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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要去面对,哪怕是鹰老三真的死得不能在死了,那我也不能让他的尸体放在洞里发腐发烂!
我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拽着鹰老三的棉大衣就要将他从木棍上拽下来,可不曾想就在我用力拽着鹰老三的间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令我感到惊诧的事情!
按理说,鹰老三若是被削尖的木棍刺穿了身体,我这般拉拽他,怎么感觉不到半点木棍刺穿身体的阻力,而且最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我在地上竟然没有看到半点血迹!
正当我一脸茫然时,直挺挺躺在木刺上的鹰老三,拇指突然动弹了一下,虽然他的幅度很小,却正好被我收在眼底!
察觉到这个细节我心里又惊又喜,忙咬着牙将鹰老三从木刺上拖了下来,离开了木刺,我抬头看去,古怪的发现,木棍上削尖的部分,皆是已经干瘪了下去,可以说这个陷阱已经没有了半点伤害,没有尖锐的刺头,而且还如此密集,只要不是极大的冲击,寻常人光着膀子躺在上面都没什么大问题。
我原本以为鹰老三能够活下来完全是因为运气好,可就在我帮他检查身体上的伤势时,我这才知道,鹰老三能够活下来根本不是他娘的运气,这老东西居然隐瞒了我们一件事儿。
他那棉大衣里塞得不是棉花,从手感上来判断应该是一种极其韧性的布料,有点类似于以前老人常说的刀枪不入的金蚕玉甲,为了证明我心中的猜想,我找了根刺头还在的木棍拽着衣角用力的刺了进去!
这一刺,我就全明白了,鹰老三这衣裳有古怪,依照这种韧性,别说寻常的这些个木刺了,就算是挨上一枪,很有可能也打不穿鹰老三的棉大衣!
我就说呢,第一次见到鹰老三这老家伙就古怪得很,三伏天热的冒油,这家伙身上的棉大衣也不见他脱去,在洞里衣裳都被雨水淋透了,他还是没有脱棉大衣,原来这衣裳还有着这种讲究!
知道这事后,我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不去管鹰老三,朝着上面招呼道,“林肆,你们在上面想想法子,弄跟绳子来,这些藤条太没谱了!”
听到林肆的回应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认真的打量起洞里的环境来,看了两眼,我马上就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了,我一开始以为这洞完全就是猎人打猎设下的陷阱,可现在冷静下来一瞧,又有些不对,这洞挖得太深了些,猎人上去都费力,一个用来困住猎物的陷阱,会挖这么深吗?!
带着心中的疑惑,我站起身来,稳步在洞里摸索着,走了一圈,当我无意掀开错落在洞里的藤蔓野草时,我惊奇的发现,在这些藤蔓后头竟然还有一个凿空的山洞,山洞里黑漆漆一片,看着样子应该挺深的!
洞里的情况无法辨别,我没敢贸然深入,找了块石头用力往前丢了出去,石头往前飞了大概五六秒我才听到里头传来的响儿,以我的臂力这五六秒得飞出小三十米,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个古怪的山洞是一直延伸的,试想一下挖进三十米的山洞如果不是为了达到某种条件?谁会挖出这样一个洞来?
等待的间隙,洞顶传来林肆的叫喊,“张兄弟,我们找到绳子了,下头什么情况,需要我们下来吗?”
以我的能力想要带着老薛和鹰老三从这里爬出去实在是太过于勉强,我开口喊了一嗓子,“把桩定好,你把唐晨那小子给我弄下来!”
话音落下,一条绳子已经甩了下来,紧接着唐晨一只手拽着绳子,一只手轻轻推着洞壁宛如天外仙人一般一脸平淡的滑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吞了口口水,就这小子这个身法,没练个三五年是出不来的,可他这模样一看也就十八、九岁,三五年难道说十三、四岁这小子已经开始训练了?寻常人家的孩子那个年轻还在田埂上追蜻蜓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在那个年纪放弃了童真,如此压迫自己呢?
对于这个年轻人我越看越觉得神秘,也愈发的好奇,这时候唐晨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不想还不待我开口,洞口响起一道尖锐的叫声,我们讶异抬头,就瞧见林肆那小子也如唐晨一般一只手拽着绳子,一只手推着洞壁滑了下来,尽管他的动作有些别扭,难看,可这招法是跟唐晨一个路子的!
“你小子怎么也下来了,这不添乱吗!”我没好气的看着他。
林肆似是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他长呼一口气,迟楞了一会,这才咧嘴笑道,“张兄弟,我这不是怕你们有什么麻烦吗?”话到这里,他低头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鹰老三,还有老薛,忙扯开话题,惊诧道,“鹰三爷,老薛,你们还能坚持上去吗!”
“费他妈什么话,快想想法子上去,在晚老子可就闭眼了!”老薛疼得直嗦牙,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老薛,你这手...”在对话的节骨眼上,林肆注意到了老薛扭成麻花的手,嘴巴微张忙收起了脸上的随意!
老薛没有说话,倒是神色冷然的唐晨抬脚走到了老薛面前,他蹲下后,漠然道,“你的手废了,出去了也要截肢。”
“放你娘的屁,老子这手好着呢!”老薛似是被戳中了痛点,恶狠狠的怒骂一句,只不过骂完,他的身子也抖动的愈发厉害。
唐晨没有在说什么,认真的盯着老薛扭成麻花的手,突然做出了一个我们都意料不到的动作,他猛地出手一把抓着老薛的手用力的扭曲着,在这种痛楚中老薛疼得脖子上青筋暴起,疯狂的嚎叫着!
“你他妈的干什么!”我捡起地上的石头就要上前拼命,刚迈出步子林肆忙一把将我抱住,赶紧道,“张哥,张哥,别..别动手,这是我林家的法子,说不定还能保住老薛一只手!”
“滚开!”我一把推开紧抱住我的林肆,刚要动手,就见专注的唐晨完全无视了我,直接从衣裳里拿出一根根细如薄丝的银针,分别插在了老薛手臂的各处经脉上。
我能看到老薛脸上的痛苦神色正在一点一点减缓,老薛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他无力的颤抖道,“老..老张,别..他娘的闹笑话,这小子..有..有点门路!”
我楞在原地,放下了手里的石头,老薛手臂上已经被插满了银针,唐晨轻呼一口气站起身来,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说,“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只要不受到太大的创伤,他的手就不用截肢了,能不能恢复得看他自己了!”
老薛的手可以说是困扰了他一辈子的东西,他的手确实不用截肢了,不过后来的岁月里他的手也只能当做摆设了,三十年后我和老薛在上海最后的一次相遇,我们头上已经遍满白发,背脊也挺不直了,我和老薛相拥在一间与我们格格不入的咖啡馆里,我还清楚的记得老薛说过的一句话,“娘勒,要是唐晨那小子还活着,我这手保不齐还能治好,还能他娘的干一番大事业!”当然这是后话,我们姑且不提。
回到正文,正当我们商议着怎么上去,我冷不丁想起了洞里的那个古怪的山洞,忙开口告诉了林肆,唐晨,两人听完后,皆是微微一诧,好奇的走到了洞口,不想就在他们掀开藤蔓的瞬间,躺在地上的鹰老三突然抬起了手,一道急促而阴森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金蛇..金蛇..” 悬案1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