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你啦。”思念笑着说。
我也笑了笑:“有事吗?”
说这话的同时,我的脑袋在想:“她来这里所为何事?难道是自动送上门来?难道她外表清纯,心里却跟酒吧里那些一夜情美女一样?”
我早就说过,我表面正经,心里却肮脏无比,无时无刻不充满邪念。
看来,岳不群的“君子剑”之称也要让给我了。
然而思念接下来的话,却让我霎时间羞愧无限、无地自容,脸颊也差点要红起来。
她说的是:“想跟你借点酱油。”
晕倒。
怎么跟思念共处时的经历,总像在拍电视剧?而且所拍的还是笑剧?
想了想,再晕倒,我家哪里有酱油?
我左手一摊:“我家没酱油啦。”
“咦。”思念有点奇怪地说,“你平时怎么……你不做饭吃的?”
“我不会做饭,有时候叫外卖,有时候吃方便面。”我说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方便面,一脸无奈。
“每天都这样吗?”
“对呀。”
“那不行啦,长期吃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的。”思念有点担心地说。
听着她那出自内心的、为我担心的语气,我不禁有点感动。
我说道:“我也知道呀,但我不会做饭,又有什么办法?”
“你的家人呢?”
“我的家人都不在中山,就只有我一个住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呀。”思念点了点头,直接地说,“这样吧,你到我家来吃饭吧,反正我还没开始做菜,多加一个人的分量是没问题的。”
我当然也十分爽快:“可以吗?那多谢啦。”
“不客气,”思念嫣然一笑,“就当是感谢你。”
“感谢我?”
思念没有回答,笑着说:“走吧。”
“好,你等我一会。”我说着回到屋里,放下方便面(噢!这个方便面要牺牲了,但它的牺牲是有价值的,至少今晚我能吃一顿久违的家常便饭了。),接着拿起放在桌上的钥匙,便走出家门。
一边走我一边想,思念为什么要感谢我?难道是因为上次在那家西餐厅里我帮她出头的事?又或是因为在杂物室里我帮她找到了塑料袋的事?
锁上家门,我跟思念走进电梯,来到五楼。
思念的家装修很简单,但却收拾得十分整齐。
“随便参观,我先做饭去,你一定饿坏了吧?”
“现在才七点多嘛,饿不坏的,那晚我们饿着肚子到十一点多也是这样啦。”
思念听我提起那晚在停车场杂物室的事,低低“嗯”了一声,走进了厨房。
她还介意那晚在杂物室里发生的事?
我一边想,一边把我家的钥匙放在桌上,同时环顾四周,打量着思念的家。
简单,整洁,让人看着舒服,跟思念本人一样。
八点五分,思念说道:“好啦,饭做好啦。”
我走进厨房,在餐桌前坐下。
只有三道菜:炒肉片、蒸水蛋和大白菜。
虽然是极之寻常的几道小菜,但对于我这个长期以盒饭和方便面填饱肚子的人来说,却像见到了佳肴一般。
“没有下酱油,味道或许有点淡。”思念说道。
“没关系,清淡一点,健康一点。”
菜做得很棒(不知道是否我肚子太饿的缘故),让我胃口大增,如果她能每天都为我做饭,那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唉,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正享受着这无比美味的晚餐,门铃响了,而一听门铃的响声,思念竟轻呼一声,筷子掉在桌上,我望向她,发现她的脸色微微变了。
“你的家人回来啦?”
“不。”思念摇了摇头,“我跟你一样,家人不在中山,我一个人住。”
“那会是谁?”
“可能是那个变态的男人。”
“变态男人?”我有点好奇。
“是呀,这几天,他已经来过好几次,他第一次按门铃的时候,我刚把木门打开,他就隔着铁门脱去了自己的裤子,大叫什么快看呀。”思念说着,似乎还有点心有余悸。
“原来是变态露体狂。”
“后来他又来过几次,每次都是这样,尽管我知道有铁门隔着,但却不敢再把木门打开了。”
“我帮你把他赶走。”我说着,放下碗筷,低声骂道,“他妈的,难得我能吃上一顿好的,竟然敢来打断?不给点颜色你看怎么行?”
刚站起身,我忽然看到大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电蚊拍,我狡猾地一笑,把那电蚊拍拿在手里。
思念走到木门前,通过猫眼往外看去。
我悄声问道:“是那露体狂吗?”
思念点了点头。
“好!”我森然一笑,蹲了下来,向思念使了个眼色。
思念会意,把木门打开,露体狂一见思念,立即把裤子脱掉,兴奋地大叫:“快看呀!快看呀!嘿嘿嘿!”
由于被铁门挡着,所以露体狂没能看到蹲下的我。
思念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
我突然把铁门打开,向外推门,露体狂没想到门会打开,呆了一下,就在他发呆的时候,我用电蚊拍向他的下体拍去,接触到他的核心后,我果断地按下电源!
世间上最凄惨的叫声莫过于此。
我喝了一声:“混蛋!还敢不敢来?”
露体狂早已脸色惨白,四肢无力,望也不敢望我,连滚带爬地走掉了。
回到思念家中,我放下电蚊拍,说:“继续吃饭吧。”
思念惊魂未定,声音还有点颤抖:“刚才……他没事吧?”
“没事,电不死他的。”
于是我继续享用这美味的晚餐。
吃饭的时候,我跟思念闲聊起来:“对啦,你刚才说你是一个人住的?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其实这是我朋友的房子啦,我以前的房子刚退了,还没找到新的房子,恰好我朋友要搬家了,而这房子又还有一个月才租满半年,反正不住白不住,所以她便让我来这里住一个月,顺便在这附近找新房。”
“这么说,你只在这里住一个月?”
“是的。”
“嗯,”我点了点头,又问,“你现在在大信工作,所以要在这附近找新房子?”
“是呀。”
“但这附近的房子房租都不便宜呀。”
“我知道,不过也没有办法啦。”
“要不这样吧……”
我的话只说了一半时,思念向我望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很有冲动说:“你来跟我一起住吧。” 今夜有约