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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就应该死了却还活着的人?
这句话从马晓玲这个术士世家出身如今却成为了尊者的修行者口中说出来,让我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我陷入了沉思。
应该死了,说明他的阴魂应该去阳间报道的。
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这句话若是在以前,我会坚信不已,可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隐约觉得这句话和笑话差不多。
现如今阎君的生命还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还要受某些存在的掌控呢。
更何况还有修行者延长寿命这一说呢。
地门是官方扶持,或者是创立的组织,里面绝对不乏有修行者,既然有修行者,那么这寿命•••不,不对,这和马晓玲的话不太符合。
马晓玲是尊者修为,实力堪比判官老崔手下的几个判官了,她既然说早就应该死了,那么这人很有可能和修行者无关。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轻声询问她,这个地门的负责人是不是个修行者。
结果被她立即否定了。
我心中一惊。
马晓玲道:“你啊,别再胡思乱想了,车子已经在外面了,你出去见了他不就知道了吗?”
我诧异道:“他们派人来接我了?”
马晓玲点了点头,道:“我劝你还是去吧,因为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不过有句话,我想奉劝你,尽量不要和他们纠缠的太多。”
我一下子又陷入了云里雾里。
我需要的东西?还有不要和他们纠缠太多?
我还想询问个清楚,马晓玲却没有了想要和我说话的意思,她径直走向了秦若曦和慕容静妍,道:“你放心去吧,这里我替你照看着。”
我点了点头。
这里算是打消了我的一部分顾虑,毕竟这附近是不是还有至尊盟的人还是两说,相信即使真的有至尊盟的人来了,有马晓玲这个尊者在,估计问题不大。
我出了饭店门口,便看到十多米开外停着一辆红旗车。
在我距离红旗车还有两三米的距离时,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带着金丝眼镜,有着书卷气的中年男子,他面带微笑,却什么话都没说替我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我上了车。
车子行驶了十多分钟,渐渐驶入一个偏僻却很幽静的小巷子。
早在四五分钟前,我透过车窗就发现了外面的异样。
无论是道路两旁显眼的位置还是隐秘的让人不易察觉的角落,都有人,而且这些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不寻常的气息。
修行者的气息。
看来这个地方绝对不一般。
车子停在了一个四合院的门口,中年男子率先下了车,替我拉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没有动,微笑道:“你不带我进去?”
中年男子一言不发,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让我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妈的,你带我来了,送到门口,却让我一个人进去。
我故作轻松地摇了摇头,走了进去,前脚刚踏进院子,还没有站稳,迎面忽然一阵风,我赶忙闪身,虽然我现在对术法之类的东西还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会,但毕竟是宗师。
就这么一转身,我的身子一下子瞬移到了七八米远的位置。
而我原来的位置,已经被水覆盖了。
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端着一个盆子,一脸诧异的站在那。
我看着她有些面熟,不过却不知道在哪里见到过,心里却没来由地震怒。
妈的,你们好好地请我来,难不成这就是给我的见面礼吗?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的妙龄女子从一间屋子里款款走来,脸色微怒,看到我之后,脸上又是一惊。
我一下子认出她了。
徐薇薇?
我再看向泼我水的那个高中生女孩,心中暗骂,怪不得看着你面熟呢。
她们俩赫然是我曾经在清明风景区的广场见到的那对姐妹。
这一下子我登时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心中的一些疑惑也瞬间迎刃而解。
早就应该死了却还活着的人,应该就是这对姐妹的爷爷,那个曾经站在我身边拍照,被我嗅到死人味的耄耋老人。
徐慕白,一个身份显赫的人物,曾是伟人手下的得力干将。
还有马晓玲说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那就是徐薇薇的眼睛,虚妄之眼。
徐薇薇对高中生女孩冷喝道:“倩倩,谁让你这么做的?快些道歉。”
叫倩倩的女孩白了我一眼道:“浪费了我的洗脚水。”
说完就放下盆子,要离开,被徐薇薇一把拉住了,然而却被她甩开了。
她生气道:“这个家伙说爷爷是将死之人,现在爷爷还活的好好的,我给他点小教训不算过分吧?”
说完就进了屋。
徐薇薇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歉意地走向我,道:“对不起啊,齐先生,她年纪小,您别在意。”
别在意?
那可是洗脚水?
我冷笑了一声,气沉丹田,朗声道:“难道这就是地门之主的待客之道?既然如此,齐牧告辞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
我这并不是任性,而是气愤。
刚才带我来的那个带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明显是贴身秘书之类的,身份不低,他不进来,却让我一个人进来,明显是知道里面有一盆洗脚水在等着我呢。
如果没有上面的人点头应允,他绝不敢如此。
那这个人是谁呢?
毫无疑问,就是我面前的这个徐薇薇都不一定能够指使得了他,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徐慕白了。
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们可好,先来一个下马威。
那既然如此,咱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小爷也是有脾气的人。
我刚走没两步,眼前一晃忽然出现一个黑影,一个全身黑衣,极为消瘦,却又很冷的青年男子。
他的眼神很冷,表情很冷,甚至于我怀疑他身体里流的血也是冰冷的。
我眉头微皱。
修行者,而且修为绝对不在我之下。
他缓缓拿出一把一尺来长的金背乌刀,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我有一点动作,他手中的乌刀就会在下一秒割破我的喉咙。
所以我没有动。
脑海中忽然传来了蚩尤的声音:“这家伙是个尊者,身上有些古怪。”
尊者?
那以我现在的修为绝对不是对手了。
“战神,什么古怪?”
蚩尤道:“现在还不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家伙的魂魄和身体不太匹配•••小子,不用担心,我把虎魄借你,不要说他是尊者就是半圣,也可以劈了他。”
忽然我的右手有了一种冰冷的触感,我低头看去,就在这时那个黑衣男子动了,速度太快了,一晃就站在了我的面前,一股冰冷的寒意,迎面而来。
而我的右手突然动了,这种动,不是来自于我的意愿,而是一种力量的支配。
黑衣男子大惊,身子侧移,然而我的右手快如闪电,向他攻去。
我一阵惊醒,虽然我能听到我和他交手之时,传来金属的撞击声,然而,我的手中却空无一物。
虎魄是虚幻的?
叮当一声响。
我看到黑衣男子手中的金背乌刀,有一截掉在了地上。
断了。
再看黑衣男子,他的手臂开始不住地滴血,他停住了,不再动弹,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半截断刀。
我手中的虎魄随之消失了。
脑海中传来了蚩尤的声音,不知是惊还是喜。
“这,竟然是个老熟人,嘿嘿,看来他也修炼了《双生经》,老小子,老小子,不要再面壁思过了,这里有一个你的故人•••”
始祖沉声道:“我知道了,嘿嘿,没想到竟然是他。”
始祖的故人?
难道这家伙是几千年的人物?
我惊声道:“始祖他是谁?”
始祖道:“我曾经一个烧茶端水的门童,魂魄是他,身体却不是他的•••小子,你问他,他的烧火棍哪去了?”
我看向黑衣男子,见他此时依旧面无表情,似乎不相信自己会失败不相信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心中冷笑,若不是刚才蚩尤把虎魄借给我,恐怕现在地上的不是他的断刀,而是我齐牧的人头了。
我一点也不同情他,冷声道:“你的烧火棍哪去了?”
他低声道:“断了•••”
这两个字刚说完,他猛然间一抬头,用一种极为怪异地眼神看着我,表情也变了。 一品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