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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灵？那是什么？
我心中疑惑。
再看始祖，他顿时秒变成了吃货，一连吃掉了三份牛排，而且中间还不停断。
马晓玲一脸惊奇地看向始祖，想要开口问，被我使眼色止住了。
我太了解始祖的这个狗性了。
有些事情一旦他不想说或者是不愿意说，就是把嗓子喊哑了他也不会蹦出一个字来。
我换了个话题道：“始祖，那两件信物是什么？这个应该可以说说了吧，毕竟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见到它们了。”
始祖将塞得满嘴的牛肉用力嚼了几下，咽进了肚子里道：“这个倒是可以说，其实那两件信物也没什么好奇的，就是两只鸟而已，一只是玄鸟，一只是朱雀，玄鸟类似于现在的燕子，生长于北海之内的幽都之山，为玄蛇，玄狐，玄虎等玄兽之灵长，其实以我看来只不过这些玄兽中只有玄鸟是带翅膀的，会飞的，所以才被选为了灵长，至于朱雀，形状类似于现在的麻雀，上古时代，人们认为朱雀可以接引人的灵魂上天，后来就演变成了朱雀能够给予人长生，其实那都是扯淡，真正的朱雀是诞生于某一久远的古国，这个古国将朱雀当成了图腾，当然也逃不了长生的范畴，后来这个古国出现了一个按现在的话来说极其混蛋的国王，这家伙为了长生就将自己古国中所有的民众全都血祭给了朱雀图腾，最后朱雀图腾复活，翱翔于九天，落于北海幽都之山栖息，后来和玄鸟看对眼了，就结成了相依相偎的伴侣。”
“完了？”
“完了。”
我没好气道：“你编故事骗人的吧？我看你这才是扯淡。”
始祖理直气壮道：“小子，你这是目无尊长。”
“你是为老不尊，竟扯淡了，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齐家的先祖和白家的先祖曾经得到过这种信物，并且是要结成夫妻的，这个，你怎么解释啊？”
我话刚说完，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画面。
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两只脚踏在了两只鸟的鸟背上，一次又一次的冲向天空中倾泻而下的天雷浪潮，但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根本冲不过去，可是他依旧不放弃，嘶吼着，呐喊着向着雷劫的中心地带冲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次，小男孩脚下的两只鸟，都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了。
小男孩终于还是停了下来，抱着两只鸟失声痛哭。
“我想回家。”
画面消失，我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始祖，他和刚才我脑海中出现那个画面的小男孩长得不一样，可是他们的神韵却极为相似。
难道那个踏在两只鸟背上的小男孩就是我面前的始祖？
而那两只鸟，一只是玄鸟一只是朱雀？
我看着始祖，平静着一字一字道：“我想回家。”
始祖的脸色登时骤变，整个人像是一瞬间化成了一具雕塑。
我又说了一遍：“我想回家。”
始祖脖子像是僵硬了一样，缓缓扭了过来看着我，眼神中的震惊之色无以言表。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语气之中的沧桑气息弥漫。
我轻声道：“我说我想回家。”
始祖盯着我，目光中爆射出两道金光，直接将我的身体给穿透了，许久之后他冷笑道：“臭虫，你终于醒了。”
说完始祖眨眼间就没入了我的身体里。
马晓玲拍了拍我道：“齐牧，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难不成没有见过美女吗？”
我这才晃过神来，面前站着一个服务员，拿着账单，而我的目光此时正盯着她胸脯的位置，很流氓的在发呆。
这个服务员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笑道：“先生，这是您的账单，一共三千七百一十六，零头抹去了，收您三千七。”
我木讷地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她，对马晓玲传音说了一下密码，马晓玲微微蹙眉跟着她去付账了。
“始祖？”
“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刚才你脑海中出现的图像是臭虫让你看到的……没错，我就是那个图像中驾着玄鸟和朱雀的人，我最终失败了，朱雀和玄鸟也死掉了，它们是我曾经培养出来了的两个帝道高手，它们死后我将它们的神魂炼化成了两个信物，这就是事实。”
“那您说的想回家是指？”
直觉告诉我。
始祖绝对不是原始神祖树上的一只虫子那般简单，而且他不遗余力地灭天道也绝没有那么大公无私。
这里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仙灵？
始祖绝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把仙灵两个字吐露出来，除非在在他惊喜若狂大喜过望的情况下口无遮拦。
一个人在即将达到自己的目的，胜利在望的时候，会不经意地吐露一些自己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难道，难道始祖是仙灵？
忽然间我脑洞大开。
始祖却默然无语。
我没有步步紧逼，我在等，我相信他一定会说出来的。
我恍惚间听到了时间流失的声音，这种寻求答案的过程必然是漫长而又煎熬的，可是我有足够的耐心去等。
始祖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道：“你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说话？这么揭露人家的隐私很无耻。”
这不是在和我说话，而是在和我身体里沉睡的原始神在交谈。
刚才我脑海中的那副有关始祖的画面是原始神传递给我的。
而这个原始神必然知道一些始祖的底细。
可是原始神久久没有回音。
