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年前的事了,2003年11月25日,刚好是三年前的今天。
那一天,我认识了一个叫关青青的女孩。
虽然现在已时过境迁,但当时第一次见到青青时的感觉,我却至今难忘。
那是触电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清为什么却真的在首次见到她的一刹那似乎已经喜欢上她的感觉。
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然后,在认识青青的十九天后,她便成了我的女朋友。
在认识青青以前,我没有谈过恋爱,她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至今我唯一的一个女朋友。
人们常说,初恋是难忘的,也是没有结果的。
当时的我当然不相信这句话的后半句,甚至有要以自己的经历去证明这句话是错误的之想法。
交往以后,我跟青青常常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朋友们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我很爱青青,我也知道她很爱我,我认定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女人,我要跟她结婚,把自己最好的都给她,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很快地,我跟青青已在一起一年多了。
那段日子,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至今难忘,恐怕永远也忘不了。
逐渐地,青青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失去她,我会怎样。
真的,只是假想一下,也觉得十分可怕。
2005年元月前,我要到外地工作一周,当时我在一家娱乐公司当策划,一个星期不能跟青青见面,是十分痛苦的事。
尽管每天能跟她通电话,但远在外地的我仍然饱受相思之苦。
一周后,我回到中山,到达中山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一想到明天就能跟青青见面,能把她抱在怀里,我就难以压抑心中的喜悦和兴奋。
睡前,我拨通了青青的手机。
“青青……”
“云帆,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我也是呀,想死你了,好想快点到明天,好想立即见你。”
“傻瓜,怎么像小孩子一样,你很累了吧,早点睡,明天早点出来。”
“不要,我要跟你聊,我不睡。”我像小孩子一般撒娇。
热恋中的人,跟恋人说话时的语气总是特别白痴。
“哎呀,这么麻烦呀你。”青青笑呵呵地说。
“青青,你的声音怎么啦?”
“唔?”
“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感冒了?”
“呵呵呵,被你听出来了,有点吧,大概是傍晚的时候着凉了。”
我关切地问:“还好吧?吃过药了么?”
“家里的感冒药刚好用完了。”
“那怎么行?”我焦急地说,“病了不能不吃药呀,你等我一会,我给你买药。”
“啊,现在很晚啦,我早点睡就没事了,你不用过来了。”青青说。
“不行呀,我放心不下,你这傻瓜,我才离开一个星期,你就不懂得照顾好自己啦,等我过来。”
青青忽然沉默了。
“青青……”
“……”
“青青?”
“唔?”
“你怎么不说话啦?”
“我……”
“怎么啦?”
停了一会,青青低声说:“别对我这么好。”
“什么?”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你怎么了?”
青青把话重复了一遍:“云帆,别对我这么好。”
我觉察到有些什么不对劲,紧张地问:“你说什么?”
“我……”
“到底怎么啦?”
“我……呜……”青青竟低声哭泣起来。
“发生什么事啦?你告诉我呀。”我有点激动了。
“我……对不起,云帆……我……我……”
“你到底怎么啦?”我心头一颤,提高了声音说。
“我做了……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一听,心底一寒,连声音也颤抖了:“什……什么事?”
“呜……呜……”
青青的哭声让我更加心烦意乱:“别哭,你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对不起……呜……”
“别再说对不起!”我激动得大力地喘着气,“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我爱上浩然了。”青青的声音低得连自己也听不到。
“怎……怎么……”我整个人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我爱上了浩然,对不起,云帆,对不起……”
“不!”我心中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像要把我的心撕裂了一般。
那是怎样的感觉呢?惊心动魄?柔肠寸断?
我从床上一下子跳起来,一头栽在地板上,两手紧握话筒,用颤抖的声音不断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
“不会的,不会的,你是在说笑,对吧,青青?”
“不,我说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呜……对不起……”
我不住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青青会爱上别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失去青青,我以为爱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容易把握……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忽然听最爱的人对我说,我爱上别人了,这对于我这个对爱情毫无保留地付出,丝毫不给自己留下余地的人来说,怎能承受得了?
“对不起……对不起……”青青不住地说这三个字。
我脑中一片混乱,乱得好像快要疯掉,我的心好痛,竟痛得忘却了伤心,痛得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我鼓起勇气问。
“跟他在一起。”青青平静地说。
一听这句话,稍微冷静下来的我的心又乱了:“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要结婚吗?不是……不是说好了吗……不是……”我的心像被什么压着似的,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对不起,云帆,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我激动地大喊:“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青青,你告诉我,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你告诉我!我改!我改!我……我……”
我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呜呜……青青,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呜呜……”
“呜呜……你没有不好,你很好,是我自己不好,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喜欢你的,是真的想跟你一起一辈子的,但当我遇到自己更喜欢的人,我……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是我自私……对不起……”
“青青,你回来……浩然不是好人,他是玩弄你的……”我拿着话筒,身体在地上翻来复去,像一条离开了水在地上挣扎的金鱼一般。
“不,我知道他对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好爱他,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云帆,你成全我们吧。”
“为什么?呜……你不是青青,青青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做错,是我变心了,是我对不起你,呜呜,云帆,对不起。”
“青青,我爱你呀……我爱你呀……我爱你……我爱你……”我自言自语。
青青没有说话,只是在安静地聆听。
好一会,我才停了下来。
可怕的沉默,可怕的寂静。
“云帆。”青青轻轻叫了一声。
“嗯?”
“我们……”青青深深地吸了口气,“分手吧。” 今夜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