们,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先前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外在性格都是假的,其实真正的李邈并不是个好色之徒,他很绅士,这和他们李家良好的教养有很大的关系。
林鹤发现,李邈身上有着一种和李默然差不多的气质,那种大户人家里,被艺术和情操熏陶出来的,得天独厚的贵族气质。
所以李邈和李默然才会如此默契地合作了那么久。
李邈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其他族人的消逝,“如果你们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记仇的话,我表示抱歉,那个时候假装自己是霍管家那边的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你们也知道,当时没有任何人站在李默然这一边,所以我明面上当然也不能明确表示站他的边,为了让霍管家放松警惕,我不得不这么做。”
对此,林鹤和白檀都表示可以理解,而唐弈然的性子就比较耿直,从头到尾没给好脸色。
毕竟李邈当时险些要了他的命。
“穿上鞋套,我带你们大略地参观一下这个地方。”李邈让助理将鞋套分发给众人。
“这个地方是我们李家人砸了很多钱,才建造而成的生物科技研究室,在这里,我们用现代科技,来探究老祖宗留下的风水秘技的科学性。”
李邈带着他们站在一块巨大的玻璃前,玻璃房内,有很多穿着无菌服的人取出了一片片玻璃样本,分别放在放大镜下观察,随后详细地记录报告。
李邈毫无隐瞒地给他们介绍着,“他们现在在研究的,就是鸡血和朱砂的效用。这几个小组研究的是朱砂,朱砂是汇聚日月精华的矿物,我们风水师中流传着一句俗话:朱为红为离为日光,离火克阴金,所以朱砂能驱鬼邪。”
李邈将他们往前带了几步,“这几组研究的是鸡血,风水师之间还流传着另外一种俗话:鸡为酉在日出日没中,所以鸡血能克鬼。”
许多年来,风水师们一直在争论一个问题,是用朱砂画的符咒好,还是用公鸡血画的符咒好,事实证明鸡血和朱砂各有长短。
李邈的语气里带着骄傲,“而我们现在所做的,就是汲取两种方式的长处,让福州的驱鬼效力达到巅峰。”
林鹤并不懂他们风水师的招数,所以对此也不是很感兴趣。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传送阵法的事情。
询问过后,李邈迅速带着他们来到了另一侧的实验室里。
实验室内的研究人员都在忙碌着,李邈随手拿起了一根试管,里面装着半管荧光绿的物质,“你们看,这就是在深坑的木块上,提取出来的活性物。”
李邈用滴管吸取一些,放在载玻片上,让大家在显微镜下观察这种物质。
显微镜下的荧光绿物质有了明显的样貌特征,那是一种圆圆胖胖的小虫,小虫的脑袋上长着一根卷曲的触角。
“这些物质其实是一种名为蕈蚊的生物,它们害怕强光,通过头顶的触须互相沟通,虽然体型很小很小,需要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但是蕈蚊其实是一种非常聪明的生物,它们的记忆力惊人,只要加以训练,蕈蚊能按照训练时的排布,自动组成很多图案。另外,蕈蚊是会发光的,它们体内所分泌的荧光物质是很好的传送介质……”
李邈的介绍非常详细,就连唐弈然也似懂非懂地听明白了一些。
紧接着,李邈又拿出了另外一支试管,“这里面装的,是从废弃罐头厂里带回来的仅存的活性物,经过对比发现,这其实也是蕈蚊的一种,只不过这种蕈蚊已经逐渐适应了现代的生存环境,进化过后的蕈蚊并不畏惧强光,但与此同时,他们所分泌出的荧光物质非常少,而且不具有持久性……” 天命调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