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微微一呆,整整两秒以后才反应过来,“上厕所?”
我一边说,一边本能反应般地环顾四周,在这个只有几平方米大小的杂物室里,哪里有能让她上厕所的地方。
思念脸颊一红,稍微把头低下了一些,小声说:“我……我忍了好久……”声音越来越低,接下来的话,我便听不清了。
我站起身来,往杂物室的门狠狠地踢了一脚,门却仍然不动,我骂道:“靠!把这门做得这么坚固干嘛?这杂物室里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接着,我望向思念,问道:“不能再等了吗?”
思念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或摇头,只是轻轻咬着下唇,一脸痛苦,全身在微微颤动。
看来她是忍不住了!
这怎么办呢?
我稍微冷静下来,走到杂物室的角落,拿起一个塑料袋,刚才寻找破坏门锁的工具时发现的,递给思念,她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头低得更加厉害,却不伸手来接塑料袋。
“现在也没其他办法啦。”我说道。
思念知道我说的是事实,现在我们的确是出不去,什么时候有人来救我们,谁也说不清,或者是三分钟后,也或许是三十分钟后,甚至是三小时后,三小时?思念现在这样子还能熬三小时吗?
或许她心中也有我的想法,一想到要三小时后才能上厕所,她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接过我手中的塑料袋,走到杂物室的角落。
我走到杂物室的另一个角落,背对着她,我本想拿起什么拱门呀或氢气球呀挡在自己的面前,但转念一想,这样做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不就等于告诉思念我心有邪念,只能借助这些道具来压抑自己的邪念吗?一想到这一节,我便放弃了拿起遮挡物的打算。
接着身后传来了“嗒嗒嗒嗒嗒”的响声,虽然我什么也没看到,但脑袋却在胡思乱想。
“嗒嗒”声停了下来,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裤子紧了许多。
“可以啦。”思念说道。
“可以回头啦?”
“是呀。”
我回过头来,只见思念站着向我望来,脸露微笑,十分可爱(不知怎的,那一刻我好像突然看不到她左脸上的胎记,只看到她那张完美无缺、美丽到了极点的脸蛋儿)。
大概是她见我刚才没有任何异常举动,觉得我是正人君子,心里十分感激,因此以笑容报答。
正人君子?我是伪君子,表面正经,内心却肮脏无比、卑鄙无限、充满邪念。
这样又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已到晚上八点了,不知不觉中,我也有了上厕所的冲动。
到了八点三十分,我也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
“怎么啦?”思念见我突然站起来,向我问道。
“我也想上厕所。”
“嗯。”思念脸一红,低下了头。
她刚才在这里解决了,现在到我,本来我是没什么尴尬可言的,然而问题是,在我的印象中,这杂物室里只有一个塑料袋!
我再找了一遍,果然,没有塑料袋了!唯一的那个刚才已经给思念用了。
思念是个聪明的女孩(刚才通过交谈我所得出的结论),见我没有行动,知道有点不对劲,问道:“怎么啦?”
“我刚才给你塑料袋呢?”
“啊?”思念轻呼一声,立即明白现在的情况:没有其他塑料袋了!
她犹豫了两秒,从身后把刚才的塑料袋拿出来,递给我,她低着头,整张脸都红透了,十分尴尬,也难怪她尴尬,因为这塑料袋里所装之物是她刚才留下来的。
但我当时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考其他问题?接过袋子,走到角落,把袋子打开。
一看到袋中之物,我竟然有点兴奋。
嗒嗒嗒嗒嗒。
在兴奋中,我终于得到解决,不知为什么,在那短短的几十秒中,我的心底以至全身各处,都流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接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还是没人来救我们。
于是我站起来,又往那该死的门狠狠地踢了几下。
在此说明一下:从被困开始,一直到现在,每隔十五分钟,我会大力地踢门,同时喊道:“外面有人吗?”只是由于这杂物室所在的位置实在太过偏僻,因此一直没人经过。
我看了手表,已经十点十二分了,我走到思念身边,坐了下来(我故意坐在她右边,避免看到她脸上的胎记),问道:“你口渴么?”
“有点。”
“唉——”我叹了口气,“我们失踪那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发现呢?”
我们又交谈了几句后,忽然很有默契地一起停了下来,各自休息。
刚开始被困的时候,我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毕竟这里又不是什么山洞,只是一座城市里的一个停车场,人群近在咫尺,随时都能来救我们。
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我却越来越担心了,他们不会等明天才来救我们吧?甚至是后天?大后天?我靠,到时即使饿不死,却渴也渴死了。
胡思乱想中,我逐渐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五分,思念靠在我的肩膀上,也睡着了,发出微弱的呼吸声。
望着她那张美丽的、雪白的、柔滑的脸,我突然有吻她的脸一下的冲动。 今夜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