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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晨的话,我想我可以这样来理解,当我背后的雪莲绽开的时候,那么也就意味着我已经濒临死亡了,也就是说死亡预言在我身上起作用了。
虽然在发现印记的那一刻我就曾在心中推想过印记爆发的过程,可真的到了这一刻,我心里还是无法入像推想时那般平静,我紧张,胆颤,更多的还是来自于心底深深的无力感!
死亡预言已经出现异动,可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去到最后的目的地,况且从鹰老三和唐晨的对话中,我不难听出天山之上充满了种种危机,我们...不,应该说我,我能找到天山上最后的秘密吗?
如果无法找到最后的秘密,那我活着或者是死了又有什么意义?
这一刻,我心底突然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压力,确实真要算下来我身上压的担子可太重了,全世界人民的未来都在我肩膀上扛着,要是我不能咬牙坚持,一旦肩膀上的天平开始倾斜,那么各国人民势必都将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枪炮之中!
唐晨的一番话使得刚络绎起来的队伍沉默了下去,鹰老三路过我的时候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信那小娃娃的鬼话,什么雪莲开花鱼肚翻白的,没有的事,你该吃吃该睡睡,以前咋样现在也咋样。”
我沉默并不是因为我会死,而是因为我感到了沉重的压力,这种压力压得我有些踹不过气来。我并不怕死,可以说在战场上如果没有老班长,子弹飞向我脑袋的那一刻,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在沙漠里没有老教授,在没有水源支撑的时候,我也已经死了。可以说我这条命是从阎王殿一次又一次的抢回来的,死亡对于我而言,只不过是把抢回来的东西还回去罢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任何回应,迈开步子径直走向我们避雨的那个山洞,山洞里还有我们的衣裳,各种物资,食物,此时的我们饥寒难耐,急需一丛暖和的篝火,还有饱腹的食品!
不过就在我们走了几步间,天边突然划过一道惊雷,惊雷宛如天阙雷罚迅猛的劈在山腰的一棵老树上!
从我们看到惊雷,继而在听到响,一共滞缓了十秒左右,初步估计惊雷距离我们的距离仅有两三百米,这两三百米不足以作为安全线,以这种程度的惊雷随时有可能劈打在我们身边!
察觉到此,我皱眉开口说,“快,这雷击距离我们太近了,马上回洞里去!”
正当大家脸上露出慌急神色准备跑回洞里时,我突然发现鹰老三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远处一道道降落的惊雷,目光幽邃!
许是因为惊雷引起的连带反应,周围呼啸的山风也愈演愈烈,我的头发被吹得到处乱飞,我忙开口喊道,“鹰三哥,快走吧,一会下暴雨了!”
“不..不会下的,这不是打雷,不是打雷!”鹰老三木讷讷的站在原地,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惊雷劈下的地方。
“鹰三哥,这他娘的不是打雷还能是什么啊,快走,这天气邪乎得很!”
“这是雷劫,这是雷劫!”鹰老三神色猛地剧变,他一裹棉大衣,从平寸头小子手里拿了把枪,竟是丝毫不畏惧周遭恶劣的天气,朝着惊雷滑下的地方快速跑去!
林肆在远处看到鹰老三突然往另一个方向跑去,愣了一下,大喊道,“怎么回事啊,鹰三爷怎么了啊!”
“你们先回去,我去追鹰老三!”山风越来越大,讲话都得用喊了,一张口那风能把人吹得牙床都在打颤。
我担心鹰老三一个人出什么事,只能追着他往惊雷劈下的地方跑去,鹰老三在老林子里就跟中邪似得,完全无视了带着倒刺的灌木,一个劲的埋头往前冲。
我跟鹰老三两人一追一逃间,得跑出小半个山头,待得我在抬头时,鹰老三已经顿在了原地。
“鹰三哥,你这是怎么了!”
鹰老三没有回应我,他的目光如鹰鹫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那颗被惊雷劈得熏黑的老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时,惊雷已经停滞,仿佛从未来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周围剧烈乱撞的山风也在逐渐归于平静,我迟楞了许久,这才听到鹰老三冷不丁说出的一句话,“这不是打雷,这是雷劫!这种雷劫我一辈子就看到过两次,一次是在十三年前天山野兽下山避劫,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渡劫?这词汇向来出自说书人,八字算命先生口中,我没想到在这种情境下会听到鹰老三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不等我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鹰老三就开口又道,“十三年前我亲眼目睹天山野兽渡劫,天降惊雷共九十九道,今天这个少说也有五道以上,成了精的老树少说得要千把年,这雷劫怎么着也得十道往上,应该不是老树成精,如果不是,那就是树里头有什么东西!”
鹰老三说到这里,神情显得很激动,说,“快,娃子,把枪端平了,我们过去瞧瞧!”
鹰老三把手里的枪丢了给我,一步并作两步直奔那颗被劈得摧枯拉朽的老树而去,我跟在鹰老三身后,刚迈开步子跑上两步,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闻到这股佳酿的味道,我惊呼得瞪大了眼睛,疑惑道,“鹰三哥,这..这哪里来的酒香啊!”
鹰老三轻轻舔了舔干瘪的唇齿,说,“原来是酒劫,小子得了个大便宜,把你身上的水壶给我,捞了就走,别一会儿让人给截了!”
我一头雾水的把身上的水壶递给鹰老三,就见他从怀里拿出三菱军刺,走到老树边,先是用手测了一下,至于测得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旋即他将手中的军刺狠狠的刺入老树皮子里,在拔出的时候,一股微红,飘香四溢的酒水竟然是直接从鹰老三开的小口处淌了出来!
鹰老三极为谨慎的用水壶接着,待得五百毫升的水壶灌满,鹰老三忙扭紧了盖子,巧合的是,一水壶装满树洞处也不曾冒出酒水了!
鹰老三眯着眼四处瞄了瞄后,说,“走,赶紧走,能在这地酿出这种酒来,绝对是个硬茬子,咱们偷了他的酒,能不见就不见了...”
跟着鹰老三一直钻进老林子里去,我这才按耐不住的舔了舔嘴唇,说,“鹰三哥,刚才老树里的是酒吗,你快把水壶给我,我尝一口!”说实话,对于喝酒的人来说,树洞里飘散出来的那股味道,是根本无法抗拒的,那种味道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反正就闻过一遍,要不喝上一口,这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东西!仿佛只要让我喝上一口,就算是下一秒死了,我也能闭眼了!
鹰老三咧嘴一笑,说,“小娃子,酒是好酒,如果我告诉你这酒怎么酿的,你还敢喝吗?”
我微微皱眉,不解问,“对啊,怎么酿的,怎么这么香?”
鹰老三语重心长的说,“这酒三十年酿一回,酿酒的人找到一颗得有三四百年年份的老树,可劲折腾,一定要把这老树折腾的病恹恹的,这才能把树心捞空咯,然后在里面灌上烈酒,等过两三个月,树洞里的酒开始飘花,那时候就把刚出生还没长毛的白老鼠丢一窝进去,白老鼠没开眼,张嘴就喝酒,三五天肚子里就被烈酒灌满,它们那小身子就会被被烈酒慢慢分解,等到白老鼠的血迹慢慢染红了树洞里的酒,飘出股血香味,这酒就算是成一半了,过个三十年,如果酒成了能引来雷击,并且在雷击中余剩下来,那这酒才算是真正的成了,我问你你还敢喝吗?” 悬案1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