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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林子里跋涉两天,临近黄昏我们终于是站在了传说中的天山脚下,仰头望去险峻崎岖的山巅之间到处都是白晃晃一片,到处都是皑皑白雪,一股一股的白毛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下,队伍里的气氛依旧很沉闷,鹰老三紧了紧棉大衣顶着白毛风,叹了口气说,“上面就是天山了,我们休息会,做足了准备在上去。”
可以说这两天我们的情绪都有些低落,那天,心悸唐晨的林肆把精血滴在了龙棺上,而也就是龙棺染血的那一刻,诡异一幕出现了,捆在龙棺各角的铁链忽然之间哗哗震响,紧接着青铜棺椁之内袭来各种野兽诡异的嘶吼,这些野兽的嘶吼充满了愤怒,不甘,吼叫声一声接一声一直持续了五六分钟才逐渐消退!
吼叫声停滞,铁链骤然收紧,摆在尸骨堆里的龙棺在铁链的拉扯上,竟是缓缓的往高空而去,一直消失在我们头顶的黑暗之中!
本还抱着希望的林肆,看到这一幕傻眼了,他就这样呆呆的楞在原地,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滴了精血就能把唐晨从龙棺里放出来,可事实是,正是他的那一滴精血将唐晨彻底封印在了龙棺之中!
林肆在原地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一动也不曾动过,两个小时我们也一直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直到鹰老三不忍在看,出声提醒他,没希望了。
林肆这才面如死灰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当时的他疯了一般的追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很想告诉他真正的原因,但最后我还是没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只是扯了个幌子敷衍了过去。
事后离开那个诡异的地方后,因为唐晨的离去,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期间鹰老三私下跟我坦诚公布了一些事情,他的意思是这次是他鹰老三做的不对,要杀要剐等从天山活着回来在说,为此我也没对他发难,毕竟鹰老三上过一次天山有他在能为我的这次行动增添许多成功的几率!
此时站在天山脚下,我们都篡紧了棉大衣,压紧了貂皮棉帽,顶着白毛风站了起来,这种地方根本不能停下来,我们这才喘息了十多分钟,身子骨就被冻得瑟瑟发抖,照这种情况下去,在多呆个把小时我们都得被冻成冰雕!
“都把响子拿儿好,我们上天山了!”鹰老三哈出一口凉气,神色也谨慎了起来,他紧紧的篡着猎枪走在前面。
老薛的左手出不了力,我的意思是让这小子留在长白山去山脚找家民宿歇脚等着我们,结果这小子死活不愿意,说什么也要跟我们上天山来,最后拗不过只能让他跟着了!
林肆一路上很少说话,我端着枪走在最后面,我们逆着冷风一路往上,越往山上走,这周围的落雪就越大,等我们一脚踏入天山的时候,天空之中到处都是飘零的雪花,放眼看去眼前除了漫天白雪在没有它物!
山上的雪下得很大,我们的视野严重受阻,其可见度最多有十多米,这时候脚下的积雪已经蔓延至小腿了,鹰老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走了几步后,他冷不丁停了下来,说,“都小心点,别看天山上一片平静,实则杀机都埋在雪地里呢!”
我们神色愈发谨慎,端着枪走得很小心,基本上走个几十米就得查勘个三两分钟,也许是我们谨慎过头了,一直往里走了几百米我们也不曾遇到什么危险。
不过就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鹰老三反而觉得不对劲,他说,这地方太诡异了,我们走了这么久竟然没有遇到一个活物,太反常了!
这是鹰老三的认为,我倒觉得这一点也不反常,就天山这种环境,气候,肯定少有动植物能够存活下去,毕竟这里的条件确实太恶劣了!至于鹰老三口中的天山野兽,走了这么久,我们也确实是不曾瞧见。
在雪地里也走了几个小时,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我只觉得我的小腿被冻得跟冰雕没什么区别了,我的小腿已经麻木了,感受不到一丝痛觉!
这种情况是极其危险的,要是不及时回暖,在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被冻麻木的小腿就会彻底坏死,在军队里训练的专业知识让我多了许些野外行走的经验,我喊住鹰老三说,“鹰老三想想法子,先生个火,在这样下去,我们的脚可受不了!”
鹰老三满是皱眉的老脸被冻得通红一片,他迷茫的抬起头看了眼茫茫白雪,说,“不行啊,这地方也没有个可以生火的干柴,那些个枯木枝跟冰棍一样一烧就冒水呀...”
放眼看去我找不到任何可以躲避雪风的遮蔽地,尽管鹰老三说的都是事实,天山上的枯树枝早已冻得跟冰棍一样结实,而且一烧就冒水,想要用来当柴火根本不现实!
但别忘了,这次上山我们可是备了很多物资,有些东西到现在都还没用过呢,那东西就是酒精,酒精本来是打算用来消毒的,现在来看用酒精来生火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没敢继续往前走,大家紧咬着不停打哆嗦的牙齿,在周围寻了些树枝,可不想火还没升起来呢,不远处的老薛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老张,老三他娘的,你们快来啊!”
老薛的声音里透着股惊慌失措,听到老薛的喊叫我忙放下树枝跑了过去,不待我开口询问他怎么回事,老薛已经颤巍巍的指着雪地里,惊恐万状道,“老张,人...雪里头埋着个人!”
小跑过来的鹰老三听到这话,也楞了一下,忙放下猎枪朝着老薛手指的地方抛去,抛开表面的一层积雪果不其然底下真的埋着一个人,不,严格来说应该是一具枯尸!
我见这尸体怪可怜的,死了也还被埋在冰冷刺骨的雪地里受折磨,我说,“要不咱们想个法子,把这尸体挪个地方,怪惨的!”
老薛说,“老张,你看看这地,挪哪儿都是一样的,别瞎折腾了一把火烧了吧,也让他暖和暖和。”
一把火烧了说的倒是轻巧,真要做起来,可就太难了,在这种环境里想要烧尸就算是把我们酒精全给倒上也做不到!
我叹息一声说,“算了,咱们也别瞎折腾了,就让他在这吧,要是这趟能回来,咱们就把他的尸体背下山埋了!”一句话落下,我伸出手去想要把抛开的雪推回去,可就在推的时候我无意间触碰到了这具枯尸,我竟是惊恐的发觉这具枯尸上居然是热的!
这...这怎么可能,冰天雪地的,一具不知道冰冻了多久的枯尸,时隔不知多少年,尸体上竟然还存有温度?我以为是我被冻糊涂了,产生幻觉了,我试着又摸了摸枯尸真真切切是热的,我惊呼一声,忙让鹰老三他们去摸枯尸!
他们疑惑抬手,片刻后眼中已满是惊恐!枯尸怎么可能还会有温度!
“这...这怎么可能,老张咱不是脑壳子被冻坏了吧?”老薛脸色煞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我没说话,鹰老三摇头,道:“不是,我们脑子没冻坏,这枯尸身子就是热的!”
这一刻我们心里都多了许些慌张,总觉得这具枯尸不对劲,老薛说,“老张,这尸体还动吗?”
不等我说话,鹰老三眉头一皱,说,“别急,咱们先挖出来瞧瞧,瞧瞧是个人还是个伢!这个人能冻死在天山上,肯定带着什么秘密来的,咱们挖出来找找,说不定能找些有用的线索!” 悬案1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