始祖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承认，天地之间最想要灭掉天道的那人是你，不是我。”
此言一出，我的脑海里顿时响起了第二个声音，这个声音极为圆润爽朗。
“呵呵呵，这么说，我们言和了？”
“不言和又能怎么样？难道你想和我自相残杀不成？”
始祖有些愤慨道。
原始神颇为愧疚道：“当初是我对你不住，若不是我的一念之差，恐怕现在的你最是逍遥自在。”
始祖不满道：“废话，我生来都是那样。”
原始神接着道：“我能不能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想来你也已经想到了，怎么样？你让步吗？”
始祖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是不是我不答应你这个要求，你就要和我做对？”
原始神道：“不，不会，灭天道依旧是我的信念，这个信念我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只是，毕竟手足情深啊，若是真的让我将自己的同类全都消灭掉，这实在有些太过残忍了，更何况，当初若不是你，我们天人族或许会是另一种样子，而不是现在这般，得到祖树的同族被困在莫名之地，暗无天日，成为原始神的躲在天门的背后，成为天道的走狗，惶惶不可终日，成为魔的更是迷失本性，牢底坐穿，归根结底你也有责任。”
始祖道：“这个我承认，如果不是我带来的那枚紫树仙种，你们天人一族或许还在玉昆仑上繁衍生息……好，我答应你了，绝不赶尽杀绝，不过像原始神那样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的家伙，我绝不心慈手软，至于那些魔，我会想办法恢复他们的本性，只是对于你的那些拥有紫树的同胞，你打算怎么办？”
原始神道：“杀，背弃同胞，残害同类，为了一己私欲，留他们何用？”
始祖赞赏道：“好，明事理，够果断，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天道诛灭之后，你们天人族决不能再回归大地，当然也别妄想我会带你们去仙灵之界，去仙灵之界的路还需要你们自己走，打开仙灵之界的大门还要靠你们自己，你应该清楚，即使我真的把你们带到了仙灵之界，你们依旧不可能长生，真正的长生之路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踏出来的，经验之谈，仅供参考。”
原始神道：“这个你早就告诉我了，我还不曾忘却，我可以做到，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天道诛灭之后，我要三分之一的天道碎片。”
原始神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始祖一口给回绝了。
“不可能，想也不用想，天道碎片必须终结，彻底被毁灭，我知道你是个奇才是个人杰，但即便如此，天道碎片也绝对不是你能够掌握的了的，而且很有可能到头来你将会被天道同化，成为另一个天道，嘿嘿，到时候你是可以长生了，可是将会有亿万生灵继续遭殃。”
始祖道。
原始神哈哈哈大笑道：“原以为你为了重回仙灵之界，一定会不顾一切，什么都可以舍去，今日看来，你，变了。”
始祖叹了口气道：“在红尘中时间长了，任谁都会变得，就像天道一样，现在的天道和我曾经证道为仙灵的天道是同一个天道，可是亿万年过去了，它也变得面目全非了，不再公正无私，不再有功必赏有罪必罚了，恰恰为了它天道至高无上的地位开始排挤修士，扼杀生灵了。”
原始神道：“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件事，就是天道被灭之后怎么办？天道被灭，天地必然会在很长的时间进入末法时代，到那时，修士的路岂不是也断了吗？你可有解决之法？”
始祖道：“亏你曾经还是天人族的族长呢，怎么连穷极必盛，盛极必衰的道理？凤凰浴火重生，草木一岁一枯荣，这是自然之理啊，不过在我在末法时代会留下一些另类功法，供有缘者修炼，只要他们领悟了，一样可以证道称帝，证道成为仙灵，大道三千，没有一条是绝道。”
原始神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开始合作吧，齐心协力诛灭天道。”
“不，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留下种子，末法时代来临，普通人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但修士却是首当其冲，常言道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如果他们发现自己的修行之路渺茫，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很有可能会疯狂，到时候受伤害的就是普通人，所以我们必须把这一部分的人集中在一起，让他们生存在一界之中，制定好规章制度。”
“嗯，你的这个想法不错，我赞成，只是这修士上至帝道高手，下至最低级的术士，总不能把他们集中到一地吧，如此以来岂不是会造成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惨状吗？到那时必定是人才凋零，修士一族逐渐走向衰败没落。”
始祖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早就心中有数了，将泰皇的皇器炼化成一个灵界，由圣人以下修士居住，圣道级别高手居住在元始天尊炼化的圣域，神墓中有些上古大神和远古巨神因为埋葬时间太过长久，他们的神力已经成为了神墓的一部分，就将神墓炼化成神域供他们修行居住，皇道高手和帝道高手就居住在你的祖地玉昆仑的主脉，那里的紫气浓郁，必定适合他们生长，这就是我目前的划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将圣人以上的高手全都聚集起来，把天道和天门之后的原始神消灭了再说。”
原始神思索了一会道：“你的这个建议不错，我赞成。”
“慢着，我不赞成，我还有意见。”
我急声说道。 一品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